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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霧瘴區,應該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地勢中形成的某種場域!
邰銘知道自己有點衝動了,心裏面也有點後悔。
但真的太氣了!
家族那群人當真膽小如鼠!
這件事情如果重來一次,他怕是還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你們都不行的,我行!
你們都不敢的,我敢!
你們都不來的,我來!
有什麼呀?
不就是懷疑那群人當中有大人物嗎?
哦,就憑藉你們這些廢物什麼都推演不出來還吐了口血就敢做出這種斷定,太特麼草率了吧?
那是你們不行!
不是對方更強!
邰銘心裏面非常清楚,像他這種,邰一濤他們同樣什麼都推演不出來!
因為他的身上,也帶著老祖邰澤勝給的法器。
憑藉那法器,便可遮掩天機!
除非有至尊那個領域的生靈出現,不然,即便帝五,也是無法推演他的。
剛剛義憤之下,他甚至忘了說這件事。
不過想來,即便說了,那群膽小鬼也是一樣會慫!
「難怪邰家這麼多年,始終不如人家龔家,雖說也是這一帶的頂級勢力,卻一直被人家壓著一頭。行事風格如此膽小怕事,怎能如人?」
「人家是見硬就回,呵呵,他們倒好,還沒看見硬呢……就已經自己縮回去了!」
「縮頭烏龜,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正想著,邰銘突然間感覺到前方出現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
他身上迅速有符篆飛出,直接拍向那道身影!
在這種地方遇到其他人,必須先下手為強。
嘭!
一聲爆響。
那張劍符爆開,散去。
不是自行爆開的,而是受到攻擊,被動爆開,並沒能形成一道光劍。
邰銘正要再次出手,那迷霧中傳來一道疑惑聲音——
「朋友,你這有點過分了吧?你誰呀?怎麼一見面就對我發起攻擊?霧瘴區里可不能這樣,萬一我是你爸爸,你這樣出手,豈不是要把自己爸爸給打死?」
邰銘雖然經驗不足閱歷不夠,但也不至於連這種調侃都聽不出來,當下大怒。
「呸,你是什麼鬼東西?竟敢占我便宜?給我滾出來!」
那聲音再次從迷霧中傳出:「你這可就有點沒意思啦,怎麼開不起玩笑呢?再說我這雖是玩笑,但卻也是事實,萬一我是你爸爸……」
「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放出千萬張劍符……直接把你刺成刺蝟!」邰銘怒喝道。
「嘿嘿,行行行,我出來,」那聲音一邊說,一邊緩緩從迷霧中往外走,「千萬別動手啊,符帝大人,我跟你可無冤無仇。」
隨著這話,一個有著暗褐色皮膚,如同人類老者的身影從那走了出來。
為了表示自己很無辜,這老者甚至還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雙臂:「朋友,千萬不要動手,我可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邰銘眯著眼,看著這個老者的皮膚,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你,站住!」
老者緩緩站住,看著邰銘。
邰銘看著老者問道:「你是天河生靈?」
「對呀?很明顯就能看出來的,對吧?」老者笑著道。
「少跟我嬉皮笑臉!你不知道,鎮守者和天河生靈勢不兩立嗎?」邰銘厲聲喝道。
「別激動,別激動……」老者心裡MMP,心說這特麼從哪冒出來一個二傻子?居然還是符帝,沒天理呀!
老者讓自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著邰銘:「朋友,話可不能這麼說。您說的勢不兩立的對象,是那些矇昧無知,渾渾噩噩的天河生靈,它們兇殘而嗜血,我們見到了也殺呀!而我們都是靈智已開,早已覺醒的天河生靈。居住在天河這裡,向來小心翼翼,從不敢輕易越界,也不會去招惹別人。所以即便是龔家和邰家那些大人物們,也不會輕易跑來誅殺我等。世間萬物皆有靈,隨便擊殺有靈者……不祥的。」
邰銘冷眼看著這老者:「你這褐皮天河生靈倒是挺能言善辯,不過你們天河生靈,都沒什麼好東西!」
你才褐皮生靈,你全家都褐皮生靈!
老者其實非常忌憚人家盯著它褐色皮膚看,它自認經過這些年的不斷努力和進化,已經跟人類越來越接近了!
就像那些大妖一樣,它更希望外界能把它們當成人類看待!
老者看著邰銘,微笑著說道:「您可能對我們有什麼誤解,這樣吧,看您也像是不小心闖進這霧瘴區的,我可以幫您個忙,送您離開霧瘴區,如何?」
「我才不要離開!」雖然心裏面想的是這樣無頭蒼蠅似的找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離開算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成了相反的。
麻痹這是一尊瘟神嗎?
送都送不走的那種?
老者心裏面再次狂罵起來,在腦子裡琢磨著,這霧瘴區里還有哪個勢力能把這傢伙給幹掉的。
不過想了半天,都覺得不託底。
因為這是一尊符帝。
雖然看上去像個二百五,可真打起來的話,殺傷力卻是極強。
這時候,邰銘看著老者說道:「我不要你送我出去,但我有事要問你。」
老者點點頭:「您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好,那褐皮我問你,你在這霧瘴區,知不知道有一股人類勢力,首領是兩個女人,一個叫左丘韻,一個叫裴靜?」邰銘一雙眼緊盯著老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