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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詭辯,轉移焦點罷了。」
貝麗卡剛剛說的那一切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瓦爾克和那些被貝麗卡偽裝欺騙的人不一樣,他對貝麗卡更加了解。
「若你一開始揭發,那麼這一切也不發生了。」
嘖,這也是太過了解的壞處了。
「可是,我有什麼義務阻止這一切呢?」
且不提之前的恩怨,陛下聯合教廷打壓薩默菲爾德家族,本就恨不得至他們於死地,她有什麼必要幫仇人呢?
那群死去的神職人員的確可憐,但......披上的教袍,進入了教派,就宛如穿上了軍裝的士兵,得到了好處,自然也要承擔風險。
哪怕他們平常的確算得上是個好人。
「要怪,只能怪這個失衡的世界。」
貝麗卡上前,試探著想要拉住瓦爾克的衣角,瓦爾克半神微微避開。
她懂,這一切對瓦爾克半神來說太過於殘酷了。
就宛如一位學者走入了政客的世界,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想要指責也是正常的。
但:
「老師,我知道你或許覺得我冷血無情,手段下流,可我也只是想要保護身邊的人。」
「而老師也是我想要保護的人之一,這句話永遠有效。」
貝麗卡緩緩放下自己想要拉住瓦爾克半神衣角的手,臉上則是無盡的落寞。
樓下
壓根不知道自己離開後,貝麗卡聊天室業務繁忙的塞西爾帶著對貝麗卡的好感和愧疚獨自糾結著。
正巧遇到了薩默菲爾德公爵一行人。比起樓上貝麗卡那裡的冷冷清清,薩默菲爾德公爵這裡算得上熱鬧非凡。
「塞西爾你這小子怎麼才來?」
這是和塞西爾很熟悉的矮人畢維斯,一開口,其他人都看向塞西爾。
矮人已經來的足夠晚了,沒想到精靈卻更加晚,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特立獨行啊。
薩默菲爾德公爵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皺起眉頭,卻不經意看到了薇拉,這是......
腦子轉了一圈,薩默菲爾德公爵開口道:
「薇拉?」
「公爵大人。」
薇拉微微垂首,顯得和普通的女僕沒什麼兩樣。
但她身上細微處不同尋常的打扮,再加上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隱約讓人察覺到了不同。
「這是,貝麗卡的客人?」
貝麗卡一直不見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釣魚也要在魚竿上繫上魚餌不是?
因而薩默菲爾德公爵開口了。
薇拉看了眼塞西爾,慎重的回答
「是,這位是大小姐的客人」
瞬間,氣氛因為這句話火熱了起來,顯然很多人都起了心思。
薩默菲爾德公爵再好,那也不是勇者啊。不少人和塞西爾一樣,族內多多少少出了些問題,想要找貝麗卡呢。
能親自見到勇者,親自打交道豈不是更好?
一看他們的表情塞西爾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貝麗卡願意出手相助,再加上之前對貝麗卡肆意揣度,讓塞西爾對貝麗卡充滿了好感和愧疚。
又擔心這次被人撞到,會讓更多人打擾貝麗卡,塞西爾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貝麗卡小姐很感謝我之前的出手相助,這才特意與我相見。」
簡而言之就是,你們這群袖手旁觀的,就別去打擾別人了,去也是招人煩。
可他這個勸阻壓根沒什麼效果。這些人確定,只要貝麗卡願意見人,他們就有辦法打動她。
至於塞西爾剛剛說的,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酸,非常非常酸。
早知道,他們也.....算了,他們也不會去幫忙的。
誰知道那麼一個貴族少女是勇者啊。
說來,這次的勇者也太不一樣了。
首先,歷代勇者都是孤兒勇者,而貝麗卡是貴族大小姐。
其次,歷代勇者都是男性勇者,而貝麗卡是女孩子。
最後,歷代勇者都是戰士,雖然他們魔武雙修,可對外那也是戰士起家。
畢竟比起魔法師,戰士修煉就要簡單很多,也......便宜很多。
見自己的話沒什麼作用,塞西爾嘆口氣,也不強求,若他是這群人估計也不會輕易放棄。因而他只能暫時轉移話題:
「對了,諸位剛剛在聊什麼?」
塞西爾可是發現了,他沒來的時候,薩默菲爾德公爵可是說了一大段話。
不過有趣的是,外族訪客反應平平,倒是那些貴族情緒起伏激烈。
「啊,塞西爾殿下可能不知道,我們在談論信仰稅呢。」
這個時代,平民的稅賦還是很重的。不單單要繳納給領主的稅賦,還要繳納教廷那邊的稅賦。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教廷就觸犯了這些貴族的利益,也限制了領地內經濟生產等各個方面的發展。
畢竟教會收納的稅賦又不會用在建設領地上。
當然遇到那些昏庸的領主,教會這種行為也導致他們金庫里的金幣變少了。
因而,這次教廷犯了眾怒,勇者也不站在他們那邊,薩默菲爾德公爵就想藉此機會限制教廷的權利,比如——降低教廷的在自己領地上收納的稅賦。
也算是報復。
教廷和國王聯手壓制他的仇,薩默菲爾德公爵絕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