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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釀:「嗯?」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去見見我的父母,之後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季釀。」
反轉太大,季釀腦子一下子沒跟上,這話前半句和後半句都晦澀難懂。
蒔逸說……去見誰?為什麼要去見他父母?
「作為宿緣,我已經見過了你的家裡人,還生活了一段時間,理應帶你回家一趟了。」
蒔逸頗有耐心地和一臉呆滯的季釀解釋。
什麼啊,原來一直待在季府是這個意思!
「十……十億。」季釀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接著蒔逸又補了一句,「在母親面前,要記得改稱呼。」
季釀反應過來,臉猛地變通紅,氣哼哼地打了他一下,「誰要跟你過一輩子……」
蒔逸答:「季釀。」
「我不。」
「那就過好幾輩子。」
「你……」
季釀不開心了。
為什麼要去見家長啊,那豈不認定她就是蒔逸媳婦了嗎?這是強買強賣啊!
這回必須意志堅定,「我不——」
蒔逸自言自語道:「閔澤有很多美食,是黎北不曾有的,我還想帶你去看罕見的風景,在閔澤邊境有一種綺美的極光,乘坐綠翼仙鶴飛到上面能看到神仙……」
他說著說著,季釀就對閔澤充滿了嚮往。
行吧,那就去一次玩玩……
季釀彆扭道:「說好了,只是想去玩玩,見家長什麼的,我得考慮一下。」
「好。」蒔逸聲音裡帶著笑,他還以為她說考慮,只是在含蓄。
季釀隱隱察覺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蒔逸正欲轉身背她,然後不放心地打量了她一眼,「這下不會哭了吧。」
「嗯嗯?」季釀手放在身側,心裡很古怪,好像一直埋在心裡的鬱悶都已煙消雲散,確實不會想哭了。
她緩緩想著蒔逸說的話,爬上他結實的背,這會動作特別自然而然。
倏爾,蒔逸愣了一下,背著季釀回頭看。
身後的路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個西域扮相的白鬍子老道,來者不善。
……
☆、釀釀危機
季釀探了個小腦袋出去,瞧著這倆人目光兇狠,手上還提著錘子,估摸著是打劫,於是道:「大爺,我們沒錢,還請您走吧。」
季釀面上和善,心裡鄙夷:一把年紀還幹這行……
不過這穿著打扮,怎麼和西域那倆老頭這麼像呢?就是看著年齡更老一些。
白鬍子老頭冷哼一聲,一股內力從腿至肩,凜然一踩腳下的土地震顫。力量雄厚,正是昨晚蒔逸覺察到的那兩位修煉者。
老頭目光越過蒔逸盯著季釀,見此,季釀咽了咽口水,輕拍蒔逸的肩膀。
蒔逸升起防護罩,讓她安心了不少,騰出閒心來跟老頭嘮,「老前輩,有話說嗎?不說我們二人就走了。」
「呵——你季家狂妄自大,做了什麼事難道還要老夫提醒?」果然是尋仇。
聽到這話季釀笑了,她眼皮抬了一半去看他們,雖然被蒔逸背著略顯巨嬰,但絲毫不影響她一身大小姐刻意流露的輕蔑,「季家事多,您不說,我真不記得。」
她這半吊子態度,是個人都毛躁,老頭忍著怒意道:「既然如此那便讓你死個明白,月前我兩位徒弟去了黎北大陸,卻至今未歸!有人告訴我,他們是遭了你季家橫禍!」
哦?吳毅這人真的噁心,設計陷害季家皇上這邊不成,就去找西域老師傅來找她季釀的事。
「有人告訴你?吳毅吧,人好歹是個大家家主,怎麼還藏著掖著說呢,多不給面子。」季釀陰陽怪氣,「嗷呦,那倆倒霉老頭不用知道受了誰人的蠱惑,去我明月山盜寶,也不知道是被哪位下了毒,差點死在我家正殿惹得一身晦,我爹心好給了他們一個葬法罷了。」
「妖女!」白鬍子老頭非但不信,還怒斥了季釀一句,「冤有頭債有主,今日就讓你們償命!」
蒔逸身上散發著肅殺的冷意,緊盯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兩方劍拔弩張,季釀趴在蒔逸背上悠閒,只是想:能被老頭叫妖女,說明我長得還是不錯的……哈哈哈~
打唄,誰怕誰?
西域和黎北向來交好,使者拜訪被殺一事激怒了西域域主,他不能直接找皇上質問,於是便私下找季家報仇。
為了提防頂級高手季祈堂,西域特意派了兩位元老級人物,他們身上帶著一種高深秘術……可以與之抗衡。
半路收到吳毅的飛鴿傳書,說季祈堂的女兒會經過此處,讓他們提前藏好,並且說季釀身邊有隻很強的兔子,夜晚會僱人偷馬誘開他。
白胡老頭蒼勁的枯手緊握鐵錘,既然遇上了,他們就不可能放過季釀!
「受死吧!」白胡老頭推了一道狠厲的內力聚集至靈器錘上,轉身朝他們二人掄去。
鐵錘沉重的揮擊捲起無數的塵土,蒔逸背著季釀迅速向側方一閃,他的行動絲毫沒有受限。
錘子猛地鑿在不遠處的地上,生生闖出一個大土坑,老頭左右各占一方,召回鐵錘。
「反應還挺快,讓你試試老夫的這招!」白鬍子騰地飛向高空,「流星鐵錘!」
錘子在空中幻化成了數百個,隨著老頭一聲呵,由上而下衝著蒔逸呼嘯而去,速度之快宛若流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