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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一頓,接道:「神算子王修才冠一代,從中相助,用謀行略,決不在藍天義之下,但如決勝陣前,還得有三番血戰……」
他言未盡意,又突然停住。
江曉峰一抱拳:「多承指教,在下亦自知微末之學,恐難阻當強大敵勢,只求盡我心力,也就是了。」
青萍子道:「江少俠如能抽出空暇,希望近日中能到武當山上一行,貧道在山上恭候。」
也不待江曉峰答話,突然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江曉峰高聲說道:「道長保重,在下不送了。」
青萍子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片刻間,走的蹤影不見。
江曉峰望著那青萍子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忖道:「這青萍子為人很怪,有時間十分謙虛多禮,有時間卻有些卓傲不群。」
忖思之間,突聞身後響起一陣步履之聲,回頭望去,只見那扮裝樵夫的公孫成,大步行了過來。
江曉峰道:「長平道長去了麼?」
公孫成道:「我帶他趕小路,翻了兩座嶺脊,告訴他應走之路,在約會之地,久等不見江兄,才趕了回來。」
江曉峰道:「我幫青萍子掩埋了死傷的弟子,又替他護法,讓他坐息了一陣才走,在下也就要趕往約會之地。」
公孫成突然抬頭看看那高聳的大榆樹,低聲道:「江兄,這大榆樹上,是否藏的有人?」
江曉峰抬頭看看那茂密的枝葉,心中暗道:「這樹上就算是藏上十個人,也是無法瞧得出來啊!」
口裡應道:「在下劍驚玄真和張伯松,落荒而逃,未見這樹上有人出現。」
公孫成略一沉吟,道:「這是一處出山要道,這大榆樹也高的出奇,如若是有人藏在那樹頂之處,這一帶行人往來,都難逃他的雙目。」
江曉峰道:「公孫老前輩說的不做,在下上去瞧瞧。」
公孫成道:「但倒不用有勞江少俠了,在下還能對付,我上去瞧瞧吧!」轉身而起,爬上大樹片刻之後,突見枝葉根動,一個人影,由樹上直掉下來。
江曉峰目力過人,已瞧出那人身著綠色短衫,前胸處一寧鮮血,當下一躍而出。雙掌一推。先行一擋那人沉落之勢,然右,伸手接住那人。只見他臉色鐵青,已然氣絕而逝。
又等片刻公孫成匆匆由樹上下來,道:「死了麼?」
江曉峰道:「氣息已絕。」
公孫成道:「本想留他活,他許可問出一些內情,但樹上相搏,難以控制,下手重了一些。」
江曉峰放下屍體,道:「那樹上還有些什麼?」
公孫成道:「大約這傢伙準備在樹上長住,樹上蓄存了甚多於糧,紅白燈籠一盞,又有紅白小旗各一面,可惜已無法問他旗語、燈號的內情了。」
江曉峰道了:「老前輩怎麼處置呢?」心中卻暗暗忖道:「究竟還是老薑辣,我在此地守了一個多時辰。竟然想不到樹上可能有敵人的埋伏,他一到此,就瞧出破綻,論江湖上的閱歷、經驗,實應該向人家多多領放了。「
但聞公孫成道:「我已經把那紅白兩面旗,全豎了起來,代表什麼、讓他們自己猜吧!」
江曉峰微微一笑,道:「咱們現在,要到何處?」
公孫成飛起一腳,把屍體踢入了峽谷之中道:「走!看著王修如何安排。」
江曉峰道:「王老前輩也來了麼?在下已數日未見過他了。」
公孫成一面舉步而行,一面說道:「從此刻起,咱們已算和那藍天義正式接上了手,但咱們實力單薄,無法和他們決一死戰,好在,我們人數少,可以隱密行蹤。從中破壞他的陰謀,所以,咱們要分散而行,而且身份,形貌,也要經常的變換才成……」
語聲微微一頓、道:「原本相約,咱們走在一起,以免實力分散,但因目下形勢有了改變,咱們也不得不分頭行動,好在,我已和王兄研商出多種聯絡之法,當能互通消息。」
江曉峰緊跟在公孫成身後而行一面問道:「你說目下形勢大變,不知有了什麼變化?」
公孫成道:「藍天義來的太快,而上下自瀋北岸。由我們購合成數批,集中力量,個行消鍺分成數十批,人數多寡不等,大都易容改面!」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他們意欲何為呢?」
公孫成道:「藍天義比我們相像中還要陰險一些,這舉動不僅使在下覺著奇怪。而且連神算子王兄,也有些難明企圖,因此,決定分頭追查,以明內情。」
江曉峰道:「咱們馳援各路武林同道計劃,最否也有了更改呢?」
公孫成道:「目下情勢而言,那路子出非工。山大會之人為主,目下雙方議具贈出路煙五公一圇。們的行動,自然受著他們的舉動影響,隨時變更。」稍-頓,笑道:「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江世兄了。」
江曉峰道:「什麼好消息啊?」
公孫成道:「王修兄已經約請到幾位高手幫助咱們。」
江曉峰笑道:「你們有很多暗記,和聯絡之法,在下還是不知曉。」
公孫成道:「這個在下也和王兄談過,據王修說,江世兄此刻正值武功進步之際,受到干擾,甚為可惜,如若再以雜事紛擾,恐妨害太大。所以,不用江少俠勞心。」
江曉峰心中明白,王修用心,要他集中精神,多想多練那藍天人傳授之技,當下啊了一聲,不再多問。
兩人腳步斯快,向前奔行,口落西山時分,到了一處十字路口。
公孫成停止腳步,四顧了一眼,不見人蹤,突然棄向一所道旁的福德祠中。
只見他右寧提起供在福德五神前面的香爐,左手迅快的在下面摸出一物,放下香爐,奪回原處,笑道:「瞧瞧這上面寫的什麼?」
江曉峰暗暗忖道:「好啊!原來他們利用土地廟作為聯絡之處,此廟比比皆是,倒真不失為一大善策。」
公孫成展開函件望去,只見上面寫道:「兼程疾進彌陀寺。」
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匆寫成。
但江曉峰一望之下,還能認出那是方秀梅的筆跡。心中暗道:「就算熟悉了聯絡信號,但地理形勢不熟。亦是定可奈何,這彌陀寺不知距此好運,如是相距太遠,問路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見公孫成眉頭連皺,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啊,方姑娘似是很急促,連暗語也不用了…」
江曉峰道:「呷!定然十分緊急之事,老前輩知曉彌陀寺麼?」
公孫成點點頭道:「彌陀寺倒是知道……」
江曉峰道:「距此好遠?」
公孫成路一沉吟,道:「大喲有百里左右吧!」
江曉峰道:「如此之遠,只怕要大半夜的緊趕,她要咱們兼程急徙。必然是十分重大的事,喧們要立刻前身才是。」
公孫成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急急說道:「不錯。定是如此,咱們得快些起去才成。」
放腿向前奔去。
江曉峰急起直追,道:「你想起了什麼事?」
公孫成道:「那彌陀寺的老方丈,是一位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