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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看著容雲鶴,冷聲說道:「容雲鶴,我可不會像程新月那個娘們一樣跟你打著玩。」
容雲鶴臉上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恩,不錯,所以呢?」
「什麼所以?」高一凌愣了一下。
容雲鶴微微搖頭,心想,這個高一凌還真是有些人頭豬腦。
誰特麼想跟這傢伙拼命啊。
容雲鶴心裡想著,就算是自己贏了,有什麼好處呢?
誰還能給自己頒個大紅花咋滴?
不對,若是自己真殺了高一凌,指不定程新月還真能給自己送錦旗之類。
容雲鶴開口說道:「高掌門,你真想和我拼命?」
「你以為呢?」高一凌目光冰冷的看著容雲鶴。
容雲鶴笑著說:「好!這樣高掌門,我先做個假設,你說,如果你殺死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那當然……」高一凌說到這,愣了片刻,想了半天,還愣是沒有想出啥好處來。
容雲鶴一拍手掌:「你看,沒有吧,殺了我,你以為我滄劍派這麼多高手,是吃素的?」
「到時候你們烈陽劍派,包括你在內,恐怕沒有人能活著離開滄劍派。」
「所以,何必呢,來來,咋倆過過招,然後打完商業互吹一波,豈不是美滋滋?」
聽著容雲鶴的話,高一凌竟然感覺,還真是有點道理啊。
「屁,老子這樣做,豈不是和程新月那個娘們一樣了。」高一凌沉聲說道:「容雲鶴,交出劍蘊!」
容雲鶴翻了個白眼:「喂,我說,你能不能別翻來覆去就是交出劍蘊之類的話,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有沒有點新鮮的詞。」
「我……」高一凌剛準備說話。
容雲鶴說:「我什麼我,說實話,高掌門,我都有些納悶,你說,其他人想要這劍蘊,倒是無可厚非。」
「但是你烈陽劍派哪來什麼劍法之說,就是拿著個跟棍子一樣的大劍亂掄,伏虛前輩的劍法精妙至極,你這大老粗是真不合適。」
高一凌道:「那我不管,反正這劍蘊是好東西,我就得搶!」
容雲鶴點頭:「行行行,那咱們打個比喻啊,這劍蘊的確是不錯,可是呢,你們四人來搶,且不說你們搶不搶得到。」
「那咱們先比如你能搶到,你們四大劍派互相之間又得搶。」
「好,打個比方,你高一凌費勁千辛萬苦,搶到了這個玩意,結果發現,自己門派的弟子根本參悟不了,用不了。」
容雲鶴眨了眨眼睛:「所以何必呢。」
高一凌沉著臉,罵道:「我嘴笨,說不過你,但是……」
「但什麼但是。」容雲鶴說:「高掌門,你這是被他們三個當成猴子耍咯,你想想,大家都知道你們烈陽劍派的人是大老粗,提出什麼,讓門下弟子挨個參悟,誰參悟了歸誰。」
「你銘心自問,這玩意,你門派的那些弟子,真有把握參悟嗎?」
站在後面的譚月,歐陽成,以及程新月三人,聽得是目瞪口呆。
容雲鶴這張嘴,還真是絕了。
愣是將烈陽劍派參悟不了劍蘊的事情,忽悠得一套一套的。
更主要的是,他們三人竟然還都感覺,容雲鶴說得有理。
原因很簡單。
烈陽劍派內的功法,基本上都是大開大合。
說好聽點,是霸氣,不拘小節。
說難聽點,就是拿著把大劍亂掄。
當然,優點很明顯,烈陽劍派的功法,威力比他們幾家都要強上不少。
只不過,或許在參悟劍蘊這種事情上,烈陽劍派的人,的確要處於劣勢一些。
當然,這並不是說烈陽劍派的人就真的跟傻子一樣不能參悟。
只不過是容雲鶴擱這忽悠呢。
更關鍵的是,高一凌竟然都有些相信了。
他眉毛皺著,想著容雲鶴的話:「你這話,說得,倒好像有幾分道理。」
「對吧,有道理吧。」容雲鶴說:「高掌門啊,你且聽我兩聲勸,帶著門下弟子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多舒服,跑我這地盤來瞎折騰幹啥,費力不討好。」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忽悠我?」高一凌雙眼中露出精光。
容雲鶴一聽,一拍自己大腿:「瞧你,高掌門,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想想,我的智商,能忽悠得了你的智商嗎?」
「倒也是。」高一凌點頭起來,隨後拿著手中的大劍:「所以,還是將劍蘊交出來!」
「你幹啥?」容雲鶴黑著臉,感情自己剛才白說了這麼一堆?這高一凌是練鐵頭功的?腦袋這麼鐵。
高一凌臉色嚴肅的說:「總而言之,這劍蘊是好東西,我就要搶。」
「我特麼。」容雲鶴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一群螻蟻,斗得倒是歡快。」
忽然,遠處的一個屋頂。
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俊朗青年坐在那裡。
這個青年坐在房檐之上,手搭在劍柄之上。
「你又是什麼人?」高一凌大聲喊道。
「尋歡。」俊朗青年淡淡地說道。
尋歡?
眾人眉毛皺了起來,原本還在思索呢。
突然,他們想到了一個人。
高一凌更是忍不住說道:「你就是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