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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著心口說,「師祖,我心口疼。」
岑藍差點讓他氣笑了,他這是又找藉口想要親近,黏糊了一天了,可算消停一會。
她就說男人麻煩!
「那就打坐修煉,在我身邊也可,我來聚靈,」岑藍一臉正經,「但你借我聚靈雖然修煉事半功倍,卻半點不能分心,否則必將重傷。」
專心點,省的他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
「上來吧。」岑藍拍了拍身側,同時朝回抽腳。
姜嘯卻沒有動,不光沒動,還抓著岑藍的腳踝沒放。
岑藍臉上的不耐都要壓不住了,姜嘯突然垂頭,低聲問,「師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
岑藍眉梢一跳,姜嘯聲音更低了,還有些啞。
「也不喜歡我親近你,」姜嘯不敢看岑藍的視線,怕看到肯定的答案,只是聲音越來越低,「要我做道侶,是不是也……」
「有其他的原……唔。」
姜嘯說了一半,下巴便被岑藍抬起,岑藍手臂撐著床榻,傾身偏頭,親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話。
姜嘯眼睫微微一顫,看了眼岑藍近在咫尺的眉眼,便閉上了眼,抓著岑藍腳踝的手微微攥緊,仰著頭不動,任憑岑藍動作。
第23章 刺激啊。(師祖,你對我真好...)
喜歡一個人可以靠裝的, 可裝這件事本身就是違心,總是保不齊什麼時候突然露餡,且很多細微的地方, 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岑藍最近腦子裡面想的事多,裝的不夠嚴謹, 這不連姜嘯這樣的小傻子都看出不對勁了。
岑藍把他剩下的話堵在嘴裡, 輕輕地貼著他輾轉了幾下,舌尖攪了片刻,姜嘯腦子就被攪合成了一團漿糊, 哪裡還記得自己先前因為什麼失落。
岑藍假裝退開的時候, 他便立刻追上來, 孩童吃不夠糖果一般地捧著岑藍的臉爬上了床榻。
岑藍每次都會被姜嘯的熱情所震驚, 待到兩個人氣息紛亂地停下,姜嘯已經不知何時蹬了鞋子, 上塌將岑藍追到了床角。
岑藍時常覺得姜嘯動情得太過輕易,可想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年少的時候誰沒眼瞎愛上過人渣呢?
岑藍對於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有非常正確的認識, 且並不以此為恥。
她靠著床邊, 與姜嘯輕聲細語地說話, 「別整天胡思亂想, 我不過是怕你動欲對身體不好,畢竟你還小。」
姜嘯低落的情緒輕易地被治癒, 他就是個被風吹雨打依舊給點陽光就能支棱起來的野草, 脆弱的是外表, 內心堅韌又鮮活。
「可我覺得我並不脆弱啊,」姜嘯分析得有理有據, 「我自小在門中就幾乎沒有得病,受傷也恢復得很快,連牛安牛永兩個師兄也說我資質不行但勝在體質還算好。」
姜嘯說:「師祖,我在陣中受傷也恢復很快的,且我覺得我已經不小了,十八歲在修真界是很小,」姜嘯說到這裡頓了下,「可在凡間,十八歲已經成家立業,能耐點的孩子都好幾個了……」
岑藍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他本來身體就很好,除了腦子有些欠缺之外,各個方面發育得也很好。
但這世上有種不好,叫你祖宗覺得你不好。
「你這都從哪裡學來的?」岑藍看著姜嘯,「凡人能耐點的?你看到誰能耐了,還好幾個,是孩子好幾個,還是妻妾好幾個?」
岑藍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也想和凡人學學,娶個三妻四妾?」
她這明顯就是歪曲事實強詞奪理,可姜嘯卻嚇得小臉都白了好幾個度,「不是的師祖!不是的!」
姜嘯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啊!」
岑藍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不安分,湊近些在他震驚和爆紅的臉上假裝啐了一口,「我說的你聽好了,給我安分點,上過我的床,這輩子你到死為止,敢多看別的女修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敢多想誰,我便攪碎你的識海,讓你真的變成個傻子,」岑藍說,「你若敢背叛我……」
她輕輕笑了一下,氣息噴在姜嘯臉上,溫溫熱熱的卻讓人骨縫冒涼氣。
「你不會想知道會發生什麼。」
岑藍眯眼說著,手上使力,姜嘯頓時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壓住了喉嚨里的悶叫。
岑藍根本談不上什麼手法,就是警告和解氣。
她解氣夠了也不管姜嘯怎樣,就以元神去碰他的元神,以姜嘯直接疼得昏死過去為結局。
夜半,姜嘯就躺在她身邊無知無覺,臉蛋都白慘慘的。
岑藍則是掏出一塊絲帕,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將她水蔥般的指節捏得通紅,面無表情地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不成她真的跟他結為道侶了,還能用這種劣質的方式理由騙他麼。
再說他是修為低淺沒有碰到過真的對戰,才會不知他如今是元神被撞,只要遇見過一次真的對手,她就騙不住他了。
岑藍半晌幽幽嘆息一聲。
其實她未對姜嘯動情,卻也至少是不厭惡他的。
否則她絕無可能容忍他親近,哪怕只是為了試探欲劫。
她不是沒有想過,若當真要動欲劫,說不定得是她真的動情才行,可她心如荒漠,一心只想求仙問道登極飛升,如何能夠同姜嘯生出什麼男女情?
昔年往事其實早已經被她親手終結,對她的影響也早已消失,可她卻不知要如何去真心喜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