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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才那把破劍送她!
王崇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演天珠說的是哪一把破劍。
他手裡的幾口劍都還不錯,從元陽到無形,就算星斗離煙劍,火鴉,四口丙靈劍也罷,哪裡能談得到一個「破」字?
王崇琢磨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說道:「也罷!就把一口飛劍送你。」
他把剛才自小惡神羅代法寶囊里,摸出來的飛劍,取了出來,遞給了韓嫣,心底還暗暗誇讚:「演天珠總算是不敗家了,這口飛劍果然破,我差點都沒想起來。」
王崇剛才都沒仔細看,這會仔細看了一眼,心道:「這破玩意也算是飛劍?」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我說的是火鴉劍!
王崇頓時就是一呆!
手裡那口飛劍,若是有些靈性,此時怕不是要自碎,以證風骨!
韓嫣瞧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也罷!就是這口飛劍吧!」
王崇過意不去,想了一想,摸出來一塊珊瑚金,這還是當初涼雁生採集了二十餘年,想要煉一口飛劍,卻不幸被王崇打死,後來還被自己是師父,又多打死了一次。
他期期艾艾兩句,實在找不出場面話。
韓嫣也不客氣,把這塊珊瑚金收了,從容起身而去。
王崇望著手裡的魔經,還有韓嫣留下的魔鎧和兩口短刀,只覺得腦門有些涼,演天珠一道涼意,接著一道涼意:我說的是火鴉劍,火鴉劍……
王崇怒道:「特麼火鴉劍,也算是破劍嗎?」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一次煉質都沒有,如何不是破劍。
王崇頓時覺得,這破珠子說的好有道理!
火鴉劍走的是鍊形的路數,這口鍊形四次的飛劍,的確是「一次煉質都沒有」,接下來那句「如何不是破劍」,也就順理成章了。
王崇實在不想跟演天珠吵架,實在是吵不過,每次到了互相呸呸呸的時候,他也就是空口的呸呸呸,演天珠能把他腦門凍的冰涼。
他把韓嫣留下的魔鎧收了,至於那兩口短刀,還未有完成鍊形質,只算是「刀胚」,價值倒也不算太高。
王崇抓起這卷《大蚩戰魔經》,正要收起來,忽然心頭一動,暗暗忖道:「這法門我自己不能練,但卻可以用妖身來煉,反正好幾具妖身,也快沒得用了。」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涼意:你可多在山海經和天符書上下點功夫吧!別瞎幾把練了。
王崇袖中飛出一口丙靈劍,卻大恨找不到這破珠子來砍一劍。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憑你也想砍我?老子是一盤子母螃蟹裡頭唯一的公螃蟹——無蟹可基!
王崇腦門冰涼,縱然有丙靈劍在手,也壓不住這股子涼意。
他罵了一聲,自行把一股悶氣消散了,只能安慰自己,跟一枚破珠子生的什麼氣?
王崇為了解悶,扯了張竹椅,躺在舷窗邊,閒看海中的景致。
小篁蛇變化成了數丈長短,跟隨在潛魚舟旁,它能感應到主人的氣息,故而王崇才閒看了一回景致,它就游弋了過來。
雖然小篁蛇被天邪金蓮,精純淬鍊了魔氣,但以它金丹境大魔妖的修為,體型又復不小,遊動過來,哪裡還有其他海物,敢湊近潛魚舟?
王崇看來看去,只有這條蠢蛇,氣的也不想看風景了,捏了個法訣,就開始調理真氣。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多修煉一回。
除了王崇,其他人都沒有離開主艙,畢竟雷孤竹夫婦正操縱潛魚舟,他們若不陪伴,未免有些失禮。
韓嫣跟隨王崇,去而復返,大家看在眼裡,都沒有說什麼,盡皆心照不宣,認定了她和王崇,已經成了好事兒。
齊冰雲心頭抑鬱,也乾脆去角落裡打坐,潛修自己的五火七禽劍訣。
虞南翼正在悉心照顧裘仙兒,裘仙兒服了解藥,又是玄門正宗的底子,倒是越漸好轉,只是還動不得真氣。
雲紈袖給裘仙兒,安排了一張軟塌,裘仙兒躺在上面,沉沉睡去。
虞南翼才臉色有些難看的把自己的飛劍取出來,望著劍刃上的缺口,他也不去看罪魁禍首韓嫣,真氣一噴,祭煉起這口費劍來。
仙家飛劍,煉質求的鋒銳,鍊形求的是變化。
鍊形的飛劍,受了傷損,只要以真氣溫養,就能修補。鍊形次數越多,修補就越快。
虞南翼也是道門正宗的傳承,他師父玄武道人傳的這口飛劍,品質也自不凡,隨著他吐納真氣,飛劍上起了一層銀光,緩緩匯聚到了劍刃的缺口上。
每次銀光匯聚,飛劍的缺口就小了一分,按照這般修復的速度,最多三五個月,就能把飛劍溫養如初。
自從出海以來,他們還是首次變得如此沉默,安羽妙見大家都沒說話的氣氛,嘆了口氣,也自修煉起御天兵法。
潛魚舟在海底遁行了半日,海面上漸有舟楫,甚多海船乘風破浪,跟他們的方向一致。
雷孤竹微微皺眉,心道:「這條航線素來沒有海商,為何卻忽然有這麼多舟楫?難道果然如西海三小所言,各派散修都去純陽大聖的九焰島,想要謀取一套飛劍嗎?」
西海三小對純陽大聖的論劍大會,也不是太清楚,故而說的語焉不詳,王崇又早就把小惡神羅代放了,這會想要尋人去問,也沒得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