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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道:“你若死了後.她就不再是你的。”
軒轅三成點點頭,這道理他當然明白:“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不殺了我,是不是還想要我將冰冰姑娘的下落告訴你?”
蕭十一郎道:“不錯。”
軒轅三成又笑了笑,道:“我既然反正已要死了,為什麼還要將冰冰的下落告訴你?”
蕭十一郎嘆了口氣:“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很難對付的人,我果然沒有看錯。”
軒轅三成道:“但我卻是個生意人,只要跟我談交易,就不難了。”
蕭十一郎道,“你要我放了你,你才肯將冰冰的下落告訴我?”
軒轅三成道:“這交易你並不吃虧,你自己也說道,殺人對自己更沒有好處。”
蕭十一郎道:“我怎知你說的是真話?”
軒轅三成道:“生意人最大的本錢,是‘信用’兩個宇,我若不守信,誰肯跟我談交易了?”這並不是謊話。
蕭十一郎也本來就沒有真的要殺他:“好,這交易做成了。”
軒轅三成笑道:“你看,跟我談交易,是不是一點也不難?”
蕭十一郎道:“冰冰在哪裡?”
軒轅三成道:“我已將她賣給別人了。”
蕭十一郎面色變了。
軒轅三成道:“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當然要做生意,何況我早巳看出她中毒極深,若是留著她,豈非還要替她收屍。”
蕭十一朗厲聲道:“你將她賣給了誰?”
軒轅三成道:“你先走到這裡來,讓我站到門口去,我就告訴你。”
蕭十一郎只好忍住怒氣,他當然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餘地。
軒轅三成走到門口,才緩緩道:“我已將她賣給了花如玉。”
蕭十一朗動容道:“花如玉的人在哪裡?”軒轅三成道:“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他也是個生意人,他絕不會將自己高價買回去的貨色,拿來自己用的,所以只要你出的價錢對,說不定還可以將冰冰原封不動地買回來。”
蕭十一郎沉住氣:“我連他的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到哪裡去找?”
軒轅三成道:“你放心,我保證他一定會給你個機會的,因為他也知道你是個買主。”
他已走出門,突然回頭笑了笑,道:“還有件事,我也要告訴你。”
“什麼事?”
軒轅三成笑得很神秘,忽然道:“你現在雖然已將風四娘搶了回去,可是你也一定會後悔的。”
蕭十一朗掀起了被,又立刻放下,用這絲錦被裹起風四娘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
他生怕軒轅三成將地道的出路封死。
但軒轅三成卻好像根本沒有這意思,因為他也知道這樣做根本沒有用的。
所以蕭十一郎更不懂。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會有什麼好後悔的。
棉被下的風四娘,就像是個則生出來的嬰兒,赤裸著,直到現在,她還沒有醒。
蕭十一郎既不願回到自己那地方去,也不願回連雲樓。
這些地方都不安全。
事實上,無論誰帶著個用棉被裹著的赤裸女人,都很少有地方可以去。
現在東方已微現曙色,他當然也不可能帶著風四娘滿街走,所以他只有選擇這地方。
這裡是個很偏僻的小客棧,窄小陰暗的屋子,小窗上糊著的紙也已發黃。
蕭十一郎坐在床上,看著風四娘,只覺眼皮越來越重。
這一夜實在過得很長而艱苦,他幾乎很少有機會喘口氣。
他的酒力也在退。
這正是一個人最容易覺得疲倦的時候。
屋於里偏偏只有一張床,一張很小的板凳,他既不能站著睡,又不能將風四娘一個人留在屋裡。
忽然覺得一陣不可抗拒的睡意湧上來,他這一生從來也沒有這麼樣疲倦過。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如此虛弱。
是不是因為他腿上的傷口失血太多?還是因為自己傷的毒並沒有完全消除?
他已無法仔細去想。
他已倒了下來,倒在床上。
幸好風四浪是個很豪爽的女人,又是老朋友,就算醒了,也不會在意的。
何況她根本還沒有醒。
蕭十一朗一閉上眼睛,居然立刻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聽見風四娘在呻吟。
一種很奇怪的呻吟。
只可惜他已聽得不太清楚。
他本來已覺得風四娘的臉色紅得很奇怪,只可惜他也沒有看仔細。
一陣無比安詳甜蜜的黑暗,只像是情人的懷抱般,擁抱住他。
然後他仿佛又覺很玲。
就在他開始覺得冷的時候,忽然又發現有團火焰直撲入他懷裡。
一團溫暖,光滑,灼熱,但是卻絕不會燒傷人的火焰。
他勉強張開眼睛,就看見了風四娘的眼睛。
風四娘的眼睛裡,仿佛也有火焰在燃燒著。
她整個人都在緊緊地擁抱著他,整個人都在緊張得發抖。
一種誰也無法形容的顫抖。
她光滑赤裸的峒體,熱得就像是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