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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轉了個身,抬起後腿狠狠踹了下門板,還覺得心裡那口惡氣漲漲的發泄不出來。
呸。
破工作。
破公會。
破獵魔人。
……果然和卡斯說的一樣,獵魔人全都是一幫低等無能的蠢蛋,只會一個勁地用那些道具莽來莽去,本身力量還比不上本喵的一枚小指甲——什麼工作要阿謹這麼緊急地離開,什麼事情要他一個本身實力就不算強、又被其餘同事看不起的小獵人去做?
至今依舊覺得對方是「平凡弱小獵魔人」
頂層那些獵人都死了嗎?那些曾經做過自己保鏢的傢伙呢?果然一個比一個沒用!公會去死!獵人去死!低等噁心的魔物也去死去死去死!
偉大的祭司余怒未消,在原地「嗷嗷」叫著轉了好幾圈,肉墊在地板上踩來踩去。
可惡!
可惡!
可惡!
……為了躲進阿謹的行李箱,她今天還特地起了個大早——而瞞著阿謹的敏銳耳朵,把小黃魚和桂花奶糕一盒盒藏進他行李箱裡也花了好大功夫——
【凌凌,乖。】
……可惡。
在原地打轉的金色小貓不動了。
她炸起的小耳朵緩緩垂下來,垂成了無精打采的倒三角。
並垂著尾巴,緩緩走回了臥室。
阿謹要出差,雖然很突然,但她根本沒意見,因為可以和他一起到外面玩。
阿謹要出差,嚴肅表示不會帶上自己……偉大的祭司還是沒有意見,因為偉大的祭司是不會理睬混蛋愚蠢討厭笨笨笨笨的僕人的。
呸。
等他回來走著瞧,讓被本喵寵壞的第一僕人嘗嘗什麼叫怒氣。
她維持著貓咪的姿態,跳到了臥床上,梅花狀的肉墊踩過自己的被窩,因為惱火特意把它踩得亂七八糟。
……這是幾天前阿謹領她出去買的那份被子,後來他似乎是又單獨出去一趟,把留在地鐵上的這套拿了回來。
因為是嶄新的被子,所以沒有他的氣息。
因為沒有他的氣息,所以踩得毫不腳軟。
最終,沈凌把這坨被子發泄性踹到床下,轉而鑽進原本屬於薛謹的那床被子裡。
她在這床被窩裡轉了個圈,肉墊像劃什麼範圍似的按了按,才緩緩沉下身體,盤成一團。
所躺的這塊床單,還稍微有點餘溫。
氣息依舊是薰衣草和雨水。
雖然沒有隔著的那層被子。
但氣息的主人也不見了。
……哼,本喵才不稀罕呢,本喵自己也能玩得超級開心,本喵在「和自己玩」這項特長上的磨鍊已經磨鍊了一百多年。
剛認識阿謹的時候,他離開的那四個月本喵也玩得很好嘛。
沈凌把臉往爪子裡埋了埋。
包裹在熟悉的氣息里,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真真正正躺在阿謹懷裡,抱著他胳膊睡過覺呢。
——明明發生那種事後,他開口允許以後睡在一起,可事實上,那之後每次自己睡著時,阿謹都會離開去忙別的事情——
採購東西,做早飯,去外面不知做什麼,或看文件敲筆記本……
她醒來看見他時,總是清醒而衣著整齊的他,坐在床邊,和自己依舊隔著一層被子。
沈凌恍恍惚惚地想,憋著氣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難受的某種情緒。
和過去她扒在窗台上等他的那種情緒一樣,但這次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是因為什麼呢?因為體驗了會沒辦法站直的接吻方式,因為聽到阿謹對她說了很多遍喜歡,因為這幾天爪爪都被他攥著掙脫不開,因為做那種事時腦子一直奇奇怪怪,因為比起那時發現了更多更多親密的接觸方式?
沈凌不想弄明白,她難受的時候只想去阿謹胸口上蹭腦袋。
唯一明確的,大概就是現在不生氣了吧。
於是,片刻後,沈凌又抬起腦袋,鑽出了被窩。
她維持著與走進臥室時相仿的速度,慢吞吞走出臥室,重新走到玄關。
肉墊呈圓周的線路轉著踩了一圈,踩好點後沉下小屁|股,保持著蹲坐的姿勢,盯著門把手看。
嗯嗯,已經等了好久啦,阿謹應該快回家了吧,因為我已經氣消,所以現在可以正大光明想他回來,而且他開門的時候我可以正大光明撲上去蹭腦袋。
尾巴尖試探著往上抬了抬。
沈凌耐著性子盯了好一會兒,又去瞥客廳的時鐘。
時鐘顯示,距阿謹離開,才過了二十五分鐘。
尾巴尖沮喪地重新耷拉下來。
「喵。」
鍾肯定是壞了,鍾也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較忙,明日爭取多更點哈
再怎麼屑,薛謹不會拿貓貓的安全開玩笑。
他不是個任性的人,也不捨得帶著妻子去做充滿未知危險的搏命工作,萬事必須做好萬全準備的信條意味著自身再怎麼強大也不敢保證能把她保護周全。
之前行李箱空的那小塊地方是他空出來準備裝工作時被血染髒的衣服,獵人結束工作回家時見凌凌,總會換乾淨且沒有血腥氣的衣服。
(今日鍋全在攪風攪雨的教團)
第71章 第七十一隻爪爪
第七十一隻爪爪
【早晨七點二十分, C國C市,中心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