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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博士隱隱有些動怒,但似乎是顧忌著穆彥在場,她收斂了許多,只是臉色不大好看。
而一旁的鄒文,從剛開始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好像丟了魂。
對於玉霄玉焚兩姐弟和趙博士發生的小衝突,穆彥顯然沒有要調解的意思,只是對玉霄說道:「你們已經看到你們想要看的了,今晚就會把妖丹交給你們。」說著右手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抬起:「請。」
趙博士也和他們一起離開。
長歲和遊戲都老老實實的貼牆站著不動,準備等他們離開以後再行動。
然而就在一行四人越走越近,眼看就要從兩人面前徑直走過的時候,穆彥腳步突然一頓,正正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長歲頓時呼吸都屏住了,也不敢看他,垂著眼盯著自己的腳尖看,默默捏緊了自己那隻沾了血的手。
遊戲也不敢輕舉妄動,學著長歲,垂眸斂目,屏住呼吸。
「穆隊,怎麼了?」玉霄奇怪的問道。
長歲能夠感覺到有幾道目光都從她身上滑了過去,而有一道目光卻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
那絲血腥氣似乎是他的錯覺。
穆彥微微蹙了下眉,收回了目光。
他這兩天總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從昨天在家裡遇到那個來探望母親的那個女孩兒開始。
突然想到那個女孩兒,也讓穆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到那個女孩兒,明明除了過分漂亮以外,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是會時不時的從他腦海中跳出來。
「穆隊?」趙博士也忍不住發問了。
「沒事,走吧。」穆彥壓下腦子裡莫名的思緒,往前走去。
直到他們消失在那道機械門後,長歲和遊戲才敢放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長歲也再次感受到了穆彥敏銳的感知能力的可怕。
而遊戲也感覺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
「不能等到晚上了。」長歲低聲說道。
遊戲也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剛才他們的對話,明顯是打算今晚就取妖丹。
走廊里只剩下鄒文了,他沒有離開,也沒有進去,只是站在玻璃房外,默默的看著裡面。
長歲看中了他脖子上的工作牌。
「你能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拿到他的工作牌嗎?」
她昨天看見了,他的工作牌是可以打開玻璃房的。
遊戲好不容易才等到自己出手的機會,抬起手來,手指一張,就變成狼爪,指甲鋒利,閃著冷光。
長歲再次提醒道:「不能讓他發現。」
遊戲點頭:「放心。」
這時鄒文轉身離開了,沒有往出去的方向走,而是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遊戲立刻跟了過去,在路過126號玻璃房的時候,他只往裡面看了一眼,就跟著鄒文走了。
長歲走過去,在126號玻璃房前停了下來,白瀅正躺在床上背對著這邊一動不動。
等了不到一分鐘。
遊戲就拿著工作牌回來了。
……
上完廁所出來的鄒文突然發現自己的工作牌不見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沿著來的時候的路一路找,最後在126號玻璃房門口找到了,他頓時鬆了口氣,忍不住在心裡抱怨了一句這繩子也太不結實了。
他抬頭看了看面前這間玻璃房子,臉上露出幾分糾結,最後還是拿著工作牌,刷開門走了進去。
白瀅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走過去,想和她再說幾句話,他昨晚沒有給她打藥,麻醉劑的作用應該已經過去了。
「你還好嗎?」他猶猶豫豫的問道。
床上的白瀅側躺著,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是睡著了嗎?
他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床邊:「你睡著了嗎?」
還是沒有反應。
白瀅纖細的身體側身躺著,仿佛正在熟睡。
他歪了歪身子去看她的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的臉色蒼白無比,雙眼緊閉,毫無生氣。
他顧不得害怕,伸手去碰她的手臂,結果卻摸到一手的僵硬,頓時臉色一變,又鼓起勇氣去探她鼻息——
哪還有半點呼吸?!
……
穆彥和趙博士兩人匆匆趕回來的時候,鄒文已經慘無人色,只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
穆彥大步上前,只見白瀅雙目緊閉,毫無生機的仰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床薄被,他皺眉,直接掀開被子,頓時神情一凜,卻只見她胸口處貼著一張黃色符紙。
趙博士也看到了:「那是什麼?」
穆彥彎腰探手,直接伸手撕下那張黃符。
再看床上的白瀅。
頓時面色一變。
那哪是白瀅?分明是一個紙紮的人!
趙博士連同鄒文,都是大吃一驚。
穆彥眼神冷凝的去看自己手上的黃符,正待細看,卻只見那符紙騰的一下騰起火焰,竟是無火自燃!
這火起的猝不及防,就連穆彥都是下意識鬆手。
只見那符紙的火勢極猛,頃刻間就燒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幾片黑灰落在地上。
穆彥臉色頓時極為難看。
第90章
白瀅太虛弱了,妖管局延遲了她自愈的速度,她腰背部那道深口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根本沒有怎麼好好處理過,貼上隱身符之後,只能讓遊戲背著走,幸好遊戲是妖怪,背上一個人也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