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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又驚又喜,忙問道:「姐姐還精通玄天禁法?」
邀月夫人搖頭道:「玄天禁法乃是六聖禁法之一!姐姐出身的吞海玄宗不是六聖嫡脈,以五行禁法和小諸天禁法為主,也就收集了兩種玄天禁制。本來傳你五行禁法和小諸天禁法也沒什麼,禁法是各派都有的通法,只是看誰家收集的齊全罷了,但你修煉的是玄天一脈,學玄天禁法事半功倍,學其他的禁法,可就要虛耗精力了。」
王崇也知道,道法是獨得之秘,禁法乃是通法,同一種禁法往往好些門派都有精修。
比如峨眉有少陽禁法,其他門派也有收錄,只是沒有峨眉收集的齊全罷了。
邀月夫人說,自己只懂得兩種玄天禁法,王崇略有失望,但仍舊覺得此乃意外之喜,急忙說道:「請姐姐傳授!」
邀月夫人當下把兩門法術,傳授給了王崇,一門叫做玄星催月,一門叫做移星換斗!
玄星催月是一門遁法,此法須得先以真氣煉就玄星,鬥法的時候,把玄星散開,可以在玄星之間,一氣挪移!
移星換斗類似旁門的五鬼搬運,道門的五星大挪移之類,是以法力挪移身外之物的法術。
王崇修煉了天符書,道法跟禁法源出一脈,倒是上手便即煉成。
這也是禁法和氣法,神法,道法的不同,只要的了真傳,又身具跟禁法相合的真氣,當即就能使用,也不須日日練習,純看道行高低,法術便有強弱。
王崇沒煉就玄星,暫時無法試演玄星催月,但另外一門法術,他只是稍稍練習,就精熟於心!
他虛虛一揚手,一個「移星換斗」,就把數千百斤的海水,從海里撈取了上來,看著魚蝦在浮空的海水中暢遊,不由得大是開心。
他試演法術,遁光就稍稍遲慢,邀月夫人見自己這個「弟弟」玩的開心,也不去阻止,只是笑吟吟看著,偶爾還指點一兩句。
王崇和邀月夫人不甚著急,但孤鴻子和東海三梟卻急不可耐,他們因為速度不夠,被王崇生生甩下,一路上都是急催遁光,就是抱了萬一之想。
還是孤鴻子眼光最利,遠遠的看到一道金光,十分眼熟,急忙定睛觀瞧,驟然大喜,喝道:「那小賊不曉得海外的方位,居然兜轉了回來。」
東海三梟也是一起大喜,灰袍老者怕王崇再逃走,急忙豁盡全力,催動了漆黑大手,隔空一捏,拿住了太元珠所化金光。
黃袍大漢亦把自己的得意法寶金剛圈飛出,不是給王崇迎頭痛擊,而是繞過了王崇,兜往他的身後,務求先斷了王崇的逃路。
王崇故意做出驚慌之色,左右閃避,引得東海三梟和孤鴻子,急忙催遁光左右分開。
王崇眼瞧孤鴻子和東海三梟遁光分開,封死了自己和邀月夫人的前後左右,不由得心頭歡喜,叫道:「姐姐!我們先聯手,打死一個弱的!」
邀月夫人笑罵了一句:「小混帳好生狡詐!」
但卻素手一指,指向了東海三梟之中的那個微胖老者,說道:「我們就先殺了這頭白梟!」
王崇並不認得孤鴻子和東海三梟,但這幾日也聽邀月夫人說過,這幾個人的來歷。
東海三梟都是出身大派,因為做了惡事,叛出了師門,在東海一帶橫行百餘年,才因為臭味相投,結盟成了一體。
白梟出身峨眉南宗,說起來跟王崇,還算是同門,是陰定休老祖的十一弟子!
他本來跟玄葉一起,叛出峨眉,又因為受不得清苦,覺得跟著玄葉沒有出路,就又叛出了峨眉南宗,精修的是雷霆霹靂劍訣,因為缺了一口好飛劍,這才把劍訣化為了彈指驚雷的手段。
王崇故意往孤鴻子方向飛遁,面對森羅大印法,又匆忙退避,做出了害怕之色,做出被迫飄向白梟的姿態。
第七六章、黃鶯百舌正相呼
邀月夫人一直都裝作重傷的模樣,靠在王崇的身上,嬌嬌怯怯,星眸半閉,似乎沒有任何力氣的模樣。
白梟見王崇和邀月夫人這般模樣,暗暗忖道:「這小賊的珠子頗犀利,我當先用九寒鉤絆住,再以彈指驚雷的法術擊殺。」
至於邀月,這般懨懨模樣,顯然重傷無力出手,他也不放在心上。
王崇遁光沖近,正要圖謀出手,卻見白梟放出了一口九寒鉤,不由得心頭暗忖道:「這廝劍術太差,我只需兩枚太元珠,就能將這口飛鉤絆住!」
王崇上次並未全力出手,非是他不想用盡全力,而是體內功力只有一成多些是雷霆真氣。
這一次,他為了做足雲台山弟子的臉面,可是連續數日轉化功力,已經至少有四成以上,都轉為了雷霆真氣。
說來也是奇異,雷霆真氣和巨鯨妖身十分搭配,以巨鯨妖身催動雷霆真氣,居然有一兩成的增幅,王崇也不知道為何,只能以雷水相生充足解釋。
巨鯨妖身的四成功力,已經超愈白梟七八倍,王崇和白梟都想全力撲殺對手,也都料敵有誤!
白梟是沒想到,王崇功力還能「暴漲」,王崇也沒想到,白梟不是劍術不堪,而是九寒鉤和他苦修的雷霆霹靂劍訣不合,使不出全部的功力。
王崇計算距離,一揚手就是十二枚太元珠,兩枚太元珠絆住了九寒鉤,其餘十枚太元珠化為煌煌雷光,呈現連射之勢。
王崇知道邀月夫人的功力,早就盡數恢復,故而連一分留力都無,甚至沒有留一枚太元珠護身,出手就傾盡全部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