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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敖歸澤桀驁不馴的頭髮引起了他們的一點點興趣,有一個孩子甚至試圖去拔一根,被家長直接用威壓拍在了地上,差點當場哭出來。
「還能這樣……」熊孩子完全被秒殺了有沒有!
「小把戲,我哥都是直接威脅我,說要禁食。」裴沛表示,威壓算什麼,餓死才可怕。
敖青雲雖然見識過很多次,但還是被此人沒骨頭的樣子膈應到了,只是反應不如最開始那麼激烈而已。
至於已經見識過妻奴爹纏人功力的畢家兄妹,嗯,這人其實也就那樣吧。嚴格說起來,妻奴爹在糾纏美人娘的時候,採取的行動比眼前這個人還沒有下限呢。
此人似乎一直以驚嚇別人為樂,見自己的閃亮登場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瞬間覺得有些無趣:「小雲彩的反應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這幾位是誰?」他發誓,這不是在轉移話題,是真的覺得眼前這兩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敖青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們姓畢,你說呢?」
第146章
天地良心,帶他們玩了一天才發現一直沒有問名字,還是看了群里的備註才知道的,這叫什麼事。
「姓畢怎麼了,姓畢就……等會兒,他們真的姓畢?」畢乘風忽而眼睛一亮,跑到銅鏡面前仔細照了照,然後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擺了個自以為炫酷的姿勢:「我說這位小哥怎麼看著這麼帥,原來是有幾分像我啊!」
敖青雲嘴角一抽:「你的臉真是一如既往地大。」就不怕鏡子裝不下?
畢乘風沒有搭理敖青雲,照完鏡子之後,又跑過去對著畢家兄妹各種打量。畢蕭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一張俊臉差點繃成冰雕。
畢嫻沒有被盯得那麼緊,見此人的行為氣質跟妻奴爹很相像,瞬間覺得很親切,一親切嘴上就把不住門了,想到的話直接脫口而出:「為什麼不用水鏡術?」
水鏡術,是幻術的一種,可以呈現出施術者腦海里的景象,快捷方便,還可以自主設計鏡子的外觀,可不比銅鏡來的強嗎?
明明一個響指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跑那麼遠?
正在擺姿勢的畢乘風表情一僵,脖子未動,小眼神倒是小心翼翼地向之前被他依靠的那個女子瞟去。
就見那個女子杏眼一瞪,嘴角不勾,用如鶯啼婉轉般的嗓音吐出了讓他如墜冰窖的話語:「怎麼,連水鏡術都不敢用了?莫非是那個小妖精的緣故?賊心不死啊你。」
畢乘風哀嚎一聲,撲過去一把抱住女子,腦袋使勁蹭了蹭對方的脖子:「怎麼會呢?搖兒你看,咱們的名字都是天生一對的,我怎麼可能變心呢?在我心裡,除了你還是你啊!」
李扶搖輕嗤一聲,斂目不語。
被迫看了一場秀恩愛的敖青雲第不知道多少次捂住了眼睛:「還以為自己習慣了就不會眼疼了……」是我太天真。
畢蕭表情不變,只是抿了抿嘴,一旁的畢嫻歪歪腦袋,覺得敖青雲的反應有點大:「眼疼?那你日後碰到我老爹怕不是得眼瞎咧?」這點肉麻算什麼?
敖青云:「……」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吶!抽風是祖傳血脈不成?
「好搖兒,美搖兒……」畢乘風還在堅持不懈地撒嬌弄痴,李扶搖卻始終一言不發,穩如泰山:想治住抽風的人,一個字,穩!
見李扶搖不為所動,畢乘風哭喪著臉投降,拉著李扶搖避開眾人的視線,也避開成衣店的所有銅鏡,方才施展了水鏡術:「我沒說謊啊,真的只有寶貝你啊!」
李扶搖自然知道畢乘風的話是真心的,只是這貨慣久了容易上房揭瓦,為了不讓畢乘風過於放飛自我,她隔一段時間就要來這麼一次,具體頻次取決於周圍觀眾的配合程度。
裝模作樣地睜開一隻眼睛,李扶搖正準備順著台階下去,待看清水鏡術里的影像之後,表情瞬間僵了,二話不說一腳將畢乘風踹倒在地,同時用玉手將水鏡劈得粉碎:怪道他不敢使出來,真要被別人看到了,老娘扒他三層皮都不解氣。
畢嫻因為角度的問題,不小心瞄到了一眼,隨即引來了李扶搖的怒瞪。
縮著脖子躲到孟坡身後,畢嫻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難怪不讓人看啊!裡面的人是李扶搖不假,可穿得未免也太重口了吧?這得是多麼開放的思維,才能設計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都不敢穿的內衣套裝?
把人踹出去之後,李扶搖覺得舒坦了一些,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飛升之前,她是皇族的金枝玉葉,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端莊優雅,對畢乘風腦海里的畫風一時難以接受。
緩了口氣,看著在地上裝模作樣喊疼的畢乘風,李扶搖撇了撇嘴,正準備上前把他扶起來,卻被斜刺里伸出的一隻香氣撲鼻的手擋住:「姐姐何苦下那麼重的手,不怕別人說你惡毒嗎?」那聲音嬌滴滴的,簡直能擰出水來,聽得畢嫻忍不住抖了抖。
偷偷探頭瞄了一眼,畢嫻被那沖鼻子的香氣刺激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麼濃郁的味道……對方是鼻子壞掉了嗎?算了,勾搭有婦之夫,心已經壞了,腦袋大概……不那麼重要?
不用說,這戲碼一看白蓮花專用手段,台詞很到位,時機把握得也不算太糟糕。只是,此女自身的品味實在有點糟糕,一身風塵味道太重,這一出場,嗆人的香味一飄,瞬間就出戲了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