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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打架的,而是想要弄清楚這裡到底有什麼,又是怎麼運營的。
然後要製造出一場大亂子,先把這髒水潑到祝家身上去再說!
怎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
這中年人盯上彩衣變成的小礦工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仗著四下無人,在被狠狠落了面子的情況下,頓時怒從心頭起。
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彩衣面前。
「既然你如此不識相……」
中年人用嘴說著。
但話連一半都沒說到,只說出「既然」兩個字。
噗!
他的心口插著一把銳利無匹的短劍!
帝級生靈,正常情況下肯定不至於被這一劍就給刺死。
關鍵問題是……彩衣是聖域啊!
而且他竟然在彩衣這個刺客面前玩速度,所以作死這種事兒,真的都是自己作出來的。
彩衣這一劍下去,上面蘊含的殺機瞬間便將這中年人的全部生機都給斷絕掉。
中年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小礦工,只是那冰冷的眼神,此時怎麼看怎麼陌生起來。
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下一刻,他的身體,直接化成煙塵。
消失在這世間。
其實原本他是不用死的。
賤。
所以該死。
這礦脈裡面,也根本就沒什麼高手。
都是一群在齊家身份地位最低的人。
當年就是齊家的奴僕,子孫後代也全都是奴僕。
對齊家來說,給這群人一個「大好前程」已是天大恩賜。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老老實實繼續當牛做馬,還想怎樣?
而這些奴僕們也早就習慣了給人做奴僕,也從來沒想著去反抗。
所以中年人死都想不到,向來老實巴交不敢得罪人甚至不敢大聲說話的王小三居然真的敢殺人?
幹掉了這個傢伙之後,彩衣也有點懵。
心說我不是來殺人的呀?
只是這人太該死了!
算了,殺就殺了吧。
彩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個礦脈裡面幾十個礦工全都給打暈了。
倒不是什麼婦人之仁,而是她臨時改變主意,幹了一件特別牛逼的事情——她打暈那些礦工的時候,把自己變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菊頭蝠!
來無影去無蹤!
瞬間就把所有人都給徹底打得暈死過去。
為了逼真一點,她還專門將這些被打暈的礦工相關記憶給洗去了。
只有那麼一個,洗的不是那麼徹底。
隨後,彩衣看著這巨大無匹的礦脈,舔了舔嘴唇。
心甘情願的當了一回礦工。
不過不是給齊家,而是給自己。
「這礦太特麼大了!」
彩衣忍不住說了句髒話。
她那如同一個巨大世界的空間指環全都塞滿,竟然也只裝了整條礦脈的十分之一左右。
那是一個如同大世界的儲物空間啊!
她以聖域層次的毒辣眼光,自然能輕易分辨出哪些更好,哪些一般。
所以雖然只是裝走了十分之一,但幾乎把整條礦脈裡面的精華東西全都弄走了。
心裡捉摸著,等回頭見到林子衿的時候,倒是可以好好跟她炫耀一番。
這礦脈裡面的頂級神金,品質可是不比她當年在天河得到的那把劍差哪去!
哈哈哈哈!
在這封閉的地下礦脈裡面大笑三聲,姬·特別有錢的聖域級暴發戶·彩衣,心滿意足的來到門口,尋找著從這裡離開的機會。
然後還安慰自己,這世上的事情呀,從來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要凡事都能按計劃行事,這世界早就秩序井然了。它的美好,不就是因為這種無邏輯、無序嗎?
要不然憑啥會有氣運這種說法?
對!
所以我幹得漂亮!
地下礦脈每隔十年往外運輸一次,但裡面的人,卻是每隔兩個月,可以輪休一次。
這次正常情況下,應該輪到那中年人休息。
不過外面的人並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到日子了,自然有人把門打開。
這邊門一開,那邊一道身影嗖地一下就飛了出去。
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門口守著的這名至尊境界的齊家旁支子弟甚至什麼都沒感覺到,打開門之後,只看見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無盡歲月的平靜,讓他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那種警惕性,隨意用神識往裡掃了一圈,然後傳遞一道大咧咧的神念進去。
「喂,董老八,到你休息的日子了,怎麼?還不想出來了?」
過了一會,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人依然沒有感覺到什麼,這次乾脆直接用聲音,笑呵呵地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青樓里那個才三千六百歲的小姑娘很特別?你要是再不出來,等我休息的時候,我可就去找她啦?少女的滋味,老子也喜歡的很呢!」
還是沒動靜。
這人終於有點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皺起眉頭,邁步往裡面走去,邊走邊罵道:「都特麼的死了麼?連個吭氣的人都沒有?媽的,跟老子玩什麼?」
巨大的礦脈里,只有他憤怒的聲音在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