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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話不能不聽,畢嫻只好把視線轉移到孟坡身上,靠美色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一不留神作死。
畢蕭:「……」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走廊很長,岔道很多,如果第一次來,迷路是必然的,就連原路返回都成問題。
跟著敖青各種拐彎直行上坡下坡,等最後終於走出長廊的時候,畢嫻的雙眼已經跟蚊香一樣了。
對方向感不好的人來說,這走廊簡直太不友好了。畢嫻默默地腹誹道。
走出長廊,入目可見一片海水,正對著眾人的方向則矗立著一座鐘靈毓秀的山峰,山峰上錯落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宮殿。
海水看似柔軟,踩上去卻意外堅實。透過湛藍的海面,還能看到海底深處的一座宮殿,宮殿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字,龍墓。
龍墓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海底。跟之前的長廊一樣,龍墓也有通道,只是畢嫻一路用神識探尋過去,卻找不到它的起點在哪裡。
「不要盯著龍墓看太長時間,龍骨身上的屍煞之氣會侵蝕神識。」孟坡上前拍了拍畢嫻的肩膀。
畢嫻愣了一下,轉過頭來一臉崇拜地看向孟坡:「你懂得真多啊!」
兩人的對話是在隊頻里進行的,在敖青眼中,兩個人不過是對視了一下。至於能看到隊頻的幾個人,裴沛和陸翩翩沒有其他反應,畢蕭倒是有點無語:有什麼地方比冥界的煞氣多嗎?土生土長的冥界人還會怕煞氣?這兩人甜傻了吧?
踩著透明的海水一路前行,走了好一會兒,大家才真真切切地踩到了陸地上。雙腳踏上陸地的瞬間,就好像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一樣,周圍瞬間變得熱鬧起來,龍吟聲時時作響。
興許是覺得原形比較舒服,山上的龍都是以原形在奔走。它們有的沿著山峰蜿蜒而上,有的騰雲駕霧緩緩而行,遠遠看去,雄偉得就像是一幅水墨畫,還是千金不換那種。
看到有陌生人前來,兩條剛破殼兩個月的幼龍搖搖擺擺地爬了過來,躲在石頭後面偷看。認出敖青之後,兩個小傢伙歡呼一聲撲了過去,一個掛在敖青的發冠上,用爪子扒拉著那顆超級顯眼的夜明這兩條幼龍才破殼不久,兩個小傢伙的長度已經非常接近兩米了,身體更是有兒臂那麼粗,纏在敖青身上頗有一種美人與野獸的風格。敖青雖然修為不錯,可現在的狀態卻是人形,身高不足兩米,被兩條調皮龍纏住之後簡直是寸步難行。
狼狽地抬起一隻手,扶住頭上快要被幼龍扒拉下來的發冠,敖青用另外一隻手將那條死抓著夜明珠不放的小傢伙從頭上揪下來,順便用胳膊肘壓住盤在自己腰間的另一條龍的尾巴,防止它逃掉。
單手將發冠扶正,敖青終於騰出了兩隻手,將幼龍一隻手一條逮住,毫不客氣地打了個活結,掛在脖子上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教訓道:「來打劫你小叔我?還嫌我窮得不徹底嗎?」
幼龍被戳得不服氣,扭扭頭躲開敖青的手指嗷嗷直叫。畢嫻等人不懂龍語,聽得一頭霧水,敖青卻是聽得滿頭黑線,當場揪著兩條幼龍一龍彈了一下屁股,恨不得直接把這兩個搗蛋鬼打成死結丟進海里好好泡一泡。
幼龍甲:「有表叔公在,小叔會缺錢嗎?騙小孩嗷!」
幼龍乙:「就是啊嗷!再說了,你又木有媳婦,也木有小孩,完全沒必要花錢嗷!」
莫名聽懂了一部分的陸翩翩:「……」還是裝作什麼也沒有聽懂好了。
被敖青彈了屁股,幼龍更不服氣了,甩著毛茸茸的小腦袋繼續嗷嗷直叫,大有對方不破財免災就不住口的地步。
幼龍甲:「表叔公跟你又木有血緣關係,扭捏什麼嗷!都有人養你了,你怎麼還這么小氣嗷!欺負小輩兒嗷!」
幼龍乙:「就是啊嗷!二嬸就從來不小氣啊嗷!總是給我們準備那麼好東西嗷!小叔你真是太小氣了嗷!」
陸翩翩繼續:「……」果然假裝沒聽懂是明智的!不過……
一個沒忍住,陸翩翩把小龍的對話發到了隊頻里,示意除了裴沛之外的其他人看一看。為了防止裴沛看到之後抽風作死,陸翩翩又和其他人一起瘋狂灌水,把對話刷過去好幾頁。
八卦這種東西,果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陸翩翩並不覺得幼龍知道那麼多有什麼奇怪,相反,她非常羨慕對方有完整的血脈傳承,不像自己連血脈都激發不成。至於其他人,卻是動作一致地瞄了敖秦一眼:總覺得幼龍說的這些話跟他有關係……這該不會就是幼龍再鬧騰也不會被他阻止的原因吧?
在幼龍的言語「攻擊」之下,敖青的臉越來越紅,把活結解開又打了一個更複雜的結,光是解開就需要一整天的時間。見兩個小傢伙還是說個沒完,一點都沒有吸取教訓,敖青終於惱羞成怒,掏出苦甘草直接堵住了它們的嘴巴,同時氣沉丹田大吼一聲:「敖盈盈!出來管管你家的小崽子!」
「哎呀,你這麼凶幹嘛?它們還只是孩子呢!」一個略顯含糊的聲音隨風而來,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孩子?這是什麼鬼理由?孩子了不起啊?孩子就可以隨便犯錯還不用受罰啊?呵呵!
按了按額頭上冒出的青筋,敖青獰笑一聲,二話不說將兩條幼龍翻過身來強行按住,之後照著某個位置噼里啪啦揍了好幾下。那神態,那動作,活像是被孩子氣到發火的年輕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