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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嘿嘿一笑,忍了這個綽號,反正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殺了梁漱玉,有這麼一場侮辱,肯定殺起來更帶勁。
他答道:「我對靈圖經沒興趣。」
梁漱玉盈盈一笑,說道:「洗天經呢?」
王崇微微一愣,他還真有幾分心動。
重離子的易天髓和道玄篇都有散化功力法力的妙用,但均比不上靈池派的洗天經。
重離子再天賦異稟,逸才縱橫,終究也只是一個半步太乙,靈池派可是出過劫仙老祖的。
「易天髓也罷,道玄篇也罷,洗天經也罷,都是仗著玄妙法訣,洗去敵人真氣法力的特質,使之歸還散化為天地元氣。」
「易天髓和道玄篇,也還罷了,畢竟出自重離子之手,還未算得上最上乘的法門。但洗天經卻是此界第一等的法門,不輸給峨眉和吞海玄宗的根本道法。」
「若是以山海經的法門催動洗天經,此法的威力只怕比在靈池派的人手裡更為厲害數倍,分分鐘就能拿下樑漱玉,擺弄成十八個姿勢。」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哪十八個姿勢?
王崇也不理這破珠子,答道:「你若是先傳我洗天經,我可以用一部分靈圖經做交換。你亦知道,我手裡有半步靈圖經。」
梁漱玉倒也大氣,伸出纖纖玉手,答道:「我們擊掌為誓!」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用手指去騷一騷……
王崇壓著想要臭罵這破珠子的念頭,跟梁漱玉正經的擊掌,他目光灼灼,盯著梁漱玉,只待對方稍有異動,自己就狠下殺手。
王崇可是真信不過梁漱玉。
梁漱玉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噗嗤一聲笑道:「季吐奶,你一臉的奶凶,倒是好玩的緊。」
王崇冷冷說道:「我緊不緊,干你屁事。」
兩人的眼神,一個冷冽如電,一個卻狡黠靈慧,旁邊的熊晶晶,完全無法理解兩人的心思,只能呆呆的不動。
第六一七章、雲大長老
三人各懷戒心,走進了凌雲窟!
王崇是戒心十足,梁漱玉有無戒心,他也看不出來,熊晶晶一臉的呆憨,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小賊魔靠得住。
至於熊晶晶怎麼的出來這個結論的,就連她自己都不大明白,反正季觀鷹是自己好蜜友的師父,肯定就值得信任了。
凌雲窟十分寬敞,三人走過了洞窟,就見的一處牌坊,六七個年輕人或坐或依,狀似閒適。
其中兩個年輕人,王崇卻是有些面熟,當初曾跟李長老一起,去大羅島尋他,不過這等小輩,他隨手就能拿捏,根本就沒有當做對手。
這幾個靈池派的年輕人,做出少年仙人的姿態來,其實是想要給「有緣人」一個震懾。免得這些人以為仙緣得之太易,就不甚重視。
只是這靈池派的年輕弟子,等了足足好幾天,也沒見到半個有緣人,都早就不耐煩了。
好容易見有一男二女,悠悠然走過來,幾個人才急忙做足了少年仙人的姿態,對三人洋洋不採。
王崇和梁漱玉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對這些靈池派的年輕弟子,也沒多看一眼,就那麼揚長而過,並無有問一問,諸位小仙長為何在此休息之類的意思。
熊晶晶當然是跟著王崇,她也不知道仙家的規矩,只道自己跟著前面這兩個,就絕不會錯。
待得三人走遠,這些靈池派弟子才面面相覷,一個穿皂衣的年輕人,忍不住叫道:「他們不是該問我們一聲嗎?」
他旁邊的一個穿黃衣的弟子,也贊同道:「是啊,是啊!然後我們再做一番指點?他們怎麼就能熟門熟路,好像來過這裡一般?」
此時王崇和梁漱玉,早就走的遠了,三人過了牌坊,走不過二三里,就有一座草堂,一個老乞丐盤膝而坐,背後一個好大的葫蘆。
王崇心道:「居然又是這個李長老!」
梁漱玉也知道,這個李長老跟剛才那些年輕弟子不同,是說得上話的人,雙手一拱,叫道:「弟子季靈魚,仰慕靈池派道法,特來拜師!」
王崇瞧了她一眼,也是一拱手,說道:「弟子熊血兒和妹子熊晶晶前來拜師。」
他可不敢扯的太多,自稱什麼梁某某,跟梁漱玉對噴,梁漱玉跟靈池派沒仇,他可是跟靈池派有仇的,還是要謹慎一些。
熊晶晶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忽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沒台詞了,只能紅著臉,輕輕一拜,什麼話都不說了。
李長老瞧了一眼三個人,不由得驚訝,暗暗忖道:「凌雲渡是我們靈池派,一處極玄妙的地方。就算靈池派最興旺的時候,能過得凌雲渡的弟子,前後也不過十餘人。如今靈池派上下,真箇能過得凌雲渡的,也就是門主和另外一位長老,如何就能來三個?」
靈池派的年輕弟子,並不知凌雲渡的奧秘。
他們有幾個也想試著過凌雲渡,但卻沒能過得去,只以為自己是極個別,卻沒人深想,其實他們的長輩,諸位長老們也過不得凌雲渡。
牌坊邊那些年輕弟子,其實都為幾個長老暗笑,因為都以為,他們是註定等不著人。
李長老也不是為了等有人過凌雲渡,是為了等落入下面的記名弟子。
這位靈池派的真人境大長老,捏了個法訣,稍稍觀察,卻發現這三個年輕人,都是身體通透,宛如先天靈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