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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被她逗的破涕為笑,捏著帕子嘟囔道:「我才不去呢,我要跟你一起。」
容碩無奈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應了句好。看有人來通知她說壽宴要開始了,才帶著小九過去。
他們去的算是比較晚的了,到的時候多數人已經落了座,容碩牽著小九走到自己的位子那,因為她之前的含糊介紹,龍王便將兩人位子放在一個桌子面前,擺了兩人的飯菜。
坐下後,容碩說他哭了半天,給他盛了碗清淡的湯,讓他先喝兩口潤潤嗓子再吃飯。
小九一向吃飯都是用手,從未用過筷子勺子之類,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伸手抓飯,只好捧著碗小口小口的抿著碗裡的湯。
龍王等客人都來齊落座了之後,才端起酒杯敬了下眾人,隨後便宣布壽宴開始。
她話音落下之後,便有一群紅衣舞侍應聲魚貫而入廳內表演舞技,廳內頓時響起絲竹管弦之聲。
容碩看小九坐的有些拘束,也沒吃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當下便自己動筷子拿著小碗把他愛吃的夾在碗裡,餵到他嘴邊,平日裡總是各種嫌棄他吃相,教導他吃飯要斯文秀氣的人此時卻道:「別管她們,你吃你的。」
小九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熱發,吸著鼻子重重的嗯了一聲,便張嘴咬住她遞過來的食物,含著筷子,彎著眼睛看著她。
容碩教了兩遍之後,小九便能自己握穩勺子吃飯。也因為容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時間小九也沒分神去看去聽別人打量的眼神以及小聲議論的話而是專心跟她學習如何使用面前的餐具。
兩個都是對舞侍的舞技沒什麼興趣的人。當下小九在專心吃飯,容碩抿著酒偶爾為他添幾筷子菜,眼神則隨意的掃過那群剛入廳站成一圈的舞侍。
只一眼,她便看見了那混在舞侍中的八尾狐狸。也是巧了,他站的位置剛好跟容碩微微側對著面。
本來容碩以為他先偷雪蓮是想用雪蓮作為龍王賀禮混進龍宮假裝賓客,隨後再司機偷取那定顏珠,沒成想他倒寧願以舞侍的身份混進來也不願將手裡的雪蓮暴露出去。
她那毫不掩飾的視線那混在舞侍中的八尾狐狸自然是能感受的到,他先是疑惑的順著視線望去,一眼便認出了容碩和小九是他在雪山上遇見的人,瞬間腳下的舞步便亂了幾步,隨後強行轉移自己的視線,裝作不認識他們般的繼續跳舞。
身旁人的視線一直盯著前面的舞侍,小九自然是最先感覺的到,他咬著手裡的勺子瞪著容碩的側臉,還沒等他悶悶的吃飛醋呢她便用眼神暗示他看那群舞侍。
他望了一眼,自然也認出了那八尾狐狸,隨後湊過去跟她咬耳朵問道:「待會兒,咱們怎麼阻止他偷定顏珠?」
容碩抿了口手中的酒微微側頭對他道:「你先出去攔住他,隨後我跟龍王說出去找你。」
小九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了點頭,隨後眼睛盯著她手裡的杯子,小聲的嘟起嘴巴道:「少喝些好不好?」
他的鼻子太過於靈敏,酒的味道太重,他鼻子聞起來不舒服,可偏偏他又喜歡湊近她聞她身上的清冷藥香。
她垂眸看了眼手裡的酒,純淨透明,入口便覺醇腹幽郁回味悠長,倒是一等一的好酒,不過她還是側頭輕笑著對他應了聲好,隨手就將酒杯放下,後來除了龍王敬酒,便沒再喝過一口。
等舞侍舞完一曲魚貫退出的時候,小九便按著計劃先出去了。他是男子,跟著舞侍們走到後面也沒人說什麼。
小九伸著脖子在後面正在換其他衣服的一群舞侍中掃了一眼沒發現那八尾狐狸的蹤影,才用鼻子嗅了兩下,跟著味道追了出去。
小九一路追到龍宮的後花園,那味道一直在身邊盤旋卻見不著人,隨後他便聽到身後有急急的破空聲,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一股力道拉進一個熟悉的微涼懷抱里。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抬頭便看見她的下巴。隨後才發現她正抓著那八尾狐狸化為手刃的手腕。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那八尾狐狸才停下來,用力掙脫容碩的手,活動了兩下手腕才淡然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他一副從容的樣子,仿佛剛才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為小九一直在跟蹤他的緣故。
「不記得我們沒關係,那你還記得雪山上的那顆千年雪蓮嗎?」小九說完這話後那八尾狐狸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動,甚至還皺著眉頭疑惑的道:「什麼雪山,什麼雪蓮,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
容碩點頭贊同般的嗯了一聲,隨後微微挑起嘴角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便瞬間破了這狐狸鎮定的臉色,「那你認識空域嗎?」
她此話剛出那狐狸便瞬間殺氣外漏,眼睛發狠的盯著容碩,厲聲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裡是為了殺我?」
容碩滿頭黑線的伸手將下意識張開胳膊護在他面前的小九扒拉到一旁,道:「我是她的一個老友。」
「是、容碩上仙嗎?」那狐狸愣了一瞬才試探性的問道。畢竟空域掛在嘴邊的人就沒幾個,這個名字是他聽的次數最多的,她還說將來要帶他去見見她那兩位姓容的老友。
而現在……
那狐狸瞬間收起身上的殺氣,撲通一聲衝著容碩跪了下來,抬頭對她懇求道:「求您救救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