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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論他對一個女人當時的態度是好,還是不好,出於一種天性對弱者的保護欲,他都會好好地對待她們,重視她們的要求和她們的想法,可是這些真的只是他為了讓自己心裡貪戀美色,不帶任何負罪感的贖罪行為,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捧在手心裡。
「哥,我知道,是你受委屈了。」
陳瓊一想到當初在試煉台上看著試煉境裡的景象,看見李依依用下三濫的手段埋伏符水雲,陳瓊對李依依的好感也就沒有了 。在那時,陳瓊就對這樣喜歡使用小聰明的人有些討厭和排斥。
但是讓陳瓊訝然的是,李依依耍小聰明都耍到他的頭上了?
如果早知道李依依是這樣的人,不論當時李依依是多麼黏著他,也不論李依依的樣貌再怎樣好看,他都絕對不會跟李依依在一起。
哪怕只是短暫的交集,他都不樂意。
陳寒對陳瓊的反應倒是很意外,他還以為陳瓊會遷怒他,會說李依依連腿都沒有了,你還欺負她?那就真的讓陳寒百口莫辯了。
好在陳瓊竟然表示能夠理解他……
陳寒道,「所以,我說,我對不起你……」
「哥,你沒有對不起誰,是李依依對不起你……」陳瓊的眸光滿溢出了強悍的殺氣,「她現在,在哪裡?」
李依依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敢欺負他的哥哥。
陳瓊接觸過這麼多的女人,形形色色,奼紫嫣紅,什麼樣的段位沒有見過?李依依在他的面前還是太膚淺,太降智了。
本來,陳寒說李依依來了的時候,陳瓊就大致猜到了李依依的意圖,但是想不到的是她比自己想像的更加下作。
「她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時間,宗門執事殿拿來了一批名單,說上邊有我們坐忘峰的弟子,我看了一下,李依依的名字也在。」
「給你名單讓你確認?那些女修,可是都去過三千州麓了?」
「是,已經去過了……」
陳瓊點了點頭,三千州麓最近女修們都在鬧失蹤,對於低階女修是來說三千州麓是個比較危險的所在,若是在曾經剛認識的時候,陳瓊一定二話不說就去三千州麓找李依依,要把她安全地接過來宗門,雖然說他大師兄秦蓁和青雲門的蘭芳岳以柔已經去三千州麓剷除葉清風的黨羽去了,但是哪怕稍微還有一點危險,陳瓊都絕對不會放任她獨自在宗門之外犯險。
可是此時,陳瓊心裡冷笑,李依依有多遠就消失多遠。
即便她還能夠逃過三千州麓葉清風的羽翼回來,就憑藉著她對陳瓊做過的這些下三濫的事情,陳瓊也不會饒過他的。
眼見著陳寒仍然是沉浸在自責里,陳瓊有些忍無可忍了,他用靈力溫了一盞茶,親手遞給了陳寒,道,「哥,喝茶。」
「嗯?」
陳寒想不到這個時候陳瓊竟然會給他倒杯茶,還是暖的。
陳漢並不想喝茶,但是因為是陳瓊給的,他還是淺淺地飲了一小口。
陳瓊見他老老實實喝了他的安神茶,便笑了笑,道,「哥,我太了解你了,你之所以能夠收留李依依在你的洞府做客,其實,是在為我著想吧?」
被拆穿了心事,陳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時間只能閉上了嘴,索性就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來。
「陳瓊……」
「哥,你先別找急,我跟你說,你和李依依的這件事情,根本就完全不應該怪你,你也不應該有任何的自責之心,我這樣說你能夠明白麼?」
「我不明白……畢竟我是男人,受傷害的還是李依依……」
「她有沒有受傷害,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看到的是,她的那種種愚蠢的行為,已經影響到你了,不是麼?」
「是她影響到我了麼?」陳寒摸了摸鼻子,竟然開始深深地思索了起來。
「她自然是影響到你了,不然你也不會一直這樣神思不屬。你收留她的時候,是不是還在想著,我是多麼的作孽,竟然將一個女孩子傷害成這個樣子,還放任她自生自滅,我知道,你這個人深信因果,你又不想主動沾惹因果。所以,如果是別人,即便是隨隨便便換上那麼一個人,同樣是拿李依依的事情給你遇見,我想你只會舉手之勞給她一點東西,以對她有所助益,你卻不會將人帶到你洞府的。」
「……」被陳瓊說中了心事,陳寒竟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直藏在心底的心事,被人們看光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就這樣忽然便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而陳瓊看見陳寒在安靜地聽著他的分析,便繼續說道,「李依依肯定是算準了你這一點……畢竟,她們在弟子境,每天都在聊一些宗門內峰的閒事,我以前多有出入弟子境,她們那些弟子們,對於我們的行蹤,盯的很緊。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不在內峰,如果真的是要找我,為何不在我在宗門的時候來找我,反而要在我不在宗門,全峰上下的親傳弟子就剩下你一個老實人在的時候來找我呢?」
「這……」
「是不是覺的我說的很對,啞口無言了?怎麼樣,我的分析,是不是很有道理?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李依依一個人謀劃下來的,她早已做了這樣的準備了。你告訴我,她這一次來,是為了錢財,法寶,還是為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