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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澗鳴下意識的踩著秦拂教給他的劍術步伐就要躲。
然而沒用,他都沒怎麼動作,只這麼一抓,他腰間的環佩就到了他手裡。
那人抓了環佩,卻仍定定的看著他,眸色卻越來越莫測。
他突然問他:「你師尊教你的,是什麼功法。」
姬澗鳴警惕的沒有說話。
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說話的話,非常危險。
然而面前的男人卻冷笑一聲,伸手就來抓他。
他再次踩著劍招步伐就躲。
那人一見那步伐,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他掙扎著,聽見那人沉聲道:「他沒有教你天衍宗的功法嗎?她沒有教你持劍峰的劍術嗎?你使的是什麼東西!」
一股強大的威壓隨著那男人的憤怒發散,姬澗鳴恐懼極了,口不擇言道:「什麼天衍宗持劍峰的!我聽都沒聽過!」
那人瞬間鬆開了他,聲音卻沉的能滴水:「她沒有告訴你她是天衍宗的人?她沒有告訴你她是持劍峰弟子?」
姬澗鳴終於感覺到了害怕,顫聲道:「我不知道……」
然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警惕道:「你是誰?你要對我師尊幹什麼!」
那人沒有說話。
他看著手中那翠色環佩,半晌,突然說:「我想起來了,這是她剛結丹那年,從一個秘境裡淘出來的戰利品,她當時就嫌棄的不行,一次也沒戴過……對啊,我想起來了,我都記得。」
他喃喃自語著,剩下的都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姬澗鳴聽著,心中越發警惕。
這人連女魔頭的一塊環佩都記得,還千方百計的抓他出來,必然和女魔頭有血海深仇,要不然不可能連這點兒細節都記得這麼清。
他的小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
然而當著這麼厲害的人的面,他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肯定跑不掉。
姬澗鳴咬了咬牙,心想,跑不掉就跑不掉了,但若是這個魔頭逼問自己師尊的下落,那他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說!
對了,還要留個什麼記號,提醒師尊趕緊跑!
他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就又有了勇氣,抬頭看向那人,大聲問:「你是什麼人!你和師尊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要害她!」
那人沉默良久。
然後,他喃喃道:「我是她什麼人……」
那人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孩子,你應當叫我師祖。」
姬澗鳴當即傻了。
第89章
那魔修一路之上故布疑陣,而且手段高明,秦拂和佛子帶著禪宗三百多精英弟子追出來,尋著魔氣追到城外百里之後,身邊總共就沒多少人了,全被分散了出去。
其實追出城沒多久佛子就仿佛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一路上執意要求秦拂與他同行。
但佛子既然都已察覺,秦拂也不可能全無懷疑。
她隱隱有種感覺,這魔修一路上搞那麼多花樣,其實就是為了引她單獨見他。
甚至姬澗鳴無故被抓,也可能是因為她。
越往前追,她心裡的這種懷疑就越深。
但這個時候她還沒往其他地方想,她只是迅速在腦海中把自己得罪過的魔修給數了一遍。
有過夏知秋因為自己的魔族長姐死於她手後和她反目成仇的經歷,秦拂下意識的更傾向於這個魔修抓她徒弟又引她出來是為了尋仇。
可她從小到大沒少與魔修結仇。
特別是在她少年時期,她有一段時間因為凡人時期的經歷一度對魔修深惡痛絕,幾乎有點兒空就要出門下山尋找作惡的魔修,死在她手下的魔修不計其數,和她結仇怨的更不必說。
秦拂和佛子對這個猜測都已心知肚明,所以在追出百里之後仍不見魔修蹤跡之後秦拂就明白了,那魔修不見她一人獨行,是不會出現的。
她明白佛子執意要求同行是好意,可那人是她秦拂唯一的弟子,他被抓也是因為她,秦拂幾乎毫不猶豫的向佛子提出了獨行的要求。
佛子看了她半晌,明白自己勸不動她,只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佛印放在了她手上。
這佛印似乎是極為貴重的東西,佛子剛拿出來,跟在他身後的佛修弟子就一臉驚駭的驚呼出聲。
秦拂一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這東西自己拿不得,連忙就要把佛印還給佛子。
可佛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這東西仿佛是黏在了她手上一樣,無論如何也遞不出去。
佛子做了個手勢制止了自己身後一臉欲言又止的弟子們,溫聲對秦拂說:「秦施主,這是金蓮佛印,裡面有我三道金蓮真身,足以抵擋渡劫時的三次雷劫,秦施主務必帶好,一旦金蓮真身觸發,我自會趕來。」
佛子此言一出,秦拂更知道這東西自己絕不該拿。
禪宗的金蓮真身她早有耳聞,這是禪宗不傳秘法,修為高深而且有悟性的佛修弟子一次抽出全身靈力可以放出一次金蓮真身,渡劫期以上修為的金蓮真身可以庇護整整兩座大城!
佛子弄出這麼一個佛印儲存金蓮真身,明顯是為了抵擋日後飛升的雷劫。
這樣的東西怎麼能就這麼給她用?
她執意要還,可佛子根本不給她還的機會,雙手微微往前一推,秦拂不可自控的徑直飄出了百米。
再回頭時,佛子早就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