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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老人家有沒有哪怕那麼一丟丟……看出來我是在跟他們別苗頭?
而作為我恭恭敬敬請過來的代言人,難道不應該為我張目嗎?
即便不怒斥幾句黃口小兒焉敢信口雌黃……至少,也不應該像個小學生一樣,一臉崇拜的衝過去吧?
白牧野看著魯大師,輕輕點點頭,對著老頭兒,他還是挺尊重的。跟楊冰這種屬刺蝟的人不一樣,身上不但帶著大師的氣質,那顆心,也有著大師的涵養。
「前輩,的確是我出手,治好了孫恆將軍的病,說起來,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沒有什麼神奇之處。」白牧野一臉謙虛。
配上這張超級帥氣的臉,更是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尤其躺在床上的秦七兮,感覺身體中的傷痛都減輕了好幾分。
真是年輕!
真是好看!
這樣的孩子,只看著,都能減少很多病痛!
治不好都沒關係。
可在楊冰眼中,這個帥得讓人心煩的年輕人簡直太可惡了!
剛剛是誰一臉當仁不讓的說出那句「對,就是我」的?現在卻裝起了謙虛,虛偽!太虛偽!
魯大師直接伸出手,一臉熱情的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雖然不該問,可老夫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句,小友,您用的是哪一種符?」
完了!
楊冰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秦七兮,眼睛亮亮的,那張蒼白的臉,都煥發出動人的神采,嘴角洋溢著不自覺的動人微笑。
看看那個剛剛站出來懟他的短髮美少女,同樣一臉痴迷的看著那少年。
看看孫瑞努力繃著不笑的臉。
他又瞥了一眼身邊跟自己過來的幾個心腹……他們都是面無表情的,看向白牧野的眼神中,隱隱還有著一絲淡淡的敵意。
還好,老子帶的兵,沒讓老子失望!
白牧野伸出一隻手,跟魯大師握了握,卻不想魯大師另一隻手也覆蓋上來,無比熱情的用力搖晃了好幾下。
小白抽了一下,沒抽動,又抽了一下。
魯大師這才有點尷尬的笑著,鬆開了白牧野的手,但依然一臉熱切的看著白牧野。
那表情,特像一個看見遊戲玩得超好的大神的小學生。
他嘆息道:「這些年,類似的症狀遇見過不少,若是早一點認識小友,那些為帝國流過血的英雄們……或許就不會……唉!」
不是誰都像孫恆那麼強悍,身中烈火之毒十年,卻能硬生生的撐著活下去。
哪怕楊冰這個情敵,再怎麼不喜歡孫恆,但也不得不服孫恆的這種意志和超強的底蘊。
若孫恆沒有耽誤這十年,恐怕一身實力,應該已經無限接近神級了!
白牧野很是認真的看著魯大師道:「前輩無須自責,為帝國的英雄治病,是晚輩的榮幸,前輩是個德高望重之人,晚輩心生敬佩。」
「唉,不敢當,不敢當,我不過痴長几歲,有道是達者為師,小友切莫謙虛!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待會兒給秦團長治療的過程,老夫可否觀摩一下?另外,之後老夫可否向小友請教一二?」
楊冰徹底不想說話了,他身邊那些人,一個個也都有點沮喪。
他們最看重的魯大師……倒戈了。
「前輩無需客氣,待會兒我畫符給秦姐治療的時候,順便可以把這種符篆術教給前輩。」白牧野微笑說著。
魯大師當場愣住,連忙推辭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呀!」
楊冰那張陰沉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躺在病床的秦七兮,看向白牧野的眼神,愈發明亮起來。
她的病,能否治好,暫且不說,只看這孩子的謙虛和胸襟,就已經無憾了!
想不到孫恆竟然能交到這樣的小朋友,真替他開心。
孫瑞也有點驚訝,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這才是他跟將軍都特別欣賞特別喜歡的孩子!
該強硬的時候,從來不慫,哪怕是當初很弱小的時候,面對次元生靈的突然入侵,也敢冒著生命危險出手;該霸道的時候毫不手軟,即便面對趙璐那種可怕的對手,也敢輾轉騰挪運籌帷幄;該善良的時候,毫不掩飾赤子之心,甚至看上去,有點發傻;該低調的時候……好吧,他那張臉,有點低調不起來。
總之,這特麼就是一個特別特別招人喜歡的年輕人!
不喜歡他的人,不是瞎就是壞。
白牧野微笑道:「晚輩終究還是個孩子,不如前輩懸壺濟世多年,影響力也更大一些,相信這種治病救人的能力在前輩手中,遠比在晚輩手中更有價值。」
魯大師此刻的表情特別有意思,有感動,有激動,有感慨。很大歲數的一個老頭兒了,堂堂神符師,名滿天下的符醫,眼圈居然紅了。
然後他認認真真,給白牧野鞠了一躬:「小友……謝謝!」
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謝謝兩個字。
因為說什麼,都給人一種蒼白的感覺。
能祛除孫恆烈火之毒的符篆術,可能治好秦七兮的符篆術……價值幾何?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是清楚的很。
但人家,就這樣拿出來了。
楊冰如同一根標槍一樣站在那,他身姿挺拔相貌英俊,面色僵硬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