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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遁光兜了一圈,還未想好該如何混進去,就見一道赤虹,跨空而來。見到王崇,赤虹收斂,一個頭角崢嶸,卻帶有幾分憨態的年輕人,遙遙一招手,叫道:「我是白邙山大羅宮許一山,道友可也是來赴此仙界第一相親大會的?」
王崇差點就沒駕馭住遁光,心道:「仙界第一相親大會是什麼鬼東西?哪裡來的憨貨,這般摸不著頭腦?」
許一山也不知道,王崇還是自己的苦主,只以為自己出身白邙山大羅宮,如此肯「折節下交」,對方必然感激涕零,引自己為第一至友,為自己求娶三宗兩派一府的女仙,全心全意的奔走。
王崇哪裡有興趣搭理這活兒。
他雖然不認得許一山,畢竟清醒過來,就在對方的法寶囊里,然後就橫渡虛空走了,並未有照面。
但是這個時機,又是使用火系道法,王崇就是靠猜的,也知道對方是誰了。
他身懷賊贓,並不想跟苦主有甚交情,呵呵一笑,拒絕之意都不加掩飾。
許一山當即就惱了,叫道:「這位道友好生沒有道理,我好言好語跟你招呼,你這是什麼嘴臉?」
王崇抹了一把臉,叫道:「你想要什麼嘴臉?我白給你就是。」
許一山哪裡鬥嘴得過?
兩人三言兩語不合,許一山就抖手飛出來八口乾焰真火劍,王崇心道:「丙靈劍不合使用,那是小霹靂白勝的招牌。我自己的道法不合使用,萬一泄露馬腳,傳入邀月姐姐的耳朵里,十分不美。老子還有一門道法,正好克制你家的乾焰道法……」
王崇把手一張,就有一條丙靈火蛇飛出,這條丙靈火蛇見到乾焰真火劍,興奮的咻咻亂叫,身子一繞就纏住了一口乾焰真火劍。
王崇不由得氣結,丙靈火蛇自有靈性,雖然能駕馭,但主動性也強,並不是受十成控制。
這條丙靈火蛇纏住了一口乾焰真火劍,哪裡還能去管其他的七口乾焰真火劍?
王崇就只能飛出兩道丙靈真火,兜住了七口乾焰真火劍。也虧得乾焰真火劍不是仙家飛劍,只是法術,跟乾焰火龍術一般,只是以火焰凝成劍光,王崇的丙靈真火才能輕鬆兜住,如是換了一口仙劍飛劍,比如丙靈劍,王崇催運真火去兜,連火焰帶人都要被一劍斬了。
許一山也沒料到,自己得意的乾焰真火劍居然奈何不住對方,眼瞧對方放出一條火蛇,纏住了自己的一道劍光,自己的那道乾焰真火劍就是去了感應。
許一山驀然想道:「我師兄羅道乾似乎就遇到了一個這般的對手,能夠吞噬乾焰真火,把他辛辛苦苦煉就的乾焰真火龍都給吞吃了。」
「不過這小子,長得不似師兄所說的那人,吞吃的手段也有異,那人身邊還有兩個美貌的女娘,他身邊也無有……難道也是師弟?」
王崇體內的三條丙火靈蛇,感應到了乾焰真火,也大是興奮,在物神之竅內翻騰不休。王崇心念一轉,就把這三條都放了出去,各自飛騰變化,纏住了一口乾焰真火劍,咔咔的齧咬起來。
王崇心道:「我都偷了他飛劍,還有法寶,要不要把乾焰真火劍給他留兩口?」
許一山氣急敗壞,大罵道:「小賊,快些放開我的真火劍!」
王崇笑道:「你拜我為義父,我就放過你的真火劍。」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這麼玩大,讓他拜你做干兄就好了。
王崇心道:「也是!這般侮辱人,還是降低些標準。不過干兄就算了,究竟是他干,還是我干,大有講究,不甚爽利。」
王崇剛要改口,尋思占個什麼便宜,就聽得許一山狂喝道:「義父!義父!快些放過小山山的真火劍,我有兩口劍已經吃不住了。小山山辛苦祭煉此劍,也煞非容易,義父,義父!高抬貴手啊!」
王崇本來臉紅,此時就更紅了,心道:「忒也無恥,居然還能這般……」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就好似你一般!
王崇罵道「胡扯,老子何時幹過這般無恥的勾當。」
第三三八章、忤逆子,這就不認老子了
丙火靈蛇似乎聽懂了王崇和許一山的對話,最早放出來的那條,大口張開,生生把許一山的那口乾焰真火劍給吞下去了。
吞了這口真火劍,這條丙火靈蛇刺溜一聲,竄回了王崇身邊,回歸了都天烈火旗上面。
有了這麼一個榜樣,剩下三條也是有樣學樣,生吞了乾焰真火劍就跑。
許一山當真是欲哭無淚,他自小在白邙山大羅宮學藝,被師門灌輸的就是,乾焰真火天下無敵,無物不焚,尋常修士能連人帶法寶一起焚成灰灰。
許一山也不是沒有人其他門派的修士動過手,每次只要出動乾焰真火劍,幾乎穩占上風,便把師門的傳言,奉為圭旨,確信不疑。
哪裡料得到,居然就撞上了王崇這麼個災星,能夠放出靈蛇,生吞自己的乾焰真火劍。
王崇也頗訕訕,對方義父都叫了,丙火靈蛇卻吞了對方的乾焰真火劍,未免不太厚道,他想起自己還偷了一口飛劍,就不甚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我賠你一口飛劍?」
許一山痛惜的無以復加,罵道:「小賊!莫要假裝好心腸,我不要你的飛劍。」
王崇也罵道:「忤逆子,這就不認老子了,不要正好,我本來就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