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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聽不聽也是我說了算汪!」哮天犬抬爪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畢嫻:「……」算了,跟一隻狗講人的道理,是自己失策了。這種事情,就應該讓當事人……
「那打不打你也是我說了算!」李若蓮紅著眼睛撲上去,用雪球把哮天犬埋了起來。哮天犬一時不察被按住了,眨眼間從黑狗變成了一隻雪狗。
「哎呀,真生氣啦?我的生辰八字誰不知道,不也一點事情都沒有嗎?」哮天犬從雪堆下露出腦袋,吸了吸鼻子:「解氣了沒呀汪!雪裡好冷的汪!」
「你的生辰八字跟執法天神相連,誰敢掐算?這有可比性嘛!」李若蓮一隻手繼續堆雪,另一隻手使勁揉眼睛:不能哭不能哭,哭了會把眼睛凍住的,不能哭,不能……嗚哇忍不住了!
「又哭了啊……」
「要你管……呃,我不是說你……」看到二郎神,李若蓮瞬間慫了。就算是再熊的熊孩子,也知道執法天神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作為一個不坑家的熊孩子,李若蓮表示,識時務者為俊……女,狗能揍人不能揍,該從心就要從心。
「你來啦!」造物主羞答答地拍著翅膀飛過去,站在二郎神的肩膀上:「我現在的形象不好看,別笑話我啊!」
二郎神扯了扯嘴角,露出母親之前讓自己練習的據說是自己看起來最帥氣的笑容:「不會笑話你的。」笑話會把未來媳婦氣跑,這是有人用血淚教訓驗證過的。
「所以本神犬這個彩禮被扔過牆頭了汪?」哮天犬在雪底下打了個噴嚏,抖抖身子爬了出來。
李若蓮沒有再往哮天犬身上堆雪,而是拽著哮天犬的尾巴騎到了它的背上,兩隻小手抱住哮天犬的脖子,隨時準備按住它那不把門的嘴。
「什麼扔過牆頭?這些話是你跟誰學的?」二郎神皺了皺眉。
哮天犬默默把頭轉向一邊:「我絕對沒有亂蹭街邊的話本汪!也絕對沒有接受那個女仙的賄賂汪!」
其他人:「……」你已經不打自招了喂!
「榴榴!」被哮天犬差點踹翻的天狗使勁從雪裡把小短腿□□,往前跳躍的同時對著哮天犬翻了個白眼。結果白眼沒翻完,落地踩到了一個雪坑,噗嗤一聲陷了進去,卡在那裡不能動彈。
「榴榴!」救命呀!
「自己差點把自己埋了,有點笨。」二郎神走過去把天狗提了起來,做出評價。
原本得知造物主身邊多出來一隻母天狗,他還有點開心,因為這樣哮天犬就有伴了。然而,某個著名姓畢的人告訴他,太天真了,用萌物跟萌物打擂台的結果,不過是從家庭地位減一變成家庭地位減二而已,不管哪只贏了,自己都是倒數第一,沒跑了。
所以,二郎神很猶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畢家人的話絕對是不能不聽的,作為諸天萬界著名的妻奴家族,他們的爭寵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
「是有點笨,不過可愛啊!」造物主拍著翅膀,從二郎神肩上一路走到手掌的位置,用翅膀輕輕拍了拍天狗的腦袋:咿,翅膀的觸感比手掌差好多。
「對了,剛剛不是說有事要忙嗎?怎麼來得這麼快?」造物主不擅長沒話找話,但是自從抱有把二郎神抱回家的想法之後,她開始努力嘗試,哪怕是尬聊,也比沉默好啊!
「他們這是在尬聊嗎?」地鼠畢嫻順著氂牛孟坡的肚皮一直爬到腦袋的位置,巴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凡人身體很不抗凍,但是說悄悄話很方便,不需要擔心被別人聽到,因為大家的聽力都一樣。
「算是吧,咱們就看看,不說話。」氂牛孟坡把畢嫻蹭進懷裡,打量了一下自己墊在肚皮底下的前蹄,忍不住嘆了口氣:還不如自己的小白虎形態啊,蹄子靈活度不高,連摸摸頭都做不到,做什麼動作都像是在踹人。
二郎神其實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過他並不在意。畢竟他此行的目的,跟這對小年輕沒有關係:「是有事。之前舅舅跟我說讓我幫忙找人,結果河圖掐指一算,讓我來這裡找。」
說著,他微微抬起下巴,朝著李若蓮的方向點了點:「就是這個小傢伙,玩遊戲玩得入迷了,也不肯退出,完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為她擔心。」李若蓮小朋友作為第三代里唯一的女孩子,被寵得實在是有些誇張了,也就是這孩子性子還不錯,不然怕是會被寵成小魔女。
「我嗎?」李若蓮揪住哮天犬脖子上的短毛,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
二郎神點點頭:「沒錯,蹲在桌子底下玩遊戲,老師點名了也不起來。蹲在你旁邊的李若何推了你一把,結果你就那麼拿著手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差點沒把太白金星嚇得吃救心丸。」
「哈哈哈……」李若蓮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腦袋:「那老頭應該是被三叔凶怕了。」
李若蓮跟二郎神並不熟悉,不過她的三叔跟二郎神熟悉,也就是李哪吒。
順帶一提,她是大哥金吒的孩子,李若何是木吒的孩子,只有哪吒沒有孩子,甚至至今尚未婚配,原因嘛……
蓮藕化身實在是長不了個,哪吒這麼多年過去一直都是少年的模樣,只比李若何高一個頭,跟其他女仙並排走頗有姐弟相,更嚴重的甚至有母子相,反正就是沒有情侶相。
哪吒以前才是真正的熊孩子,抽龍筋揍龍王,後來以蓮花之體復生,不再過於莽撞,暴脾氣卻是一直沒改,不點則已,一點燎原,碰上龍王要麼繞路,要麼吹鬍子瞪眼,一不留神就會發展成打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