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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還不夠,自己現在能吃下去一頭牛。
他抹了抹嘴,總算感覺自己活過來了,看到岑藍嫌棄的眼神,他連忙給自己施了清潔術,眼中如狼的亮光變得柔和,恢復了羞澀的模樣。
姜嘯不好意思地說,「師祖,我出去一趟。」
他還得去找點吃的。
岑藍半抬眼皮看他,她已經把發冠摘下來了,長發散落在肩頭。
月色順著敞開的窗扇照進來,映著她溫婉秀美的眉目,不似凡人般的如夢似幻,仿若隨時都能夠如同那話本中的仙子般,越過窗扇乘著月光飛天而去。
「吃太多的東西也無用,你覺得餓極,是進階太快,缺少靈力。」
岑藍朝著他招手,「過來,把這個吃兩把就好了。」
姜嘯聽話地起身,但是走到近前看到了岑藍手裡的東西,又有片刻的僵硬。
是清靈丹。
他可沒有忘了自己上一次吃這個東西疼得死去活來。
但這東西何其珍貴,對如他這般低階修士的好處卻不容忽視,門中掌門親傳弟子一年能得兩顆都是被偏愛,這足有百顆的數量,姜嘯看著都眼熱。
疼也沒有什麼!
不就是疼,他今天死也死過那麼多次了,他不怕。
岑藍看著他眼中掙扎一閃而逝,然後就抓起來成把的朝著嘴裡塞去。
姜嘯很快把這些都吃了,然後傻兮兮地站著,等著內府撕裂般的疼痛。
可等了好一會,他的內府卻只有舒適的溫暖彌散開來,如同全身都泡在溫水中。
這一整天的傷痛,不斷經歷的死亡和疼痛,似乎都被這丹藥撫平治癒,他舒服得幾乎哼出來,甚至要朝著地上滑下去。
他看著帶笑的岑藍,迷茫地問,「師祖……我為什麼不疼啊。」
岑藍對著他笑得極其溫柔,「我不捨得你再疼啊。」
再疼明天還怎麼闖下個陣法。
姜嘯卻因著她這一句話,再也忍不住,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朝著岑藍的身邊膝行兩步,自下而上地看她。
岑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長髮,「早點休息吧。」
姜嘯卻抓住了她摸自己頭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渾身舒適得如同在雲中起舞,但狀態卻像是喝醉了,說話連嘴唇都不太聽話,含糊不清。
「寫師祖……」
他抓著岑藍的手,愣了片刻將自己的暖呼呼軟綿綿的臉蛋貼在她手背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蹭了蹭之後,又拉到嘴邊親了口。
岑藍:「……你不會吃藥也吃醉了吧。」
「哎!」岑藍話音未落,姜嘯咬住了她的食指指節,力氣用得還不小。
岑藍伸出另一隻手要打他,他卻又鬆了力道,只是用牙齒細細密密地輕輕硌著。
這個狗東西,拿她磨牙麼!
作者有話要說:姜嘯:師祖,餓餓,抱抱。
第17章 想咬我?
姜嘯聽著岑藍一喊,頓了頓,又抬頭痴痴地看她。
岑藍對上他的視線,頗有些哭笑不得,他眼中亮晶晶的,分明是狹長的眼型,都瞪得發圓了,內里看不出什麼具體的情緒,一片霧蒙蒙的迷茫。
「醉丹了?」確實,一次服用的清靈丹太多了,清除雜質的效用太好,這是把人清得傻了。
可一般醉丹後的人,都是循著本能行事,他的本能是咬人麼?
岑藍好笑地看著他,問他,「早就想咬我?」
姜嘯愣愣的,慢吞吞地點頭。
岑藍眯了眯眼,收斂了笑意。
她一這般,那點歲月靜好如夢似幻的仙子模樣就沒了,眼中銳利冰冷,看人尖銳刺骨,仿佛能夠一眼穿透人的皮肉,戳進他的肺腑,挖出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私密心思般。
這才是屬於一個大能修者的真實模樣,岑藍被咬的指節在姜嘯的口中轉了圈,用指尖按上他的犬齒,「想咬我,還有呢?」
她捏住姜嘯的犬齒,姜嘯下意識的用舌尖抵了下,岑藍又掐住他的舌尖,讓他動不得。
「是不是還想殺我?」岑藍湊近一些,帶著引誘的意味問他。
姜嘯看著她,眼睛都不會眨了一般。
他的眼睛太清澈了,岑藍甚至能夠從這雙眼中,看到他純澈的靈魂,他騙不了她。
可他只是看著她,好像反應不能一般,理解不了岑藍的問話。
岑藍用另一隻手,以靈力幻化出一把匕首,遞到姜嘯的眼前,「想用它切開我的脖子麼」
姜嘯眼珠轉了轉,低頭看了眼匕首,似乎終於聽懂了岑藍說的話,眼睛睜得更大些,慢慢抬起了手。
岑藍眼神危險至極,姜嘯若敢,她便即刻拔下他所有尖牙,讓他徹底做個沒牙沒爪的小傀儡。
可姜嘯卻沒有去抓匕首,而是一把將匕首打翻在地。
他力道用得還不小,「啪」的一聲,把岑藍的手心都打麻了。
岑藍:……
她鬆開了姜嘯的牙,姜嘯卻抓住了岑藍被他打的那掌心,拽到自己的臉邊上,看了片刻,低下了頭。
溫熱的氣流吹到掌心,岑藍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手指,滿臉一言難盡。
姜嘯雙膝跪地,捧著她的手掌,認真至極地低頭。墨般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散落肩頭,遮蓋住他痴痴的眉眼,他在撅著嘴吹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