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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丞眸色一凜,他試圖衝出符水雲的守護陣法,卻是根本不能。
程靜雖然也是築基期,但是連她也無法出離符水雲設下的陣法,那錦衣的修士嘴上露出諷笑之色:「會一點防護陣法,就在我的面前班門弄斧,破!」
錦衣修士飛出百道鐵蒺藜,可是陣法不但不破,甚至還將他打在防護陣法上的鐵蒺藜反彈給他!
錦衣修士一個愣神,肩膀就嵌入了符水雲的一劍,錦衣修士吃痛,連忙聚精會神對付符水雲,「你是幾階陣修士?緣何你的防護陣法如此固若金湯?!」
「我不是陣修士。」
「你不是?」
「你也看到了,我是劍修者。」
「可是你……」
「少廢話!」符水雲的衣衫無風自動,滄海劍飛舞,一道一道的劍氣入侵錦衣修士的範圍,錦衣修士的暗器,竟然漸漸的不夠用了,他在符水雲蠻橫的劍氣里,越來越無法招架!
「你!」
錦衣修士實在料想不到,竟然有這樣強悍無匹的築基期劍修者?
直到符水雲的滄海劍,深深刺穿他的肩膀,他才渾身一震,道:「你不會就是那個……在名劍山莊,步步生蓮的,天劍門符水雲吧?」
「正是在下。」
錦衣修士雙眼一黑,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若早知道遇見的是符水雲,他怎麼也不會跟她單打獨鬥啊……
錦衣修士原本也是修行天才,他原本是陣修,可是曾經在凡域的唐門世家,學到過一些暗器的術法,就自己將唐門的功法和陣修結合,研究出一種陣修的天羅詭道之術。
原本,依靠著這樣難以匹敵的變幻陣術,他可以在築基期修士之間肆無忌憚地行走,別說以一敵三,就是給他十個人,他都不虛!
可是,他這一次遇見的,怎麼就偏偏是符水雲呢。
符水雲是公認的劍修天才,曾經在名劍大會上,因為跟隨著三屆劍皇秦蓁,在名劍方潭之上,因步步生蓮而年少成名。
雖然因為她的境界低微,也並不是人盡皆知,只算是小有名氣。可這已經足以是她在天劍山之外有三尺立錐之地了。
錦衣修士眼看不敵符水雲的劍氣,符水雲自然也不會對他手軟,只問道:「告訴我,蒔花堂的弟子在何處?帶我去找,我便饒過你。」
那錦衣修士連連道是,符水雲恐他耍花招,仍然用劍架著他。
他道:「她真的已經離開了,昨天剛被我送走,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找。」
符水雲剛點了點頭,就見那錦衣修士的右手隱在袖子裡,似乎手指在暗中做著某些動作,符水雲捏住他的右手,卻只見在他的右手裡,有一個火蒺藜,已經被他捏爆了。
錦衣修士的嗓子忽然發出了低低的怪笑:「我已經叫了幫手,任你築基期劍意如神,你也鬥不過葉清風的人。」
「什麼?葉清風?」符水雲眸色一凜。
錦衣修士忽然哈哈大笑:「是啊,葉清風!你怕了麼!你既然身為劍修,該不會不知道,現在葉清風在劍修者之間的名氣吧?!」
符水雲不禁皺起了沒有,劍卻逼的他更近:「葉清風,為什麼要抓蒔花堂的弟子?」
「我勸你不要放肆!早點放開我!葉清風前輩能夠一怒之下屠滅名劍山莊!也能一怒之下屠滅你們天劍門!」那弟子提起葉清風,竟然滿眼地得意,仿佛將葉清風這張底牌亮出來,符水雲就怕了,就收手了。
符水雲眯了眯眼睛:「這麼說,你剛才是騙我的?」
「我騙你什麼?」
「蒔花堂弟子。」
那弟子嘿嘿一笑,符水雲帶給他的劍傷,分明使他皺起了眉頭,他卻兀自笑著,「不錯,身為葉清風前輩的卒子,我等怎麼可能被判他?那蒔花堂的弟子,此刻想必已經被煉化在葉清風前輩的鑄劍池了,哈哈哈哈……」
「葉清風用修士煉化他的鑄劍池?」
「是啊,沒錯,我也不妨告訴你,葉清風前輩所煉化的修士,何止青雲門弟子?就是你們天劍門的弟子,我們煉化的,也已經不下一百個了!」錦衣弟子冷笑一聲,瞪著符水雲嘿嘿一笑:「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不然,我保證,連你和你身後的弟子們,也難逃葉清風的暗影劫掠者!」
符水雲心裡一驚。
她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她在心中迅速地做出分析,方才錦衣弟子依靠捏碎手中的火蒺藜,可以召喚同伴前來和自己匯合,那麼,以符水雲的經驗來看,火蒺藜必定有什麼信號,能夠讓他的同伴憑藉著火蒺藜的信號,找到錦衣弟子的位置。
而他們現在還沒有來……
只能說明,他們的境界大概也就是在錦衣弟子這樣的築基期境界上下,如果是辟穀期,已經能夠施展縮地成寸或極速遇劍之術,他們談話的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使他們到達了。
築基期的弟子即便是能夠御劍,御器,可是他們的足力不足,前來,也是要根據他們只見的距離,需要一段相應的時間。
想到這裡,符水雲冷冷一笑,她道:「當真是你所說的那樣,蒔花堂的弟子,你是帶我們找不到的了?」
「是……」
錦衣弟子還要說話,可是符水雲的滄海劍,一劍,貫穿了他的心臟。
錦衣修士瞪大了眼睛,「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