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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派屈克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他一直很關注黛芙妮,自然也知道與她不對付的貝麗卡。
派屈克是個天才,天生對同為天才卻又小他一輩的貝麗卡很有好感。
那孩子行事有章法,謹慎又努力,可卻頻頻輸給滿腦子情情愛愛的黛芙妮,不單單是她,還有不少千金小姐也是如此。
這本就不正常,這.....似乎也證明黛芙妮的確有非同一般的氣運。
還是再看看吧,不過在此之前,黛芙妮,包括與黛芙妮有深交的那些年輕男性,他們教廷都必須維護。
駐足過久,導致派屈克到達中央神宮的時候已經晚了。
十二位主教,其他兩位紅衣主教,還有教皇都已經到了。
「抱歉,有事情耽誤了。」
派屈克並不是無端端路過,相反,他很忙,難得的忙。
十年一度的光耀神降日即將到來,不管是三大紅衣之一的他,還是鎮守各個地區的十二主教都陸陸續續回到教廷。
光耀神降日——聆聽神諭之時。
每到這時,高坐雲端的神才會給予他的子民一些指點。因此每到此時,整個神降大陸就會沸騰起來。
而比起以往,在座諸位知道的更多一些。
這次的光耀神降日並不僅僅是聆聽神諭,千年一遇的勇者也會重現人間。
莊園
三位主人都不在,唯一留下的貝麗卡大小姐又重傷昏迷,導致整個莊園內的氣氛都異常緊繃低迷。
見狀瓦爾克不得不留下來坐鎮。
守在剛剛遇襲的貝麗卡床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僕從和治療師,如此吵鬧的環境,再加上血腥味和玫瑰香味混雜讓他皺起眉,心中煩悶不已,又忍不住憐憫起自己這個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的弟子來。
貝麗卡這樣的天賦,這樣的背景,一生不說是順風順水,也應該少有波折才對。
偏偏情況卻並非如此。
馬術課遇到馬匹腹瀉,弓術課遇到弓弦斷裂,劍術課遇到劍柄朽壞,繪畫課遇到顏料被人混雜,就連期末考試來大姨媽都格外兇猛,
而每到這種時候就有各種大人物到場,正巧撞到貝麗卡出糗,讓貝麗卡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急速下跌。
那些不學無術,玩弄手段,仗勢欺人......的負面流言是由此而生的。
一次如此倒還好說,偏偏次次如此,讓瓦爾克都不得不覺得這是神在和這孩子開玩笑。
這樣想著,等瓦爾克回過神,莊園女主人凱薩琳夫人已經帶著諾頓回來,他才驚覺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這麼久。
比起瓦爾克的波瀾不驚,凱薩琳夫人看上去就頗有些春風得意的模樣了,看樣子這次和談,皇帝陛下和莫西多侯爵應該割讓了足夠多的好處。
看到瓦爾克,她立刻開口道。
「瓦爾克閣下,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凱薩琳夫人語氣誠懇極了。
奧爾頓的行為確大膽,可若是真傷了他,薩默菲爾德家也不能輕易抽身,更不可能藉此從皇帝手上討要好處。
這就是皇室身份的優勢了,天然高人一等。
正是因為瓦爾克及時趕到,保住了貝麗卡的天賦,又無傷控制住了奧爾頓,這才讓薩默菲爾德家立於不敗之地。
瓦爾克從容受了凱薩琳夫人的道謝。
他不怎麼關心政治。
比起這個,瓦爾克更在意貝麗卡。按照他對那小姑娘的了解,無法再使用魔法,怕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瓦爾克就提出告辭。
薩默菲爾德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這個外人也不方便多留。
正如瓦爾克所想,凱薩琳夫人簡單說了兩句,雙方乾脆利落的作別了。
而眼前一閃,眾目睽睽之下,便沒了瓦爾克的蹤跡。
這倒是讓凱薩琳夫人有些吃驚,又有些高興。
瞬移是神級魔法師才能涉足的空間法術,瓦爾克現在能使出,證明他距離法神也不遠了,這對與他交好的薩默菲爾德家族來說是一件好事。
凱薩琳夫人也只是高興了一瞬,正打算拉著兒子好好商量一番,就聽人來報貝麗卡醒了。
母子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放棄接下來的商談,立刻去探望貝麗卡。
昏迷前心裡惦記著事情,貝麗卡自然休息的不好,哪怕醒了,腦子裡仿佛有錐子在扎一般,刺刺的痛。
不過看著進來的凱薩琳夫人和諾頓,她又很快恢復了冷靜,開口第一句便是
「賠償談好了?是什麼?」
凱薩琳夫人聽見這話揚了揚眉毛。
自己這女兒怎麼就能確定他們家一定占上風?
「姐姐,父親還在皇宮,不過結果應該不錯。」
諾頓沒有凱薩琳夫人想的那麼多,一把撲到貝麗卡床前,既擔心又高興的把自己大鬧皇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貝麗卡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昏迷多久。
而凱薩琳夫人則是沉默的觀察著自己這一雙兒女交談。
在此之前,面對皇帝的猜忌,薩默菲爾德公爵夫婦採取的是示弱示好。
因而皇帝一開口,他們就把自己年幼的一雙兒女送來王都教養,後續還給貝麗卡和奧爾頓定下婚約,諸如此類都是表達自己忠誠的方式之一。
這個方式有沒有用另說,但卻留下了後遺症——貝麗卡與諾頓和公爵夫婦並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