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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接過,喝了一口,便不停歇的說道,「鄒麗麗說得沒錯,陸夢確實是徐輝最受寵的情人,她不僅知道當年徐輝和宋珍之間的事,還知道一點宋珍失蹤的事。」
姜黎聽後,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羅莎便繼續道,「據陸夢說,她和宋珍是同學,八年前徐輝和宋珍確實是一對戀人,宋珍長相清純漂亮,學習成績也好,剛進學校,就被評為了盧森中學的校花,但宋珍性格冷淡,很難接近,在盧森中學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徐輝也是追了很久後才把人追上的,不過兩人家庭懸殊很大,又是早戀,就遭到了各方阻礙,但兩人並沒有因為這些阻礙就分手,甚至徐輝為了反抗家裡的壓力,跑到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兩人在那裡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但後來就被徐母找到,強行將徐輝帶了回去。」
「他們那個時候租的房子就是現在拆遷後重建的夢露斯酒店。」
姜黎記錄的筆一頓,一旁抱著杯子喝牛奶的神荼替他把心裡的吐槽說了出來,「這個徐輝真是個渣男,初戀死了,還在兩人曾經同居的地盤和別的女人睡,他就不怕半夜的時候宋珍站他床頭啊。」
聽到神荼的話,羅莎沒什麼表情,在她心裡男人只分為兩種,一種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就像徐輝這種大多數男人,還有一種是清正克制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男,比如姜黎。
「陸夢和宋珍的關係怎麼樣?」她心目中的仙男問道。
羅莎眨了眨眼,將心裡那些泡泡散去,回到,「她說是普通同學關係,但在她說起宋珍的時候眼裡的嫉恨卻並沒有藏住。」
「另外,陸夢還說,當時和徐輝一起看上宋珍的還有兩個人,和徐輝是一個年級的,平日裡關係也不錯,在知道徐輝將宋珍追到手後,還開玩笑說要徐輝把宋珍借給他們玩玩。」
姜黎猛的抬頭,「是誰?」
羅莎搖頭,「陸夢並不認識這兩人,在宋珍出事之後,徐輝也再沒見過這兩人。」
姜黎合上本子,「立刻調取盧森中學檔案,查當年除了徐輝還有誰突然轉學,另外注意,這兩人家庭背景一定非常深厚,屬於在晉城可以遮住半邊天的那種。」
「是。還有一點」羅莎又道,「陸夢說,宋珍失蹤前和徐輝吵了一架,徐輝還因此打了她一巴掌,因為這一巴掌,宋珍連夜跑了出去,之後她便失蹤了。」
「什麼願意吵架?」姜黎問。
羅莎搖頭,「陸夢表示她也不太清楚,只說當時路過時隱約聽到,徐輝罵宋珍是女表子,給他戴了綠帽子什麼的,還說什麼別人能睡,憑什麼他兄弟不能睡。」
姜黎眉心擰起一個結,正要說什麼,派出去跟著吳悅的朱心就來了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老大,吳悅不見了。」
姜黎猛地站了起來,「在哪不見的?」
「永豐路……」
剛說完這三個字,那邊就沒了聲音,姜黎對著電話喊了幾聲,但那邊卻一點回應也沒有,他頓時眉頭一皺,抓起椅背上的衣服便往外走,「莎莎,讓市局增援,調取永豐路附近的警力,立刻封鎖永豐路。」
「黎黎,我也去。」神荼放下杯子,一抹嘴上便快步跟上了姜黎。
開車去永豐路的路上,姜黎心裡突突跳得厲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般,他按了按心口,加快了速度。
當他們趕到時,天清氣朗的盛秋竟然下起了濃霧,那霧將整個空間都遮掩得人不見人,甚至手伸遠了都找不到。
姜黎開車無法進入,只好隨便找了個位置停下,車一挺好,神荼便從車裡鑽了出來,她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說道,「有人在這裡下了霧障。」所以朱心他們才會把人弄丟,這樣的情景不弄丟才怪了。
「可有解?」姜黎問道,到了這裡後,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整個人也隱隱的急躁起來。
「自然可以。」神荼應道,隨後伸手在空中感知了片刻,便手握成拳,銀光慢慢從她緊握的拳頭處浮現,一圈圈的在濃霧中盪開,銀光所過之處,濃霧消散,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街道也在這一刻快速恢復著。
待濃霧散盡,姜黎便找到了朱心,他暈倒在了路邊,在他身邊不遠處還躺著蘇燦燦和市局調來協助的鐘文。
姜黎連忙走過去將人喚醒。
朱心一醒過來見到姜黎便是一聲嚎啕大哭,「老大,好臭,臭死我了!」
「我就是被那股其臭無比的味道熏暈的!」
神荼也跟著走了過去,把迷糊中的蘇燦燦扶起,便見到她原本戴在手上的那根銀色棒棒糖手鍊已經變成了黑色。
「有人攻擊了你們?」
朱心瘋狂點頭,「我們跟著吳悅一路到了這裡,剛到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還沒來得及辨別,就感覺那臭味到了我鼻子前,然後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我見到了。」蘇燦燦就著神荼的手坐起來,「是殺死劉剛一家的那隻大貓,她攻擊了我們,她手上不知道有什麼邪術,我的符咒對她根本不起作用。」
神荼捻起她手腕上那根被黑氣侵擾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棒棒糖手鍊,「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連只貓都對付不了,還差點把小命都交代了。」
「不是,我們……」
「不是什麼不是,你也好意思說你是道玄門的首徒,道玄門有你這樣的首徒遲早得滅。」神荼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平淡,反而就是這樣更讓人難受,仿佛她說的就是事實一樣,讓人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