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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潑濕」的程度,那是一本正經的「轟擊」啊。
公爵當然不會知道有人閒到在飲料機上弄了這種堪比火|箭|筒的奇怪攻擊,她又翻了幾頁資料,發現除了公主的通緝令與各種國際傳言以外,這些資料就沒剩什麼了。
「非常抱歉,主人,因為還要躲避王宮的搜查,我們的情報網絡……」
「嗯,沒關係。」
伊莎貝拉把資料丟到一邊,從桌前站起,看了一眼時鐘。
「離八點還差二十分鐘。你也去準備一下吧。」
「……主人……」
「好啦。」
經過這位低著頭的小女僕身邊時,伊莎貝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手心沒有傳來灼痛感,被觸碰的對象也沒有發出痛苦的叫聲——儘管知道只有八點整之後才會發生變化,伊莎貝拉還是稍微鬆了口氣。
「別太擔心,漢娜,說不定今晚就能解除詛咒呢。」
女僕小姐沉默了一會兒。伊莎貝拉發現她的肩膀在抖,一時有點尷尬——呃,不會把小女生弄哭了吧。
半晌後,對方抖著肩膀低著頭說:「明明大人應該享用的是極品貨色……就算是個女裝癖,也應該是性格純潔萬不得已懵懵懂懂而且還保留著第一次發揮時絕對器o活o的女裝癖……」
「閉嘴,漢娜。」
【距離夜晚八點還有十分鐘】
伊莎貝拉推開了臥室門。
她有點詫異地發現,床帳竟然已經被緊緊拉上了。
「……哼,迫不及待的噁心男人嗎。」
公爵左看看右看看,確定除了這張床以外沒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了——臥室里的掛鍾也指向了七點五十二分——看來那傢伙是沒有進行任何掙扎,老實在裡面躺平了?
嗤。
……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這種為了破除詛咒不得不應付這些噁心男人的行為……嘖,反正一到八點就會全部結束了……
伊莎貝拉一把拉開床帳——「啊,晚上好。」
鎖鏈、手銬、還有設置著栓孔的床柱——這些都像積木一樣被拆開,零零散散鋪在了床單上,而雙手自由的男人正懶散趴在那兒,用一根細細的金屬絲拆床單上的金色花紋。
見到伊莎貝拉,這位忙忙碌碌的手工作業者抬起頭:「我覺得您的床單和被套一點都不夠柔軟。亂七八糟用金銀編織的圖案既沒有美感也沒有舒適度。所以我正在幫忙改造……您帶晚飯來了嗎?您這個城堡的晚間進餐時間是八點以後嗎?」
伊莎貝拉:……
她默默把手放到了腰後——在「拔出□□頂住這傢伙腦門」和「告訴他囚徒沒有晚飯可吃」之間,稍微猶豫了幾秒鐘。
幾秒鐘後,她狠狠唾棄了一番自己的猶豫,並拔出了□□。
「手銬怎麼解開的?」
狄利斯眨眨眼:「這……」
請把槍口從我的腦袋上移開……話說裡面的□□味新鮮到可怕了……最近剛有子彈出膛過……嗎?
公爵的拇指微微用力,打開了保險栓:「說實話。」
「那個……」
似乎是注意到了對方緊張眨眼的動作和那盯著槍口目不轉睛的視線,伊莎貝拉冷笑一聲,終於有了點事情回到正軌的感覺。
——把手銬脫掉後卻趴在我床上拆被套絲線也太超自然了!那種奇葩的情況是理應不會發生的!
她把槍口緩緩向下滑,由他的額頭滑下他的鼻樑。
「你不會忘了,你是個將用來做什麼的囚徒吧?」
伊莎貝拉冷酷地說,順勢一條腿壓上了床沿。
「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保證……」
另外一條腿也壓上了床沿,而那個懶散趴著的傢伙好像終於有了點覺悟——他開始慢慢直起身向後退,似乎是被伊莎貝拉逐漸坐在床上的那股氣勢嚇到了。
「……哼,看來你終於明白了,就算用奇怪的花樣解決了手銬,也別想逃……」
槍口滑過他的喉結,並停在了襯衣紐扣的位置。
伊莎貝拉已經完全坐在了床邊,並直接向前壓去——「啊。」
狄利斯凝滯的視線忍無可忍從槍口轉移到了伊莎貝拉的腿上:「上床要脫鞋的。不要直接穿著靴子爬過來,這位女士,真的很髒。」
「從剛才我就想說……公爵,您這條褲子也不是睡褲吧?上面還有點野獸的臭味……您是穿著這條褲子去騎馬打獵了,然後不更換又直接往床上爬嗎?」
伊莎貝拉:「……」
她深吸一口氣,丟開□□,直接抓住對方的肩膀給了這貨一個頭槌——「我在準備強迫你!給我認真點,擺好態度!」
「痛痛痛……雖然很痛但是在床上一定要脫鞋子!」
伊莎貝拉氣得發抖:「你以為我不敢一槍崩了你嗎?!」
「這是衛生問題!這是原則問題!」遭到頭槌攻擊依舊嘴炮不停的傢伙,「一個名門出身的公爵竟然上床不脫靴子——」「閉嘴!老娘現在就脫!」
——等到卡斯蒂利亞公爵從「為什麼我要對這個囚徒氣沖沖脫鞋子並用鞋子砸他」的事件中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
指針,走到了八點整。
「……那麼,我想您現在應該冷靜下來了吧……」
狄利斯拿掉那隻砸在自己臉上的皮靴,抽痛地揉著被頭槌擊中的腦門,「我誠實坦白地發誓,公爵您一定是誤會了,我並不是想竊取您的寶藏……我們完全可以冷靜地聊聊……關於詛咒,我也許可以從非限制級的方面向您提供幫助,如果您願意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