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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所以我現在踩著的是個人?」哮天犬看了看腳下,表情十分糾結地走了兩步,最後抬起前爪變成了人形:「不早說,現在在場的人當中只有我沒有穿衣服,多尷尬呀汪!」
女子:「……妖修本體狀態本來就是沒有衣服的好嗎?」
「沒有衣服不代表沒有廉恥心汪!」
「……懶得跟你說。」
「切!」
「先別吵架行嗎?總是站在礁石上也挺奇怪的,可不可以轉移一下陣地啊?」自從知道腳底下的礁石是人變成的之後,畢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沒辦法,船撞壞了啊!」女子攤開手:「為了追求逼真,我沒給自己留後門,掉進海里也會淹死呢!」
畢嫻:「……」真是個勇士,對自己都這麼狠,不怕直接卡在海面上死去活來嗎?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比方說,我們可以先死一次,然後就會重新隨機一個場景。」
「所以我們非死一次不可了嗎?」畢嫻看了看面前的大海:這種不得不把自己弄死的感覺糟透了喂!那人就不怕死著死著分辨不清遊戲和現實,然後某一天真的把自己弄死嗎?
「當然不是!只要你們能憑藉自己的體力,朝著這個方向以行船的速度持續一直游三個時辰,就能看到用於荒野求生的孤島啦!」
「三個時辰?不是說三天嗎?」
「是三個時辰沒錯,三天是坐船需要花費的時間,畢竟坐船隻會挨餓,並未消耗多少體力。」女子表示,自己可是非常注意邏輯的平衡的,難度不可以差得太多,那樣爽感會有差距:「坐船的時候,隨著海水漂浮的路線並不是直線哦!」
「確定是三個時辰嗎?」六個小時?還是以行船的速度?話說船的速度是多少來著?真的不會游出人命嗎?
「差不多,我之前試過了,可惜後來不小心游偏了方向,四個時辰之後力竭,看著遠處的海岸慢慢沉入海里,淹死出局了,賊刺激!」
畢嫻抹了把臉:「算了,當我沒問。」聽多了簡直受刺激。
「三個時辰嗎?我可以啊汪!」哮天犬一溜煙跑到女子指著的方向:「狗刨我最擅長了!」說著,他變回原型,撲通一聲跳進了海水裡,開始了自己的花式狗刨表演。
「怎麼樣?厲害不?」哮天犬驕傲地在海面上攪起一片水花。
「厲害,你的力氣大不大?」女子敷衍地翹起大拇指。
「當然大,怎麼了?」
「不怎麼,大就好。」女子呵呵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繩子,在其中一頭打了個活結,甩出,跟套馬一樣套在了哮天犬的脖子上:「走著!」
哮天犬:「……」
「對了,那邊那個帥氣的小伙子,借我一塊木板,這繩子可以分給你們夫妻一起用。」
畢嫻同情地看了被當坐騎使的哮天犬一眼:「……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還是你想累死累活地游過去,然後筋疲力盡葬身海底?」
「呃……」
「放心吧,除非堂堂神犬只是名頭響亮,其實本身虛有其表,不然的話……」
「汪!你說誰虛有其表!」明知道是激將法,哮天犬還是上當了:「那個小伙子,你把木板拋過來!本犬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神犬無敵!」說著,原本從繩套里掙脫出來的哮天犬重新鑽進繩套里,還用嘴咬著繩子,生怕自己在海里狗刨的時候不小心從繩套里掉出來。
畢嫻:「……」好吧,總不能真的餓死在礁石上吧,畢竟大家手裡連漁具都沒有,淡水也沒有準備太多,堅持不了太久的。
歌無我:「……」總覺得在哮天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過自己比哮天犬聰明一點,不會主動接鍋。
就這樣,哮天犬一路拖著兩人一鍋一器靈在海面上游過,期間有兩次差點撞上鯊魚,還是孟坡用黃泉槍將一條魚刺傷挑起扔出老遠,用血腥味引走了鯊魚,眾人才得以脫險。
「汪,累死狗了……」千辛萬苦刨到小島岸邊,哮天犬實在是游不動了,乾脆四肢一攤飄在了海面上,最後還是畢嫻和孟坡搭把手,把累成死狗的哮天犬拖上岸。
「真的是荒島啊……」標準的荒島求生模式,岸邊是沙灘,沙灘上滿是石頭,石頭旁零散地長著幾顆椰子樹。島中心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一眼看不到太遠,暫時沒有看到土著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其他動物。
「這是照搬的熱帶群島的景象嗎?椰子樹旁邊為什麼還長著一棵梅花樹?」
「因為好看!放心吧,梅花樹又不結果,絕對不會影響求生體驗的!」女子拍拍胸脯,興沖沖地一頭扎進後方的森林裡:「我先去找點野果吃,你們不要亂跑啊!」
幾分鐘後,女子掙扎著回來了,兩條胳膊鮮血淋漓:「可惡,我把動物的攻擊力設置得太強大了,□□凡胎打不過啊!差一點就死出副本了,好險!」
「所以椰子不能吃嗎?」
「……能。」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剛才興奮過度給忘記了。
齊心協力把椰子摘下來之後,一行人開始了副本版荒島求生。有歌無我同志的支持,做飯非常方便,因為女子設置的荒島因素非常豐富,除了吃野果抓海鳥以及捕魚之外,他們還自學成才,成功燒制出陶器,用瓦片和磚頭給自己壘出來一個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