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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有點想哭,心說這特麼哪來的兩個神經病啊?
老子好容易吃頓大餐!
大餐你懂嗎?
老百姓都吃不起的那種!
你那什麼眼神啊?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跟這倆人拼了。
但他被打怕了,自己十幾號兄弟在人家面前簡直就是一群螻蟻,就連身邊的金牌打手都不是對手,他還敢說什麼?
扒拉掉頭頂那根乾乾淨淨的魚刺,魚肉的鮮美還在他腦子裡閃了一下,充滿回味。
「兩位……兩位朋友,我哪得罪你們了?我給你們道歉好不好?殺人不過頭點地,您二位總得給個理由吧?」
姬彩衣冷冷看著光哥:「理由?你還有臉要理由?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這些算不算?」
光哥都快哭了,無力的辯解道:「我們……我們最多就是收點保護費,混扣吃喝,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這時候,被姬彩衣打暈那兩位靈戰士緩緩醒來。
白牧野頓時站在姬彩衣身旁,手裡又是五張符,在修長的指間靈活的變換著位置。
那兩位爬起來之後,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各自摸了一把脖子,又看看手,再摸摸那邊,再看看,最後鬆了口氣。
來到門口,一臉畏懼的看著姬彩衣和白牧野兩人。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看著白牧野:「您是……您是……咳咳,白牧野吧?」
臥槽!
我帶著口罩你都能認出來?
另一個看著姬彩衣:「您是姬彩衣……」
姬彩衣:「……」
還坐在地上的光哥看著兩人,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又是一臉悲憤。
「這都為啥呀?你們兩個富人區裡面前途無量的學生,跑來砸我們場子幹啥呀?我們……我們都是你們的粉絲啊!」
白牧野:(-_-メ)
姬彩衣:('Д`)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光哥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菜葉。
一臉認真的道:「你們前面六場比賽,我們場場不落,小白哥上場了但沒動手;你是刺客,身手乾脆利落!你們打進了小組賽,並且連勝兩場,已經保證出線,小白哥在小組賽上終於不打醬油……咳咳,終於出符了!明天就是你們的第三場比賽,我們都等著看直播呢,你們跑來城北來干我們幹啥呀?」
光哥越說越是委屈,四十多歲的人,眼圈都紅了。
這會兒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呼喊聲:「老大,老大,我去拿米線,遇到了埋伏,被人給揍了!他奶奶的,肯定是王二麻子他們的人幹的,好在我機靈,米線我買回來了……」
被姬彩衣一碗砸得頭破血流又一腳踹昏過去的小混混拎著兩隻大口袋氣喘吁吁跑回來,一進院子就呆住了。
(─__─)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姬彩衣回頭瞥了一眼那小混混。
啪嗒。
兩隻裝滿米線的大口袋掉在地上。
小混混當場就哭了:「幹啥呀!我招你惹你了啊?這還沒完了咋地?」
院裡其他人卻全都面色不善的看著他。
終於特麼找到原因了!
是這個王八蛋引來的強敵,毀了我們的豪華聚會!
「草,揍他!」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一群剛剛被姬彩衣放倒的傢伙直接衝上去,對這個腦門還在淌血的傢伙拳打腳踢。
此情此景,簡直顛覆三觀。
十分鐘後,被打的鼻青臉腫傢伙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招誰惹誰了啊?這次我拿錢了,我真給她錢了啊!買東西也犯法嗎?嗚嗚嗚……」
姬彩衣有些尷尬的躲在白牧野身後,那一身霸氣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光哥一臉無奈的坐在一個小弟搬來的椅子上,不是擺譜,是腰疼……剛剛被踹的,閃著了。
其他人一個個也都低眉順眼的站在院子裡。
「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場誤會?」光哥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手哆哆嗦嗦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旁邊有人給點著,光哥用力的抽了一口,牽動了傷勢,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也不算誤會吧?你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姬彩衣躲在白牧野身後弱弱的道。
光哥一臉委屈:「我們沒幹啥壞事啊,撿垃圾賣錢也不行嗎?」
「你們撿垃圾賣錢?」白牧野驚訝的看了光哥一眼。
「不然呢?這城北還有什麼好營生麼?」光哥很想懟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幾句,但膽氣不足。
只是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揍,心氣兒一時半會也很難順過來。
「整天跑去郭姐那裡騷擾的,不是你們的人麼?」姬彩衣說道。
巧的是,之前被她踢昏在垃圾里的兩個傢伙也一瘸一拐地走回來,看見院子裡的場景,也全都嚇呆了。
姬彩衣一回頭,正好看見這兩位,伸手一指:「他們兩個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剛還調戲我!」
那兩位頓時一哆嗦,腿有點軟。
光哥嘆了口氣,擺擺手,沒讓那兩個倒霉蛋解釋,看著姬彩衣苦笑道:「姬姑娘,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解釋,他們也就口花花了點,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你問問他們自己,誰敢在這一帶欺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