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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志明有些不解地問道:「大人,您就這樣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萬一趙文信破罐子破摔,他出去後,便泄露出你還活著的消息怎麼辦?」
「畢竟,他已經知道,是您將他害到這般田地。」
林凡背著手,淡淡地說道:「蔣志明,這就是你和趙文信的差距了,趙文信這種人,被弄到如今的田地,他也只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出來後,絕對不會胡亂對付我的。」
「因為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蔣志明微微點頭,虛心請教道:「大人,如今趙文信的人都投靠向了雲江新,他出來後又能有什麼用?你不應該把趙文信所有的手下都暗中推給雲江新,應該給他留一點底子的。」
林凡說道:「留給他一點底子?不把他逼到絕境,他會和雲江新拼命嗎?會和我合作嗎?」
「趙文信這種人很危險的,而且是極度危險,別看他是太保,成天樂呵呵的,若不是我在暗處,我和他雙方明面上真要鬥起來,我未必能是他對手。」林凡頓了頓道:「換做你是他的境地,被關在詔獄之中,餓上兩天,然後我來找你合作,救你出來,你會怎麼看我?」
蔣志明深思了片刻,道:「當然是感激林大人。」
林凡嘴角一笑:「但他第一反應,便是猜出了我是害他的幕後之人,這就是差距,多學學吧,這趙太保和雲太師,甚至是那位低調至極的太傅呂城,也絕不簡單。」
蔣志明連連點頭。
林凡伸了個懶腰,說道:「接下來看好戲便是了,這趙太保如今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之中,現在放出來,是要咬人的。」
……
當天晚上,林凡便親自出手,通過錦衣衛內抓住的那個綁匪的口供,救出了蔣志明的兒子。
次日清晨,蔣志明便趕往燕皇宮內,面見蕭元龍,稱自己抓趙文信,乃是誤會,是自己搞錯了,願意在趙文信的府邸前,跪上一天,賠禮謝罪。
蕭元龍聽到這,卻是樂了,特麼,把堂堂太保給抓了,現在跑來說是搞錯了。
自然,蕭元龍一頓臭罵,然後說讓蔣志明自己看著辦,如果不能讓趙太保消氣的話,他這錦衣衛指揮使也就別幹了。
趙文信走出北鎮撫司時,來接他的官員,寥寥無幾,都還是官職比較低。
排不上隊見雲太師的。
畢竟雲太師可是很忙的,只有晚上一個時辰會客。
趙文信手底下官員這麼多,排隊自然也是按照官階的順序。
這幾個倒霉蛋,官職太低,排在最後見雲太師呢。
原本就是今晚終於就能去見了。
沒想到驚天大消息爆出。
趙太保沒事了。
這幾個官員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沒跑去看看自家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如今絕大部分官員都跑去投靠雲太師了,留下的官員就這幾個。
趙太保能虧待他們嗎?
趙文信看著這幾個官職不高的官員來迎接,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低調的進入馬車,趕回了太保府。
而蔣志明,也來到太保府前,跪下請罪。
畢竟演戲也要演全套。
畢竟是將趙文信給抓了。
趙文信這樣出來,不對付蔣志明,說不過去。
如今蔣志明擺出這個態度,也確實夠誠懇了。
趙文信也有理由不多說什麼。
趙文信回到府邸內,整個人都年邁了一圈。
家中的人都紛紛圍了上來,熱切的關心趙文信。
趙文信卻沒多加理會,而是進入書房中,一連寫了十幾封信,讓手下的人去送心。
這十幾封信,都是送去給自己曾經手底下的那些心腹,也是在自己手下比較有影響力的那些官員。
信中也沒多說什麼,就是讓他們前來一聚。
若是平時,趙文信發話了,這群人就跟開掛瞬移一樣,第一時間就能出現在趙文信面前。
但現在,這些人卻是讓人回話,要麼說身體不舒服,要麼是其他原因。
這些人聽聞趙文信出來後,心裡也是差點沒氣死。
剛剛投靠到雲太師這邊,趙文信這就出來了。
你說這氣不氣人?
他們自然不會再去趙文信那邊。
如今來了雲太師的陣營中,剛剛落腳,又跑回去,讓別人怎麼看?
可以想像,如今回去,趙文信當然是對他們客客氣氣,可一旦讓趙文信重新站穩,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
甚至都不會對他們太客氣。
太保府內的管家此時站在書房中,說著這些人的回覆,隨後忍不住感慨罵道:「這群傢伙,太不是個東西了,若不是老爺,哪有他們今天!」
趙文信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趙文信也只是試試,其實結果他也早就知道了。
「走吧,看樣子我得去拜訪一下雲太師。」趙文信背著手,沉聲說道。
「是。」管家點頭:「我馬上安排。」
很怪,趙文信的轎子便來到了太師府。
趙文信大步的走入其中,雲江新此時正在書房中作畫,聽聞趙文信來了,臉上沒有絲毫異樣,哈哈笑道:「快快有請。」
很快,趙文信大步走進了書房之中。
「趙太保來得剛好,我剛畫了一幅畫,趙太保乃是這方面的大師,給我點評點評?」雲江新指著桌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