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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本就是應該承擔相應風險,面對意外及時止損的產業。」
他覺得這完全就是主辦方的奇葩藉口,「更何況,再超出常規的賭徒,他們也應該早在對方贏得過多籌碼時進行了處理……」
「沒有。」
懷特太太再次艱難地打斷了他:「據主辦方描述,對方不僅『像只猴子』那樣溜走了,還溜走後再溜回來挑釁,重複了三次,最終『被一個騎著秘銀機械馬的土匪半道劫走』。」
懷特先生:「……」
他深吸一口氣,揉揉自己的眉心。
「我沒興趣聽他們編奇幻。找個時間約談主辦方,他們目前缺多少籌備資金,神殿聯盟可以暫時出資,條件是儘快加快拍賣會的進度……」
至於現在這種輕慢的態度,在聯盟急於脫手的那件拍品前,都可以挪後再議。
對了,拍品。
懷特先生站起身,懷特太太急忙跪在了地上。
「出去吧。」
他對著妻子擺擺手,確認對方低眉順眼地退走後,整整衣領,走向了書房內里的小隔間。
小隔間裡的家具都被他搬進來時清空了——這個狹小乾淨的房間裡,只擺著一隻透明的玻璃盒。
懷特先生打量了一番盒中擺放的東西,這正是神殿聯盟急於脫手,準備在暗市中賣走的「拍品」。
片刻後,他靜靜地露出——笑容——不。
不。
與其說那是笑容,還不如說,是兩邊嘴角單純地提起、拉大、咧開。
「主席竟然急於脫手這種東西……真是愚蠢。」
副主席喃喃著,緩緩將右手貼緊了玻璃盒的盒面。
「設計詭奇……做工完美……毫無疑問,擁有極強的爆發力與潛能……甚至還有自我維護功能……仿佛擁有生命,排斥了機械師議會的所有機械師檢查維修……簡直……」
簡直就是,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應當被記錄在「傳說」里的神跡。
不過,副主席所看中的,當然不是能讓任意一個機械師震驚的功能結構。
他所看中的……
「以前只能遠觀……如今好不容易到手,卻不允許我進一步拆解研究……主席那個蠢貨。」
懷特先生的嘴角拉大到恐怖的程度,他注視著盒中安靜紮成一團,鱗片漆黑髮亮,紋理精美的機械長鞭,不禁加快了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那位公爵從不離手的長鞭……本源金屬里,含有神殿聯盟的標記?」
這是超越了時代的創作……還是超越了「時間」的怪物呢?
如果是後者……那麼,那麼,他所畢生追求的……「完美的人偶」……
「你的製造者是誰?你的製造者是誰?你的製造者是誰?只有人偶才能創造出來!我知道!只有人偶!只有人偶!只有完美的、完美的、完美的人偶!!」
白色的影子在玻璃盒前忍不住發抖,他將另一隻手也貼上了盒面,幾乎呲裂的眼眶和幾乎撕裂整張臉的嘴角,如同壞掉的人偶。
盒中,離開主人後,靜謐沉睡的長鞭,手柄末端的縫隙里,雕刻著一枚小小的星星。
【伊莎貝拉,我會把星星摘下來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打算多甜幾章的,但看到上一章有小天使誤會,只好提前把伏筆稍微放出來了……
首先,咕咕是個暴躁起來「什麼都注意不到」的姑娘,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確觸碰啃咬了某些位置,所以她直接認為那些痕跡都是自己造成的,並感到了心虛與愧疚——然而,因為弟弟有意無意的引導與嘴賤,她忽視了這其中的疑點,再次陷於暴躁。
咕咕的確沒有經驗,她不知道真正的吻痕是什麼樣的,在狄利斯通過嘴賤的方式刺激她,並遮掩疼痛的情況下,她將其視為了「有點可怕,但非常強烈,標註著我占有權」的印記。
但是,事實上,在過程中,咕咕並沒有使用任何【能夠製造出這些可怕傷痕】的力道,痕跡的變化是弟弟的體質原因。小天使們也可以看到,即便是之前那個臉頰上的輕吻,都能在弟弟身上轉化成瘀痕。
並不存在「do愛」時刻意毆打家暴對方啦。弟弟說「家暴」是嘴賤而已,而且弟弟自己在條款里列出的「家暴」不包括「毆打」,重點是「逼他吃蘆筍」。
關於伏筆,弟弟那次鬥毆,被王子揍一拳後只是皮肉傷,但卻「滴了一路血」的細節我估計小天使們都忘了qaq一直在強調「過於悽慘的傷痕」,還有公爵近距離看見他的嘴角時感到吃驚疑惑的細節,都含有相當的暗示……
啊,怪我可能細節描述不太清楚,抱歉,請不要因此討厭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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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形象哪有碎裂好玩
對於安德烈卡隆少爺而言,自己所度過的,是一個分外漫長的周末。
周一的早晨,他再次被送到了學院門口——不過,這次駕駛馬車的不是那位年邁的老僕人,而是一個年輕小伙。
畢竟老僕人的心臟實在不太好,這個周末發生的「意外情況」已經足以讓他躺在床上喘氣了。
年輕的新僕人做事沒有老僕人那麼細緻,他把小少爺的書包和手杖從馬車中拿出來後,便直接行了個禮:「少爺,我會在下午五點放學時來接您。」
他一點都沒看出來,扯高氣揚的安德烈,其實一丁點都不想走進學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