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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辦法了嗎?要眼睜睜看著這個禽獸繼續危害人間!」朱心肺都氣炸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神荼嘴裡含著糖,晃著小腦袋有些得意的說道。
「什麼辦法?」朱心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神荼吸了口嘴裡甜絲絲的糖水,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他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我,既然他對我這麼感興趣,不如將計就計,我們來一出……」
「不行!」
神荼話還沒說完,姜黎直接給否了。
神荼轉頭看他,眼神迷茫,「為什麼不行?我覺得這主意很好啊。」
姜黎神色冰冷,「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朱心弱弱的開口,「釣魚執法是不被允許的……」
神荼沒理他,只是固執的看著姜黎,「哪裡危險了,我是打不過他,還是玩不了催眠,你以為人類的那些小手段能奈我何,姜黎同志,你不能因為關心則亂就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我覺得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姜黎抿緊了嘴角不吭聲,但神情里就是固執的不同意。
神荼再次試圖說服他,「教唆殺人在你們人類的律法中界定的標準其實是很模糊的,這個組織用的手段並不只是簡單的催眠,還有精神摧毀和精神奴役,依照路梟的手段並不需要多久的時間……」
「我不同意。」
不管神荼怎麼說,姜黎都不允許她去涉險,眼看著神荼就要發飆的時候,他才開口道,「除了你說的辦法,還有一個辦法。」
神荼發飆的那口氣堵在了喉嚨。
朱心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姜黎看了眼氣鼓鼓的神荼,說道,「小荼剛才說路梟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國,對路耀動手的人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時間的,而路梟出國的時間對外是保密的,能夠精準的知道他出國時間的人必定是與他關係密切的人。」
「如果這個消息讓路梟知道了,你們覺得他會怎麼做?」
朱心咽了咽口水,「報仇?」
「那也有可能什麼也不做,拿來換取利益啊。」神荼癟癟嘴,人性這東西可是一點也經不起考驗。
姜黎搖頭,「他不會,路梟對其他人包括他的父母都可以狠,但對這個弟弟卻不會,小時候他的父母工作忙,這個弟弟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對路耀的感情很深,只會讓他選擇報仇。」
「更何況,被親近的人背叛,以他驕傲的性格也絕不會放過對方。」
「可……不是不允許透露案件進展嗎?而且這也是釣魚執法吧。」朱心吶吶道。
神荼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叫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什麼釣魚執法,你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朱心還想再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問道,「可我們要怎麼不著痕跡的透露出去?路梟是個聰明人,他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姜黎勾了下嘴角,「正因為他是個聰明人,所以經過我今天的提示,他心裡肯定有了懷疑,我們只需要讓他身邊的人稍稍提一下,埋在他心裡的那顆種子就能夠發芽。且等著吧,魚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等他給我們釣魚了。」
「你早就想好了?」神荼睜著大眼睛問他。
朱心也是一臉崇拜,老大就是老大,別人走一步看一步,他走一步就看了十步。
姜黎沒說話,只是伸手在神荼頭上揉了一把。
早先他是沒想好的,但現在卻覺得可以試一試。
回到辦公室,神荼抱著沖好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就聽到外面窗戶旁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她放下杯子,看了看左右,才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
她一打開,灰白的小老鼠就竄了進來,「吱吱……」累死小爺了。
神荼看它軟軟的趴在她剛才坐的椅子上,蹲下身戳了戳,「你怎麼來了?」
小老鼠象徵性的動了動被戳的肚皮,轉動綠豆眼,斜睨著神荼,「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神荼歪頭看它,一臉疑惑,「什麼?」
小老鼠眼裡頓時出現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如果那張臉不是被毛絨絨蓋了,估計就能看到顯而易見的嫌棄。
「你是不是忘了和我去探龍脊山?」
神荼迷茫的眼神散去,頓時一拍巴掌,「好像是哦。」
小老鼠簡直嫌棄得不得行,「我來的時候,我的手下告訴我,龍脊山上好像出現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把周圍的小動物都吃了,我的手下是好不容易才挖洞逃跑出來的。」
聽到它的話,神荼猛地轉身,向窗外看去,眼中銀光浮現,望向龍脊山的方向,那裡被一層淺淺的紅色薄霧籠罩著,如果不細看,只會當做是冬日裡的霧霾,而在那層薄霧外面還有一層淺淡的金光,如晨曦之處,陽光落下時渡上的顏色。
這般美麗壯觀的景色卻讓神荼心底一沉。
「走。」
神荼一把拎起小老鼠,直接從打開的窗戶竄了出去,正從物證科回來的朱心頓時嚇傻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隨後就是一聲悽厲的慘叫,「小荼跳樓了!」
這一聲直接把隔壁正在和羅莎談論路梟行蹤的姜黎給喊了過來。
他匆匆趕過來,只看到半杯還冒著煙的熱牛奶,他轉身問抹著眼淚的朱心,「怎麼回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