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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的品種里,沒有。」搞不好這螢石是專門為了發光而特殊處理過的變異種。
「聖人噗嚕嚕……聖……」扎進池裡之後,冥哲槐開始奮力掙扎打滾,看起來樣子十分狼狽。
畢嫻舉手表示疑問:「就算不會游泳,避水應該都會吧?仙人也會淹死嗎?」如果仙人都會淹死,那西遊記有多少場景要被砍掉啊?龍王豈不是水下無敵
卞城王戳了戳畢嫻的貓腦袋,氣得後者喵一聲轉過頭來往卞城王夫人的懷裡鑽:「不會,只是模仿而已。」淹死?仙人就算是撞山也不可能……咳,這事是隱秘,不能說。
孟坡被妹控和妻奴擠在最邊上,眼睛看著畢嫻,宛如被銀河隔開的牛郎,情深意切:「是啊……嗯?蓮花池左邊的西北角處是不是豎著一個人?」語氣平靜自然,略帶一點疑惑,如果不是他趁著其他人轉頭的功夫偷摸畢嫻小爪子的動作被離他最近的畢蕭看到了……嗯……
卞城王擺出比他更冷靜的表情,把他的手拍開:「轉移話題的方式有點拙劣啊。」還沒有正式的名分,不要動手動腳。
「爹。」畢蕭一臉不贊同地看了卞城王一眼:「推就好了,別拍,聲音太大,會把兩個孩子吵醒的。」好不容易兩個小傢伙困了,被抱進屋裡睡覺了,別把他們吵醒啊!
孟坡:「……」
卞城王:「……」吵醒?倆孩子連同兒媳婦都睡在裡屋,門板那麼厚,牆壁那麼隔音,還能吵醒?
「呀,我看到了,真有個人插在池子裡,筆直筆直的。就是到現在都不動彈,會不會是暈過去了?」就在卞城王猶豫要不要跟兒子來一場關於能不能吵醒屋裡人的辯論時,畢嫻兩隻小爪子對著拍了拍,一臉興奮地指向投影的左上角。
孟坡摸的動作很輕,畢嫻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摸了爪,也不知道妻奴爹因為這件事拍了孟坡一下。
「是嗎?」
順著畢嫻小爪子指的方向看去,卞城王看了很久,終於看到了水裡隱約透出一雙布鞋的鞋底:「好吧,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是誰啊?」憑鞋底都能認出來?
「一個全仙界都知道的人,性子非常耿直,幾百年前就有他的故事。據說,他被主上扔到池子裡之後,主上沒說讓他起來,他就真的沒起來。看這架勢,估計人家早就忘記自己有這麼個屬下了。」
「幾百年?爹,你確定?」
「確定,這傢伙是唯一一個不去靈山,非要在仙界落腳的苦行僧,全仙界只有這貨的鞋底破成那樣。」
「……我還以為是泡壞的。對了,他的法號是什麼?」
「法號就是耿直。」
「……」啊?
「聖人啊噗嚕噗嚕……」冥哲槐還在池子裡撲騰,聲音一次比一次高。他可不像耿直那麼耿直,但金大腿不開口他也不敢自己主動爬出來,只好假裝溺水,試探金大腿的態度。
「行了,滾回來!」
「好咧!」冥哲槐立刻屁顛屁顛地從池子裡爬了出來,順路把耿直也拖了出去。
同情?不存在的。只是想多找個擋箭牌而已。
「嗯?這是誰?」變調的聲音都掩蓋不了那人的疑惑,果然,耿直早就被忘記了。
話說回來,也不奇怪對方第一眼沒有認出來,現在的耿直渾身金燦燦的,就像是刷了一層金漆一般,第一眼看過去不像是苦行僧,反而像是十八銅人。
「貧僧耿直。」
「耿直?聽起來有點耳熟……算了,一起下去吧,一群不中用的傢伙。」那人一揮手,耿直就無比耿直地退下了,退的時候那叫一個乾淨利落,順帶還拖走了磨磨蹭蹭的冥哲槐。
想掙扎卻又怕金大腿嫌棄的冥哲槐:「……」
金大腿:「嘶……」這熟悉的肝疼的感覺……
「爹,那個冥哲槐都走了,為什麼乾坤鏡的角度沒有移動啊?」主謀看不清臉,再看下去又能怎麼樣?
「當然是確定一下對方對咱們家的惡意有多少,從而決定後續的行動嘍!」卞城王掏出一個小本本,翻開給畢嫻展示了一下:「普通惡意的隨便抄個家再揍一頓,有心思暴富的那就直接滅了,滅不了的就封印,不方便封印的就下咒……」
看著字跡密密麻麻的小本本,畢嫻震驚了:「咱們卞城王家族惹了這麼多人嗎?」
卞城王豎起食指用力搖了搖:「不,這只是我惹的。」大家都是各記各的,當然也會有重複的,不過那都不重要。
畢嫻:「……」所以,這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
「夫人太美,為了競爭上崗和保住美人,招惹一群兩群不要臉的傢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哥那裡也有小本本,你爺爺,爺爺的爸爸,爺爺的爺爺都有小本本,上面記的人未必比你爹我少。閨女,別露出那麼蠢萌表情,追在你屁股後面的人難道就少了?用小本本記下來也有好幾張了。」卞城王沒好氣地敲了敲畢嫻的腦袋。
「有嗎?」畢嫻疑惑地用爪子揉揉腦袋:「我沒發現呀。」
第445章
「還不是有人動作夠快,提前把那些人處理了?」
「啊?」說到有人……畢嫻轉頭看了孟坡一眼,後者已經繞到了沙發的另一側,再一次捏爪成功,並在畢嫻發現之後微微一笑,繼續揉捏,動作溫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