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
野獸咆哮:【上就完事了!】
【這是不對的!這不符合規則!不符合任意一條規則!】
野獸咆哮:【上就完事了!】
【沈凌不明白,沈凌不會懂,這不是什麼強勢壓上去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必須耐心!】
野獸咆哮:【上就完事了!】
【你怎麼可能指望一個連親吻都排斥的姑娘直接去接受『性』?】
野獸咆哮:【上就完事了!】
【因為酒精作用就開始發瘋,選擇性逃避了這些問題的你根本沒有給出意見的權利!滾回去!不准做任何——】
野獸咆哮:【處了幾百年的東西才應該滾到深淵裡閉嘴!】
【……】
野獸咆哮:【以我們的運氣這可能是唯一一次和女孩子睡覺的機會了!哄她騙她灌她酒不管什麼方式——你他媽明明有幾千種把她騙到床上的方式——總之上就完事了!】
……沒錯。
沈凌非常信任他。
沈凌在這方面的知識幾乎都是他教導的。
方法有幾千種。
只要想,就可以做。
他可以故意讓她穿著短裙出門,然後藉口懲罰把她關進商場的更衣室,用剪刀剪碎那條裙子。
他可以在她玩自己手的時候,突然把手抽開,威脅說自己也要舔咬把玩她的手,繼而逐漸向下。
他可以在沈凌害怕想逃的時候,命令對方不可以變回貓的形態,命令對方不准逃開。
他可以……不,甚至都不需要強迫,稍微引導一下沈凌的好奇心,編幾個謊話,什麼「如果想要以後換毛期身體舒服的話就讓我檢查一下這些位置」,就可以……
或者……只需要兩句話。
【我保證這件事非常好玩,你想試試嗎?點頭之後就不可以反悔,反悔了就不是我聽話的妻子。】
啊……幻想是無罪的,但太多太細緻積累太久的幻想著實……
「危險。」
旁觀的沈凌歪歪頭。
「什麼危險,阿謹?」
我啊。
把「隱藏」刻入骨髓的男人深吸一口氣。
「沒什麼……我昨天喝了點酒,凌凌,可能今天還是需要休息一會兒。你介意我待會兒也去睡個回籠覺嗎?」
「?好呀?那我們一起去睡回籠覺,然後……唔,十點鐘起來?」
「嗯。我會喊你的。」
——睡眠與休息能讓人冷靜,當然,我現在這種把腦子塞滿黃色垃圾、不停思考幻想實踐的可行性的行為——它會隨著我徹底休息好,挽起袖子去廚房做菜,專注打掃家務等等日常工作時煙消雲散的。
薛謹謹慎地把茶几上的表格收好,然後揉著太陽穴走回了臥室。
說起來,昨晚他喝多後是自己在沙發上睡的?
……即便決定利用千種方法哄妻子上本壘,還要把最終的選擇權留給清醒的我……
嗯,基本的自制力連酒精都無法摧毀啊。
「我會拒絕的。」
薛先生小聲告誡自己,直接躺倒,用被子蒙住臉。
他合上眼前又強調了一遍:「睡醒後的第一件事,去撕了那張表格。」
心底的野獸還想咆哮什麼,被森嚴堅定的理智重新踹回深淵底部。
然而——
「阿謹阿謹,你讓讓,讓讓,你擋住我啦。」
被角被掀開,柔軟、鮮嫩、漂亮又暖和的女孩子貼著他鑽了進來。
在被窩裡左蹭蹭,右蹭蹭,然後還打著圈拱了拱,似乎是要以人形在他身上踩出幾個小標記,留下氣息或毛髮來標註占有權。
最後她找到了他右側肩膀下方的位置,發出了一聲「咕嚕」後,直接枕在了那裡。
薛謹:「……」
他默默睜開眼睛。
「凌凌,去蓋你的被子。」
「什麼?」
正完成睡前慣例打滾玩耍的小貓趴在他肩膀上皺皺鼻子,「是你親手把我被子燒掉的,說以後要睡一床……你忘啦?」
薛謹:「……」
哦。
看來那基本的自制力的確被酒精全部摧毀了。
不愧是我,夠狠.jpg
沈凌歡快地又蹭了好一會兒,用腦袋用鼻子用臉在自己最喜歡的懷抱里拱來拱去——她本以為用同一床被子睡覺會很不適應呢,實際上,嗯……
這不就是躺下來也能享受阿謹所有氣息的絕佳位置嘛!
比枕頭比胳膊比隔著棉被的胸口都要棒多了!
又暖和,又舒服,又……
沈凌頓了頓。
她奇怪地抬起腦袋。
「阿謹,有東西在戳我。」
「……」
絕佳抱枕睜開眼瞥了瞥她,沈凌莫名又有點想發抖了。
但他是那個清醒而克制的絕佳僕人,所以他只是略略推開沈凌,側過身調整了姿勢。
「你枕在另一邊睡吧,凌凌。貼著我的後背就可以,不要過來亂蹭。」
丈夫的嗓音聽上去一如既往,就是稍稍有點發啞,「那大概是你昨天晚上睡覺時往床上叼的積木玩具。」
可昨晚我困得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根本沒叼什麼玩具。
不過……
沈凌又不安分地拱到他的正面,爪爪在被子裡胡亂摸了摸。
「哎,好像是積木?」她疑惑地說,「我沒有這麼硬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