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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一顆亮閃閃的白色小鈴鐺,鈴鐺上刻著一個王曉曉從未見過的符號。
「好了,好了,曉曉,把視線收回來吧。」
前輩低聲提醒:「再看那些人,我們可能就要收到警告了。」
那些人雖然著裝氣質都很奇怪,但在魚龍混雜的獵魔公會也算不上非常醒目,王曉曉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前輩,那些是什麼人?」
前輩皺皺眉,臉上露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
那不是暗含什麼神秘憂鬱的表情,王曉曉可以直接將其概括為「蛋疼」。
「那些……那種懸掛在脖子上的鈴鐺,以及那個符號,都說明他們屬於【教團】。【教團】是個挺複雜的勢力……總之,曉曉,如果你想在獵魔人這個職業好好幹下去,就小心別得罪這個勢力……更要小心,別和他們走太近。」
「為什麼?」王曉曉瞬間興趣大增,「是獵魔公會的敵對競爭勢力嗎?宿命般的敵人?保護傘xxx之類的組織?」
前輩:……年輕人啊,就是遊戲打得太多了。
「不是。」他把聲音一壓再壓,臉上的表情一皺再皺,「這樣說吧,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我們獵魔人群體,在【教團】眼裡,就是興趣來時丟點過期玩具扶扶貧的難民,而【教團】相當於手握核|武|器還熱衷攪風攪雨的超一流大國。」
王曉曉露出困惑的表情。
前輩已經把嗓音壓到了蚊子哼哼的程度:「【教團】的總部在A國。」
哦。
王曉曉恍然大悟,懂得都懂。
「……前輩,照這麼說,【教團】掌握著比符文道具和靈魂投影還厲害的終極武器?他們究竟什麼來頭?」
「這很複雜……」前輩左右一看,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這次小到王曉曉不得不把耳朵湊了過去),「總之,你要謹記,【教團】的領袖,是被稱為【祭司】的東西……那是個很恐怖、很恐怖的東西,也是很核心、很強大的東西——【祭司】既是【教團】的領袖,也是百年前寫下一系列規則、創辦獵魔公會、做出各種超越你想像的事的……我們整個職業的創始人。」
「【教團】的【祭司就是整個獵魔世界的【祭司】。所有獵人都要向祭司獻上敬意,所有魔物都要在祭司面前戰慄。」
哇。
王曉曉心跳砰砰砰地加快,她急切地追問道:「所以,所以,前輩,祭司這種東西就是那種出生碾壓一切的天賦型大神嗎?真的和里『神』的定位相同——」
「不。真要論戰鬥力,你覺得整個獵魔公會的大佬獵魔人們會害怕一個從小被供在神壇上的頂級勢力繼承人嗎?」
前輩苦著一張臉說,「現在是法治社會,現代社會,曉曉,祭司不是法西斯,這個東西的手段比**還恐怖,所以最好不要惹【教團】。」
比**還恐怖?
讓所有獵魔人都避之不及?
究竟是什麼——
「我說過了,給我提供你們一年以來所有的酬金支取表!」
王曉曉的耳朵麻了麻。
不遠處,那位已經停在辦公窗口前的中年女人突然吼叫起來,莊重的氣質里出現了點歇斯底里:「通貨膨脹!突然破產!一定有,一定有——這是【教團】的命令!你們有義務提供——你們必須要提供!你們也是……我們這一代的祭司擁有怎樣的威能,你們獵魔公會一清二楚!別想隱瞞任何——你們不可能隱瞞任何!」
辦公窗口的人員瑟瑟發抖:「女士,冷靜,我建議您按照正常程序辦理懸賞……」
「懸賞?懸賞?!」
中年女人用清晰、響亮的聲音叫道:「找到我們失蹤的祭司——這就是你們最大的獎賞!連稍微觸摸一下祭司曾穿過的衣物都是你們的幸運!祭司任何的口頭賜福都比不上肢體接觸,你們這些目光短淺、迂腐古板的獵魔人!」
王曉曉快忍不住翻白眼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曉曉!」
前輩的聲音再次嚇了她一跳。作為一個糙漢子,前輩的聲音詭異地變尖了,簡直堪比帕瓦羅蒂。
王曉曉狐疑地回過頭,發現前輩滿臉的激動……不,是猥瑣。
一個糙漢子眼眶濕潤臉頰暈紅嘴角忍不住上撇不是猥瑣是什麼。
「你知道,幾年前,某個乞丐無意間偷走了祭司的換洗衣服,然後發生了什麼嗎?」
……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知道,偷人家的換洗衣服很值得驕傲嗎?
前輩繼續猥瑣地激動地說:「據傳,那個乞丐把祭司的衣服蓋在身上,在荒郊野外將就睡了一晚。然後……」
王曉曉:「很猥瑣?」
「不!第二天,他在自己睡的土地正下方——」前輩狠狠吸了口氣,「挖到了價值五億美元的黃金!是大航海時代遺留下來的寶藏!」
王曉曉:「……」
「現在,這個乞丐就是我們獵魔公會交易區的總區長!」
王曉曉:「……」
「祭司能夠操控運勢!戰鬥直覺也好,天賦開發也好,任何玄妙的,不確定的,祭司都能操控為100%的必然……你懂嗎?曉曉?而那個女人剛才說,祭司失蹤了,要委託我們獵魔人去尋找!去接觸!正大光明地摸祭司衣服!」
比**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