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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以往種種,阿伽並不愚蠢,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相反他是非常聰明的。
神之寵兒,神之化身。
化身愛著寵兒,那麼本體......又會是怎麼樣呢?
「你可以保持沉默。」
最後實在看不過去的是貝麗卡。
她本來以為被隱瞞,被欺騙的自己會更生氣惱怒,但看著阿伽這幅糾結無措痛苦不堪的樣子,又心軟了。
愛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東西呢?
貝麗卡伸手捧起阿伽的臉,認真道:
「我允許你隱瞞。」
阿伽怔怔的看著貝麗卡,直到唇瓣上傳來一陣濡濕。
這不像他們之前激烈纏綿時那般帶著灼熱的愛意,如今只是單純的一種安慰和憐愛罷了。
這個溫和卻漫長的吻結束後,阿伽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與其相信那位只見過數面的神使黛安娜,當然是貝麗卡跟讓他信任,至於他身體之中的奇異之處.....雖然艱難,但他也不會隱瞞。
所以:
「我,我並不算祂吧。」
「黛安娜說,我和她一樣都只是那位的一個化身。」
阿伽的聲音艱澀,因為是化身,所以他們並非是單獨個體,更加沒有說不的權利。
因此:
「我看到的就是祂看到的,我聽到的就是祂聽到的,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祂都清楚。可是對於祂,我只能在偶爾的夢境中,窺視到那位的曾經。」
應該說是不重要的曾經。
「甚至於,甚至於......」
阿伽難以啟齒,也無法啟齒。
貝麗卡聽著阿伽的話,抱著他的手臂慢慢縮緊,帶給他無聲的安撫。
最後,阿伽說出了那個不確定的一面:
「甚至於你,我都不確定祂是否一直在覬覦著你。」
覬覦著,我的愛人。
不得不說,阿伽從被黛安娜告知身份到現在,中間經歷了這麼多,還能想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厲害。
他這番話直接在貝麗卡這裡丟下一個驚天巨雷。
貝麗卡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眨了眨,又眨了眨。
覬覦她?
阿伽說誰?
神?
怎麼可能?
貝麗卡是一個非常自信自負的人,但再借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想像這樣恐怖的事情。
對此,貝麗卡不由得想起很久前,神明幫她置換身體的那個時候。
那時候,那位看她的視線,就像在看一個物品,在探究尋找她的價值,壓根就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但阿伽卻說在一年後,祂愛上了自己?
「但我們根本沒有接觸。」
在貝麗卡看來,根據阿伽這邊的感知看到他們的行動,就像是她上輩子坐在電影院看電影裡的人戰鬥。
你會喜歡上,或者說愛上一個電影女主角嗎?
更別說神還是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了。
反正貝麗卡是不相信的。
「您說過.....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
阿伽抱住貝麗卡,看著面前的紅髮,忍不住用手撫了撫。
「但如果,我對您的愛一開始就並非是無緣無故的呢?」
這就要說到,上次阿伽和神之間的交流上了。
神說過,阿伽記憶中,被另一個陌生世界的小女孩救了的人,並不是阿伽本人。
那麼那會是誰的記憶留在了這具身體中,讓阿伽誤以為是自己的記憶,一直追尋到如今呢?
雖然現在他和貝麗卡之間的感情已經不需要這樣單薄的記憶為此,可說到底,最初的萌芽之一,還是從藏在這具身體最深處的這段記憶開始的。
阿伽既然決定了告訴貝麗卡一切,那麼最初的這件事,自然也不會隱瞞。而他說完,知道真相的貝麗卡頓時僵住。
因為貝麗卡是知道這件事的,當初她詢問為什麼神要出手幫她,並且破壞了這麼多年不插手大陸事物規則,神便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這件事。
不單單因為貝麗卡是勇者,還因為當初那份愧疚。
之前貝麗卡也疑惑,如果神當初真的對她有愧疚,那麼為什麼直到十多年後,她成為唯一勇者的候選人後這才庇護她。
後來她自己給自己解釋,只有有價值的人才會被人看到。亦或者是神千千萬萬歲,十多年只是祂人生中的滄海一粟。
但如果她都猜錯了呢?
原本神關於她的記憶並不在神那裡,而是變成了大陸上的阿伽,所以阿伽會一直追逐著自己。
而神只有當她出現,被祂看到的時候,才會探究貝麗卡的曾經,才得知了以往的事情。
這樣一想,整件事的因果似乎都順暢了。
所以.....阿伽說的是真的。
神,對她......
被如此位高權重,甚至是這個世界說一不二的存在愛慕著,對於以前的貝麗卡來說實在是一件值得利用和三思的事情。
之前她都願意和三皇子訂婚,換取更大的利益,說明她本就是不在意這個的人。
如今真正有了這個機會,只要抓住就能一步登天,貝麗卡卻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只覺得無窮無盡的茫然和.....恐慌。
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愛慕著你,並且如果祂想,你無法拒絕,這是一件非常無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