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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欣索性也不跟姜嘯拐彎抹角,他根本也聽不懂,便直接道,「你想想,師祖連你這樣的清粥小菜都肯吃了,那兩位是什麼級別,那是仙宴!」
「你可長些心眼,只要師祖不曾厭你,修為元丹指日可待,」魏欣說, 「若是師祖厭你,你當如何自處?又怎麼用你這蒲柳之姿去比人家那繁華盛景!」
果真這般直白的一頓剖析,姜嘯頓時醍醐灌頂。
他後知後覺的危機感爆炸,和魏欣在修德院的小屋子裡面嘰嘰咕咕了一個下午,兩個人幹了許多的事情,但除了祭奠兩位隕落於火烏秘境的弟子們之外,就是不為人知的東西了。
直到日落月升,姜蛟尋魏欣要交代任務,姜嘯才受益匪淺地用岑藍給的不需要輸入靈力的玉牌召喚了她。
岑藍一整天都在以通信玉牌旁聽修真界集會研究的壓制邪魔的陣法,感覺到姜嘯召喚她,看了眼外面,天色竟然不知不覺的黑了。
她下山去接姜嘯,見他神色有些異樣,隨口問道,「怎麼了?與你魏欣師兄聊了快一天,這麼開心?」
姜嘯難掩心虛地搖頭,頭都要搖掉了,像極了摳了滿手泥巴,卻擺著滿是泥巴的手說自己什麼也沒有做的小孩子。
岑藍一整天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被他這樣子給衝散了大半。
她伸手捏了下姜嘯臉上的幻術偽裝,笑意溫軟,「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她裝著看不懂姜嘯心裡有事,拉著他的手,帶著他緩慢地御劍穿過陣法,回到登極峰。
姜嘯站在岑藍的身後,腦子裡琢磨著一堆不符合他那點心眼的「大事」,等到二人回到了登極峰之後,他神思還恍恍惚惚的,好多次欲言又止。
岑藍只要不看姜嘯真容,對著他這張出自自己的臉,耐心十足也溫柔十足,現如今一切的時機都未到,她可以暫且不想那些沉重的一切,同姜嘯如常地相處。
她其實只要稍稍厲色地逼問,姜嘯怎麼可能藏得住事情,定然一股腦的倒給她。
可她故意不問,裝著不知,瞧著姜嘯憋得圍著她團團轉的樣子,好笑得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嗯,以魔制魔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岑藍對著玉牌,同玉牌那頭的各家仙門掌門道,「我雙極門中所有妖魔修,俱能擔此任,平復人間災禍。」
「不過受紅雲所影響,非修煉雙極門功法的弟子,若不能自控傷及人命,又當如何處置?這些,你們自去商議,給我最終結果。」
岑藍說完之後,便不等那邊回話,自行切斷了玉牌的聯繫。
她盤膝坐在軟墊之上,側頭看向已經湊到她身邊的姜嘯,伸手彈了下他的腦門,「小懷仇,你有事要說?」
姜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最近岑藍總喜歡在稱呼他之前,加一個「小」字,雖然他確實是小……
他從前沒有格外的想法,還覺得甜蜜,現如今卻覺得確實像魏欣師兄所說,師祖會不會是將他當成個小玩物養著的呢……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師兄說的,身為男人,一定要讓師祖覺得他有用,就算武力和容貌比不過其他人,也要在師祖這裡無可替代才行!
可怎麼辦,怎麼辦?他也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
修為盡失,容貌還毀了,長成了妖邪的樣子,連登極峰自己都下不去了,他能怎麼辦呢?
他心裡一著急,就抓著岑藍的手,面色嚴肅地低吼,「我不小!」
岑藍側頭眨了眨眼看他,神色微微詫異,姜嘯頓時慌了。
他又說道,「我也不是哪裡都小啊!」
他下意識地反駁,心裡想的是自己的個子不小了,但是話出口,配合上岑藍的片刻遲疑,接著看向他腰腹以下恍然大悟的神色,頓時就顯得不正經起來。
第36章 長夜漫漫(姜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
姜嘯慌張地拉著岑藍的袍子遮蓋自己, 面色通紅。
岑藍身穿的是容天法袍,若非她自願,便是死也會與她的骨血融為一體。
可姜嘯就那麼輕輕拉了下衣擺, 腰封卻突然就散開了。
腰封散開了還不算,岑藍半個肩頭都誇張地掉下來了。
圓潤瓷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岑藍側頭故作驚慌地按了下自己肩頭, 「我知道你那不小,可你也不必如此粗暴地急著自證。」
姜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了。
姜嘯連忙又甩開岑藍的袍子,這一下倒好, 直接將岑藍上身的衣袍全都拉下來了。
姜嘯傻得冒泡, 愣愣地看著坦蕩地面對著他轉過來的岑藍, 呼吸都不會了。
若非他知道自己元丹碎裂, 修為全無,還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修成了什麼曠世□□所傳的脫衣絕技, 這不過兩下而已,雙極門老祖的法袍都讓他扯下來了。
岑藍一抬手, 驚訝得微微後仰的姜嘯就到了她近前。
接著身形一閃, 兩個人就已經到了岑藍床上。
岑藍的寢殿是沒有床幔的, 殿內靈珠的光華溫潤明亮, 但是他們落在床上的一刻, 岑藍褪下的容天法袍外衣, 頓時變大,接著飄飄幽幽地綻開在床頂, 翩翩如蓋地落下來。
正好將兩個人連帶著整張床, 都蓋在了裡面。
靈珠的華光被法袍遮蓋, 只能通過法袍複雜的符文,透進床幔絲絲縷縷符文的赤金, 兩個人呼吸可聞,岑藍貼著姜嘯鼻尖說,「既然急著自證,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