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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發出指令
「婚約若是解除,我不想看到一個失魂落魄,沒有絲毫體面的公爵千金。」
「……我知道了。」
不管王都內有多麼風起雲湧,在莊園上休養的貝麗卡過的還是非常輕鬆愜意的。
在薩默菲爾德夫婦沒來之前,貝麗卡不得不小心翼翼維持著各方「平衡」。
但現在既然有了大人,她這個「孩子」理所當然可以退居二線。
只可惜諾頓無法久留在莊園上陪著她,而貝麗卡也懶得應付那些與自己「交好」的小姐們,在莊園時間長了倒是有些寂寞。
再一次送走依依不捨的諾頓,貝麗卡坐著輪椅在莊園的花園內散步。
只要能從昏迷中醒來,基本上就沒生命危險了。除了那些無法消除的暗傷,貝麗卡已經能坐著輪椅在花園內散步了。
「你倒是悠閒。」
哦,還有一個問題。
貝麗卡回頭,看著站在身後,雙眼緊緊盯著她面前花朵的瓦爾克笑了笑
「喜歡?」
「那我就不客氣了。」
瓦爾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盒子,然後把花朵小心翼翼的摘下放入盒子裡。
這個場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好在不管是薩默菲爾德公爵為了討自己寵愛的大女兒高興,還是皇室為了安撫貝麗卡都送了大量的奇珍異寶過來。
瓦爾克拿走的不過九牛一毫,貝麗卡並不在意。
見瓦爾克把盒子收好,卻並不打算立刻離開,貝麗卡給薇拉使了個眼色,薇拉聽話退下,她才開口道
「您這段時間出來的倒是頻繁。」
對於一個技術宅來說,這樣的出現頻率,就算每次出現都從這裡拿走些好東西,顯然也是不正常的。
貝麗卡對此只有一個解釋,自己這位老師,估計是在關心她。
「不然呢?萬一你未婚夫又一次闖進來怎麼辦?」
瓦爾克倒是回答的直白。
貝麗卡笑的更開心的,瓦爾克的關心總是別彆扭扭的,這也是學院派的那些法師,一直跟瓦爾克關係處不好的原因吧。
畢竟那些人可是人精。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猛然遇到瓦爾克這樣的脾氣,恐怕總是會被無意中懟的直翻白眼。
「那倒是多謝您了,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奧爾頓不會再有機會闖進來了。」
「在我這裡,狗與奧爾頓禁止入內。」
瓦爾克表情微變,竭力繃直自己上彎的嘴角
「你有防備就好。不過.....」
猶豫再三,瓦爾克還是開口了
「聽說,為了與你解除婚約,奧爾頓已經絕食三天了。」
「絕食?那就讓他絕好了」
無能的玩意。
聞言貝麗卡眼裡更添三分輕蔑。
靠傷害自己來達成目的,這種手段未免過於低級和幼稚。
不過瓦爾克能知道這等消息,要麼是這消息鬧的比較大,要麼,就是特意為自己費心了。
對於師長的關懷,貝麗卡還是承情的。
「你沒什麼感覺嗎?」
瓦爾克更加不懂了。
說實話,瓦爾克能理解政治聯姻,但不懂貝麗卡和奧爾頓這種情況為什麼還能在一起。
這兩人用相看兩厭來形容還算是輕的,水火不容都勉強,幾乎算是生死仇敵了。
若是同床共枕也太大膽,不,驚悚了吧。
真不怕睡著睡著人就沒了嗎?
並且皇帝陛下與薩默菲爾德公爵也針鋒相對。
結婚?這真不是結仇嗎?或者不怕婚禮當場變葬禮嗎?
瓦爾克可不知道,他無意中猜到了貝麗卡的打算。
與其盯著薩默菲爾德家的一畝三分地,與自己從小帶大的弟弟爭權奪利,貝麗卡覺得自己還真不如嫁給奧爾頓,然後讓他——悄無聲息的離世。
這樣依舊能夠得到土地和大量財富不是嗎?
做一位年輕而富有的寡婦,這樣的生活想想就太讓人愉快了。
因此哪怕被奧爾頓多次挑釁,貝麗卡都沒提出解除婚約。
你會和一個死人計較嗎?更別說這個死人未來的遺產全都會是你的,那就更是寬容。
見貝麗卡依舊打太極,並不打算做出什麼行動,瓦爾克嘆口氣還是先走了。
以他技術宅的單細胞思維,能夠想到這麼多,做這麼多已經算是極限了。
至於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貝麗卡當然清楚瓦爾克的擔心,可有些事情,她也不好說的太明白。
謀殺親夫這種事情,不管在哪個時代都過於驚悚了。
即便自己不殺奧爾頓,奧爾頓也不會放過她。
不多時薇拉就端著紅茶和點心回來,卻不見瓦爾克在,也是一愣,開口道
「瓦爾克閣下這麼快就回去了嗎?」
「大概是被我的冥頑不靈氣到了吧。」
「???」
薇拉並不明白自家大小姐在說什麼,貝麗卡也不打算解釋。
紅茶和點心既然準備好了,她也不想浪費,直接開始自己的下午茶時光。
茶杯剛剛端起,一位紅髮綠眸,走路搖曳生姿的夫人就徐徐過來。
「貝麗卡,看到你這樣有精神,我實在高興極了。」
凱薩琳夫人笑道,順勢坐下,薇拉立刻為她添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