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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剛突然過去,目光落在王修的身上,道:「王兄,在下想請教兩件事。」
王修道:韋尼請說,兄弟洗耳恭聽。「
韋剛道:「第一件事情,是王兄是否願意作媒。」
王修道:「藍姑娘答應了,我王某作的順水人情,何樂不為?」
韋剛道:「你如果敢提而為媒證,日後,藍姑娘如若變了卦,閣下也將牽入這場是非之中,這是以命來作賭注的擔保,王兄要再思再想。」
王修望了藍家鳳一眼,道:「在下如是答應了,自然要負起一切的後果。」
韋剛道:「那很好。第二件事,你定個限期,需要好多時間,能把藍天義幾個主腦人物,引入這巫山下院中來?」
王修沉吟了半晌,開言道:「如若在下明日動手布置,快則半月,至遲一月之內,可以把藍天義引入巫山下院。」
韋剛道:「咱們就以一月為期,只是要把人引入巫山下院中來,其他的事,由在下包辦,叫他們來時有路,去時無門。」
藍家鳳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把藍天義引入巫山下院中動手呢?」
韋剛淡淡一笑,道:「十二金釵如是在江湖中出現,必然立時鬨動江湖,豈不是使那藍天義心中動疑,如是被他瞭然了底細、再想引他入伏,那就非易事了。」
藍家鳳道:「十二金釵功行已滿,帶她們離開巫山下院,選一處適當的設伏所在,再引誘藍天義一夥,事情極為簡單,如是要引他們進人巫山下院,只怕不是易事,你既自信有絕對的能力能控制十二金釵,要他們小心一些別在途中鬧事,自然不會引起藍天義的注意。」
韋剛搖搖頭,道:「十二金釵,一個個嬌艷欲滴、麗裳玉環,就算是黑夜趕路,也難免引起人的注意,消息傳入了藍天義的耳中,豈不會引起他的留心?一旦他有防備,必然會遣人比試,接手一戰,即將使藍天義提高警覺,如果不能一舉而搏殺了藍天義,就算能盡殲天道教中的高手,也不能算是消滅了江湖禍患了。」
王修道:「韋兄說的有理。」
韋剛目光移到王修的臉上,道:「這要看王兄,是否能把藍天義引入巫以下院了。」
王修道:「兄弟自信還有這點才能,誘使藍天義上鉤。」
韋剛道:「好,那麼這件事此決定。」
話音一頓,又接道:「王兄應該替兄弟作媒了。」
王修道:「藍姑娘已經答應了,你們相互有約,在下這個媒人,似乎是多餘了。
韋剛搖了搖頭,道:「不行。咱們說好的,這個媒人非勞駕你王兄不可。」
王修皺了搖眉頭,道:「韋兄,作媒的事,要雙方互不相識,兄弟才能居中作為鵲橋。如今兩位已經談妥了條件,兄弟這個媒人如何作法呢?」
韋剛道:「王兄是個聰明人,難道一定要兄弟說的很明白麼?」
王修道:「兄弟歷過不少大風大浪,有著很多江湖閱歷,但這作媒的事,兄弟還是第一次遇到。
韋剛道:「好吧,我明白的告訴你,藍姑娘雖然答應了我的婚約,但她答應的很勉強,兄弟想找一個人,作我們定親的證人。日後,如果藍姑娘變卦的話,諸位也可挺身為在下作證。」
王修目光轉移到藍家風的身上,只見她臉上一片平靜,既憤怒之色,亦無羞容上狀,叫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韋剛重重的咳了一聲。接道:「王兄明白了麼?」
王修道:「明白是明白了,但是不知道藍姑娘是否同意。」
藍家鳳淡淡一笑,道:「我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變卦了。」
王修道:「韋兄,你要兄弟作的不是媒人。而是證人,也不要兄弟作媒,而是主持你們定親。」韋剛道:「不錯,兄弟正是此意,王兄出面替兄弟辦個定親手續。」
王修道:「好吧,兩位既然是都同意了,就許個諾言在下作個證人就是。
韋剛道:「這地方,十分荒涼,不用擺設酒宴了,咱們就捏土為香,起個誓言,招來三媒六證,大家聽入耳內,記在心中,日後如有什麼變化,在下也找諸位說話了。」
他步步進迫,逼的王修無法應付,回首再看藍家鳳,只見藍家風卻瑞然而坐,神情肅然,似乎別人不是在談她。
王修大感為難。輕輕王修嘆息一聲,道:「韋兄定親本是一件十分吉慶的事,如是要彼此起誓,說的血淋淋的,豈不是大煞風景?」
韋剛冷冷的說道:「王兄,你只管作證,別的事,不勞王兄費心。」
王修無可奈何的說道:「也好,韋兄一定要彼此立下誓言,兄弟就洗耳恭聽。」韋剛怒道:「你這算是作媒麼!
王修笑道:「作媒的事,兄弟本是外行。兩位這個媒,乾脆,你韋兄坦然的說出來,要兄弟怎麼辦,藍姑娘只要同意。兄弟照辦就是。」
韋剛道:「可以,你先召來你幾個朋友,也好多幾個證人。」
王修望了望藍家風,沉吟不語。藍家鳳道:「你去請來武當三子。」王修心中明白,藍家鳳要他請來武當三子,自然是不要江曉峰來了!
當下站起身子,轉身而去。片刻之後,王修帶武當三子,急急奔馳。第四十三章舍已救世武當三子,在途中朝已記得王修的示意,三人到了現場。站在王修的身側,一語不發。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王兄,四個人夠了麼?」
韋則望望武當三子道:「三位願意作保證麼?」
巢南子道:「咱們作證的。」
韋剛道:「作證作保,並無不同,如是那藍姑娘,日後綴棄了諾言,諸位就脫不了干係。王修一個人,可以躲起來。但武當派是名門大派,跑了道士跑不了廟,一旦事情發作,我要血洗武當,要你們武當一派,絕跡江湖。」
巢南子微微一笑道:「閣下是在威脅我們麼!」
韋剛道:「不是威脅,在下是先行把話說明,免得日後,說在下不教而誅。」
巢南子道:「你已經說明了!」
藍家風冷笑一聲道:「夠了,韋剛,你是要辦喜事,還是喪事?」
韋剛道:「姑娘說的是,咱們是辦喜事。」
藍家鳳道:「武當三子和王修,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
四人作證,應該夠了。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
韋剛道:「咱們拿草為香,先謝月下老人。」
藍家風冷若冰霜的折了幾段樹枝,插在地上,道:「還有什麼?」
韋剛道:「姑娘要在四位證人面前,許下誓言,我助姑娘殺事?」
藍家鳳道:「我要在你身上下禁制,然後。咱們再談訂系親的事。」
韋剛微微一笑道:「這個當然。」
閉上雙目,接道:「姑娘請出手吧!」
藍家鳳站起身子,神情冷肅的緩緩向韋剛走去。
韋剛閉上雙目,臉上全無畏懼,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氣概。
只見藍家鳳右手在懷中一摸,不知取出了一什麼事物,右手一揚。拍在韋剛的後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