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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她能還清這個月銀行貸款了，她的房子不會被收走了！
傻掉的小黑蛇太香，她克制了又克制，才能每天給他燃香治病——
可惡，小黑蛇為什麼就不能又傻又長命呢！
明顏嘆息一聲，將小黑蛇纏在手腕上：「我要出門，你克制點別搗蛋。」
有了功德，當然就要去提錢了！
小黑蛇不知聽懂了沒，蛇頭親昵的蹭著她的手腕，像是在撒嬌。她肌膚白皙的手腕配著這一抹黑色，還怪好看。
到達范公館的時候，范凝已經嚴陣以待。
明顏看她緊張到額頭都浸出了汗滴，於是道：「別緊張……你的眼睛最少得一個月醫治，第一次治療之後肯定是沒什麼感覺的。」
范凝蹙了蹙眉：這話聽起來挺像騙術。
明顏：「當然你可以準備好治療倉，數據會告訴你有沒有好轉。」
范凝點點頭，隨即吩咐她身後的辰溪去準備。
明顏沒有在意，自顧自從手環里拿出這三天她準備的東西。
她先前去星網閒逛的時候，發現醫師的治療手段多種多樣，但他們都推崇一點：儀式感。
就是要讓病人覺得被治療是一項特別神秘特別高大上活動。
但明顏覺得，他們的儀式感就像是古時候人們生病時會跳大神，乾旱時會求神拜佛的迷信行為。
雖然不恥，但為了不那麼特殊——她這次不準備用線香治療，她準備了香爐。
一款從星網定製工藝繁複特別好看的香爐。
絕對符合范凝的古典美人氣質，當然價格不菲——但又不是她掏，有什麼關係呢。
第13章 她也是百萬富翁了！
將精美的香爐用羽毛清掃乾淨，再往裡面放入足量香灰，用香鏟使香灰均勻、疏鬆，然後用香勺慢慢在中心掏出一個孔洞作為炭孔。
然後將燒透的炭火放入孔中，用香灰蓋好、抹平。再扎一個氣孔，讓炭火得以燃燒。
氣孔之上放置金箔片，金箔片上放置明顏炮製好的香品，是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圓形藥香。
藥香在炭火微烘之下，將芳香緩緩散發出來。
明顏看著精美香爐里的煙氣漸漸散盡，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散發出來。
「去靜室。」她道。
范凝用精神力感知明顏的動作，臉上流露出迷惑但又崇拜的神采。
「好……好！」她忙不迭地答應著，扶著辰溪去了隔間剛剛準備好的靜室。
明顏：「香爐放在與你膝蓋齊平的矮桌上，自己坐下來聞香味。」
范凝一一照做。
她的眼睛被確診為基因疾病之後，她看過許多醫師，那時她在家中還備受寵愛——未曾被流放到這偏遠星系來。
那些醫師手段或繁複或簡單，治療儀式或神秘或高端，但從沒一人給她這樣的感覺，那就是——流暢。
她看不見明顏做了什麼，但她能感知到——
明顏的動作就像是她做的這件事，曾有過幾百上千年的重複，重複到瞭然於心，連下一步是什麼都不用思考，自然而然就傾瀉手中。
氣息完美得令人折服。
范凝很快就沉浸在舒緩悠長的香氣中，明顏看她無不適之處，就關好門離開靜室。
等待一個小時之後，范凝摸索著拉開了靜室的門。
她打了個悠長的哈欠道：「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
明顏：「……」
你舒服就好。
「去治療倉里檢查一下。」她平靜提議道，似乎一點也不怕治療沒起到效果。
范凝此時卻有點忐忑了，她踟躕著不敢踏步，手緊緊抓住過來扶著她的辰溪。
她經歷過太多失望了，唯有明顏的治療讓她燃起希望。
可她還是怕——
怕一切都是奢望。
明顏：「沒事，去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口吻依舊冷靜異常，情緒也沒有半分的慌亂，極為胸有成竹。
在這聲音里，范凝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勇氣。她試著去想像明顏的樣貌，年紀很輕，應該很沉穩嚴肅，還帶著一種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傲氣，表情一定是冷冷淡淡的，說不定還經常蹙眉——
在這樣的想像里，范凝慢慢舒緩緊繃的精神，躺進了治療倉。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由辰溪發送到明顏光腦。
她低頭默默查看，范凝繃緊身體，牙齒緊緊咬住嘴唇，緊張又忐忑等待她的宣判。
明顏：「恭喜你，治療是有用的。」
范凝鬆了口氣，身體幾乎癱軟下來。
明顏：「這裡是一周的藥香，後天下午我過來再看一次檢查結果，根據情況給你更換藥方和治療方式。」
她說著，朝辰溪遞過去一個古樸典雅的向盒。
「怎麼使用你看清楚了嗎？用量就按照盒子裡的量勺來。」
辰溪點點頭，又緊張地搖搖頭。
明顏：「……有問題就光腦聯繫我。」
范凝搭著辰溪的手站起來，慢慢走到明顏身邊，神情極為激動得想要拉她的手，卻在觸及到她手的一瞬間收了回來。
「……有東西？」她疑惑地偏頭看辰溪。
未患基因疾病之前，她也是極為厲害的獸人，自然能感知到危險的存在。
明顏伸手彈了下小黑蛇的腦袋，將吐著蛇信齜牙的它重新塞回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