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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聽那個術士胡說。」
「對, 誰知道那個術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
聽著耳邊嗡嗡嗡的吵鬧聲,薩卡心中煩悶不已。
這次不單單是覺得這群人無用了,還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怨恨。
他們嘴上說現在該怎麼辦, 但看那樣子, 那作態,薩卡哪裡不知道, 他們就是指責他了。
呵,當初他也不過是提議, 最後決定不也是靠大家表決這才通過的嗎?現在出事情了難道要把責任全都堆積到他一個人頭上?這些人自己沒有一點責任嗎?
因此面對他們明里暗裡的暗示, 薩卡只是冷著臉坐在上首,一言不發,任由他們表演。
不一會,其他人果然忍不住了,紛紛過來詢問該怎麼辦。
畢竟按照勇者貝麗卡所說,她派人尋找龍族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龍族來客隨時會到,因此越早拿出方案越好。
可面對族人醜陋的面容, 薩卡蠻橫的揮揮手, 道:
「什麼怎麼辦?沒辦法!」
薩卡之所以生氣怨恨,真是因為其實他本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的仿佛龍族來了,他就能打的過一樣。
他也曾想過,貝麗卡會不會瞎說,可這種龍族人一來就能戳穿的謊言, 她亂說有什麼好處?
嚇唬自己嗎?
這就沒必要了吧。
心中又氣憤又慌亂的薩卡徑直離開了會議廳,留下那群長老面面相覷, 而他本人則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 離開了家中, 進入了雲朵山一個普通山洞之中。
在這種危急時刻,薩卡既然來了,那麼證明這裡自然不是普通的山洞,洞內溫暖乾燥,還有鮮花裝飾,此處正是翼族每代族長和長老們的沉眠之所,尋常翼族人不會來這裡,當然,就算想要過來,以他們卑賤的身份也會被門口的魔法陣殺死。
貧瘠翼族中在墓地內設下這樣殘酷而耗費能量的法陣,自然是因為這裡藏著一個大秘密。
此刻天色以黑,普通翼族那邊沒有燈火,大部分人早早就歇息了。而翼族的貴族那邊正因為薩卡發火,更是沒人願意湊上前白白惹得他心煩,因此也沒有人出門。
正好方便薩卡一人獨自行事。
由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心讓他略微檢查後便順著山洞漸漸往裡面去了,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阿伽屏息凝神,身體仿佛徹底融入黑暗中一般,就連呼吸幾乎都停止了。
這是他的天賦,似乎對萬事萬物都能快速理解,並且學習它們身上的長處。
一朵雲一縷風,一顆石頭.......擁有這樣的能力,別說阿伽本身的實力就比薩卡高了,就算沒有,想要發現阿伽的行蹤也非常難。
見薩卡順著山洞漸漸深入,阿伽不由得想起今天早上,還沒有到達翼族族地前貝麗卡就吩咐他做的事情,心中忍不住一動。
大小姐明明沒有見過翼族薩卡幾次,卻偏偏把他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甚至於連刺激他後會發生什麼都算計的一清二楚。
真不愧是.......阿伽從一種古怪而怪異的驕傲感中脫離出來,再次跟了上去。
今夜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單單是跟蹤薩卡,還有其他的事情也需要行動。比如——那位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成為貝麗卡大小姐棋子的溫德爾。
溫德爾此刻的確不老實,甚至於很疲憊。
靠著那張清純英俊的臉蛋,溫德爾在翼族的日子還算不錯,又因為平日裡性格好,又能言善道,所以和翼族不少人關係密切。
和他關係不錯的不少人中,有翼族高層,有僕從,也有底層人.....簡而言之,溫德爾的交際範圍很廣。
這樣的人若是想要鬧事,那麼能動用的資源也是不少的,特別是當他要做的事情是與所有翼族利益息息相關的時候。
當然關於羽翼血統論的事情,由於暫時沒有證據,因此溫德爾並沒有拿此事說事,他說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族長薩卡霸道任性得罪了勇者不說,原來雲朵山飼育洞中的龍也並非是偶然路過這裡,反而,反而.....他沒有明說,卻語氣瑟縮,含糊不清,指代之意溢於言表。
若是最初,絕不會有人相信他的,就算有人相信他了,可也不會願意跟著他對付族長。
那可是族長啊,半神級別的實力,他們這些普通人就算全都上了,也不是族長的對手,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溫德爾把貝麗卡教導他學習的魔咒拿出來教給其他人,無形之中就在這群人中獲得了不少名聲,還增加了大家的實力,哪怕這點實力在半神級的人眼中看上去微乎其微。
但這群人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啊,學習了一點魔法,察覺到自己和以前如此不一樣,瞬間就覺得自己非常厲害了。
因而溫德爾一說,自覺自己有了點能力,出於想要對溫德爾投桃報李,同時更加不滿意平日裡族長作風的大家沸騰了,反抗之心溢於言表。
在略微糾結爭論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紛紛表示聽溫德爾的,不求提高自己的日常生活,只希望這次龍族問罪,不要涉及到他們。
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也是吃虧的,畢竟飼育洞中不少翼族幼崽也死了傷不少呢。
聽著這群人的意見,溫德爾表情溫和,心中卻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