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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蟲,」邪神叫她的名字,「記得,我的名字是法斯賓德。」
以一種不容躲避的力道,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往自己腰間按。
「第一個占有你的神。」
此處省略掉你我心知肚明的1712字。
幼年的格洛莉婭誤打誤撞進了廚房,曾無意間窺見廚師料理魚時的模樣。
漂亮的小銀魚被尖銳的刀子刺破柔軟的皮膚,流出殷紅的血。
她此時也在流血。
和那隻小銀魚無太大的區別。
被他捂住嘴巴的格洛莉婭淚水掉的洶湧,邪神沒見過能掉如此多眼淚的人類,輕哼一聲,以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憫心,他低頭看著格洛莉婭的臉頰,輕哧一聲「哭什麼?方才命令我時不挺有骨氣麼?」
格洛莉婭無法回應。
她要死了。
她這樣想。
邪神伸手,蒼白的手指沾上她的鮮血,在格洛莉婭的目光下,他將沾了血液的手指放在口中。
他說「好甜。」
在格洛莉婭流著淚的眼睛下,邪神俯身,舔去她的眼淚。
「你該為此感到榮幸,小東西,」邪神說,或許是她此刻模樣過於悽慘,這個鐵石心腸的神明語氣終於有了絲鬆動,「你有多喜歡我?」
格洛莉婭說不出話。
為了防止她再度下咒,邪神捂住她的嘴巴。
脆弱的人類啊。
邪神滿意地欣賞著她的臉,直到格洛莉婭因為呼吸不暢而陷入昏迷。
可憐又漂亮的小東西。
格洛莉婭在雲雀的鳴叫聲中醒來。
與此同時,關於昨天浴池中的記憶,翻山倒海的湧入。
伴隨著她身體上的異樣疼痛。
格洛莉婭沒有勇氣查看飽受摧殘的地方,微微躬身,試圖用治癒的咒語為自己進行緩解。
沒有太大作用。
她的力氣在昨天近乎消耗殆盡,如今完全不足以支撐她再治療這個身體。
格洛莉婭並不知道邪神做了什麼。
他的能力遠遠超乎格洛莉婭的設想。
沒有人知曉昨日裡浴池中守護靈對她進行的侵犯,公爵那邊,甚至還以為自己得到了她。
格洛莉婭對公爵送來的珠寶和鮮花不感興趣,她如今最需要的,是長時間的靜養和休息。
而公爵也允諾,會在明天送她回家。
回格洛莉婭原本的牢籠。
格洛莉婭費盡心機與自己的「守護靈」簽訂好了主僕契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這些和她先前的謀劃一模一樣,唯一的變數,就是守護靈對格洛莉婭進行了侵犯。
格洛莉婭沒有再度召喚守護靈。
主僕契約將兩人的生命連接在一起——這也將意味著,倘若格洛莉婭遭遇生命威脅,她那個不馴的守護靈也將命懸一線。
為了印證這一點,格洛莉婭故意在沐浴時,將頭沉浸在水中。感受到窒息感的同時,一雙大手將她的脖頸拎起來,隔著滴滴答答的水,格洛莉婭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做什麼?」
格洛莉婭冷漠地別過臉,她已經簡單摸清這個男人的脾性,知道什麼樣的姿態才能令他放鬆警惕。
她說「失去貞潔,我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
——當然不是,格洛莉婭不會在意身體如何,她只渴望自由。
——貞潔這種東西,不過是男人為了壓迫女人而發明的一種枷鎖。
邪神注視著她,皺眉「胡鬧。」
他聲音仍舊含著傲氣「你認為和我做是一種恥辱?」
格洛莉婭沒理他,頭髮俱濕,她綠寶石一樣的眼睛無神,瞧上去像個精緻漂亮的玩偶。
邪神拎著她的脖頸,像拎著小雞仔一樣走出浴池。格洛莉婭甚至沒有看到他做了什麼手勢,也沒有感受到絲毫撥動,他手中出現寬大的毯子,將格洛莉婭完整包住,而格洛莉婭方才還濕漉漉的頭髮和身體,頓時變得乾乾爽爽。
甚至還有著玫瑰花的香氣。
「我允許你向我許一個願望,」邪神捏著她的臉頰,看著她,「你想得到什麼?什麼東西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
從長計議。
格洛莉婭安靜三秒,提了個簡單的要求「我想要一隻小狗。」
邪神皺眉「要這種東西?」
「以前母親送過我一個,後來得病死掉了,」格洛莉婭說,「我想要個寵物陪伴我。」
這樣簡單的要求,格洛莉婭在試探邪神。
她想要知道,自己這個守護靈究竟會不會做這些事情。
拜被他侵犯的教訓所賜,格洛莉婭如今決計不會再朝他肆無忌憚地提出要求、下達命令。
誰知道這個瘋了一樣的守護靈還能作出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邪神向她確認「你確定?」
格洛莉婭點頭。
「晚上,我會把犬送來,」邪神說,「既然你如此希望擁有它。」
格洛莉婭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賭贏。
從晚飯開始,她就在等,等邪神給她送來一隻可愛的狗狗,或者,他直接違約,什麼都不帶來。
在這種不安中等待到月亮高升,格洛莉婭聽見邪神在她耳側低語「去你的庭院中接你的寵物吧。」
與此同時,格洛莉婭聽見庭院中傳來守衛和公爵撕心裂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