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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谷持反對意見:「哪有那麼多里個啷,干就完了。」
言簡意賅的劉志遠長篇大論闡述不能輕易使用小白的理由,話癆單谷就一句話,中心思想極為明確。
姬彩衣雖然喜歡劉志遠,但對這件事,卻是站在單谷這邊的。
「有什麼可隱瞞的啊?我們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就算他們知道小白是符篆師,依然躲不開小白的符!偶爾留一手沒問題,但要全部藏著掖著不用,我覺得那樣特別沒勁。再說了,我總覺得小白還有很多東西沒拿出來呢。喂,小白你吱個聲啊。」
白牧野:╮(﹀_﹀」)╭
「吱。」
姬彩衣:「小白你膨脹了!」
單谷:「哈哈哈,老劉,你看見了吧?讓你長篇大論一次不容易,但說真的,兄弟們都不想做什麼低調的王者,有能力為什麼非要藏著掖著?」
劉志遠:「小白你自己的想法呢?」
白牧野想了想,回了一句:「干就完了。」
劉志遠:「……」
單谷:「哈哈!」
姬彩衣:「哈哈!」
司音:「哈……」
白牧野接著道:「我想,就算是萬雄學長,應該也希望能真正和我們打一場,我們全力以赴都未必能贏過他們,就別想著藏拙這件事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會的比你們想的還要多一點。底牌……還有很多呢。另外,你們忘了穆錫了嗎?」
單谷:「白哥威武!就喜歡這樣的白哥!穆錫……呵呵,你不提他,我都快把他給忘了。」
劉志遠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句:「行,依你們,其實我也想肆無忌憚的跟對手熱血一戰!」
真是這樣麼?
坐在家裡訓練室中的劉志遠,看著通訊器上隊友們的文字,喃喃道:「我也想熱血,我也想肆無忌憚,可我必須要用另一種思維去考慮……但是有你們,真好!」
白牧野出門,正準備去吃早餐,看見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孫岳琳正繞著自家大草坪周圍的跑到在運動,正好向他這邊跑來,舉手打了個招呼。
「姐,早上好!」
「小白,想不想去看熱鬧?」孫岳琳額頭有些輕微的汗水,應該已經跑了很久。
「看熱鬧?不去。」白牧野很乾脆的搖頭拒絕。
「小破孩,是那位麻爺在外面跪著呢。」孫岳琳渾不在意地說道。
「啥?」白牧野愣住,看著孫岳琳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帶著一抹香風。
白牧野想了想,也追了上去:「姐,你用的啥牌子的香水?」
「香水?」孫岳琳好笑的瞥了一眼白牧野,「姐從來不用香水!」
「那位麻爺真在外面跪著呢?不是替身?」白牧野問道。
孫岳琳停下腳步,笑眯眯看著白牧野:「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香?」
「姐,我還是個孩子。」白牧野強調道。
「切!」孫岳琳翻了個白眼,「走,姐帶你去見見那位麻爺。」
白牧野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還想拿他練手呢。」
「得了吧,那位可能真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他怕的不是你。」孫岳琳毫不留情的道。
「我知道他不怕我,但我也不怕他呀。」白牧野笑著道。
孫岳琳笑笑,說道:「那是,我家小白是誰呀,嘴上饒過誰?」
「過分了奧姐。」
兩人一路談笑著,溜溜達達,走了半天才到大門口。
大門外果然跪著一個人。
跪在那裡,身體筆直。
看著很普通的一個人,臉上也沒有麻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王二麻子這樣的外號。
見兩人走過來,跪著那人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波動,尤其是看向白牧野的時候,眼神很複雜。
就是這個少年,差點把他逼到絕路。
不,準確的說,是已經把他給逼到絕路上了。
上一次這樣跪在別人面前,已經忘記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反正那個時候,他肯定不是麻爺。
「孫小姐,白少爺,王二麻子做錯了事,來這裡給你們道歉了!」
「你走吧。」孫岳琳笑眯眯地道:「我弟弟說他要拿你練手呢,你可以回去好好武裝武裝,準備準備,指不定哪天我弟弟一個人就去把你們都突突了。」
王二麻子表情一僵,想擠出一絲笑,但笑不出來。
「孫小姐您玩笑了,我做錯了事,認打認罰,要殺要剮,你們一句話,我眉頭不皺一下。」王二麻子終究是江湖上的老油條,本能的感覺到這位孫家大小姐並沒有開玩笑,所以硬著頭皮,改變了來這裡時打好的腹稿。
那會兒,雖然決定跪了,但心裏面還是奢望能得到一絲體面對待的。
他知道他見不到孫先生,那位管家孫瑞都未必會見他。
但他沒想到,孫家這位大小姐也這麼厲害,人家根本就沒把他這位百花城地下大佬放在眼裡。
果然啊,自己師父當年說得沒錯,混江湖的人,永遠擺不上檯面,沒出息的。
「別總把自己當個人物,在真正的人物眼裡,你連個人都算不上,就是個物!夜壺懂嗎?用的時候提起來,撒完尿就嫌棄得要死,要不是圖方便,晚上說啥也不會把它放在床底下。但一到了白天,肯定會被扔出去的……」
「而且用了一段時間的夜壺,就會變得特別味兒,這時候它的所有利用價值都沒了,只能被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