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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女人在地牢里,她根本就沒機會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把人提走啊!
這可怎麼辦?
彩衣心中頓時焦急起來。
「她來這做什麼?」彩衣看著守衛小聲問道。
守衛回頭看了看牢門方向,小聲說道:「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來勸那位了,說起來,那位爺也真是牛逼!這麼多年了,居然硬是不從,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答應了。能瞬間脫掉奴籍不說,還能從此平步青雲。無論修為還是其他,簡直要什麼有什麼……唉,不理解!」
這守衛正說著,忽然看見對面的十三少臉色一變,然後便感覺到有一股殺氣直接落在他後背上。
守衛頓時嚇得僵直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彩衣也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衝著從裡面無聲無息走出來的年輕女子一躬身:「見過夫人。」
「你來做什麼?」從裡面走出來那年輕漂亮的女子看都沒看那嚇得身子僵直的守衛一眼,逕自來到姬彩衣面前,一雙眼仿似能看透人心,盯著彩衣的雙眼,冷冷問道。
這女人非常漂亮!
氣質也十分高貴。
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髮髻高挽,肌膚勝雪。
一身氣場超級強大!
根本沒有釋放出任何威壓,僅憑氣場,就足以壓得人難以喘息。
「我來這裡尋個人。」彩衣臉上露出微笑,依然彎著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那你自便。」女人說完,抬腿便走。
「恭送夫人。」彩衣轉過身,依然彎著腰,保持著施禮的姿勢。
那女人也不說話,大步離去。
直到她身形徹底消失,剛剛那名守衛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剛剛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
彩衣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她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說著,逕自往地牢走去。
「哎呦,我的爺,那個人……您還是別動了。」守衛愁眉苦臉的看著彩衣,「萬一那位爺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這小命不保啊!」
彩衣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道是誰讓我來這裡提人的?」
兩個守衛頓時一臉懵逼。
心說誰呀?
「白痴!」彩衣冷冷道:「就是她!」
「這,怎麼可能?」守衛吃驚的看著彩衣,「她不是剛來過……」
「你們懂什麼?不然的話,你當她真那麼好脾氣?」彩衣撇撇嘴,「我只是沒想到,她前腳給我下了命令,後腳居然自己提前趕來了。」
「真是她?」守衛依然有點不敢相信,不過也想不出十三少騙自己的理由。
「騙你做什麼,或許她不想讓人知道是她把人提走的,故意這樣掩飾一下呢。要不……我把她喊回來?」彩衣微笑看著守衛,「你自己問她?」
「別別別,不用了,您說是就是!」守衛頓時嚇得一腦門子汗,心說我敢問她?我嫌命長嗎?
「所以,別廢話了,前邊帶路吧。」彩衣道。
守衛頓時點頭哈腰,讓另一個守在這,帶著彩衣往地牢裡面走。
走在長長的狹窄通道里,還忍不住在那嘀咕:「您說著夫人也真是奇怪,交代了您,又自己過來一次,為啥呢?」
「不該問的別亂問,也就是我脾氣好,」彩衣淡淡說道,「換個人,你這麼嚼舌,怕是沒好下場。」
守衛身子一抖,頓時想起一些關於十三少的傳聞,心說您脾氣好?得罪您的人也沒啥好下場吧?
當即閉上嘴巴,一言不發的帶著彩衣進入到了地牢深處。
這一路彩衣看見了很多單獨的牢房,即便對法陣沒什麼研究,也能感受到每一間牢房裡面,都有強大的法陣氣息傳來。
一直來到牢房的最裡面,守衛指著角落的一間牢房:「到了,就這兒。」
「打開。」彩衣道。
「好。」守衛上前,雙手結印,過了一會兒,那裡出現了一道門戶。
「行了,你可以走了,回頭我會把人帶走,你趕緊去守著吧。」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彩衣心中難掩激動。
守衛點點頭,沒敢多問。
林泉聲只是得罪了那位貴人,也談不上是什麼危險要犯。
換做那些危險等級高的,沒有家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輕易將其提走。
如今既然是那位貴人發話,守衛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至於去問,問個屁呀!
一問的話,不但會得罪那可怕的女人,同樣也會得罪了十三少啊!
這倆沒一個是好惹的。
所以,愛幹啥幹啥吧,他活膩了才會去問這種事兒。
姬彩衣順著法陣門戶進來,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功夫,就聽裡面傳來一道特別好聽的男人聲音——
「你又回來做什麼?不是跟你說了,別動那心思了,我是……嗯?你是誰?」
林泉聲抬起頭,一臉愕然的看著走進來的「龔長峰」,然後皺起眉頭,眼神中露出厭惡之色:「你是龔家子弟?」
彩衣也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穿著白色長衫的英俊青年,上下打量著,心說這就是子衿被關在地牢十年的父親?
看著也不像啊!
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束縛,頭髮也梳理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