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頁
王崇就沒好意思說,這丹方是當年去小陽宮打劫的時候,順手撈摸來,來自海外是不假,但卻是搶來,當真有些兇殘來歷。
趙劍龍瞧得這五壇酒水,急忙雙手一拱,說道:「此物珍貴,某也不捨得推測,就謝過季觀鷹道友了。」
把五壇美酒收入了法寶囊,趙劍龍未免就有些感慨,心道:「如是李象那孩子,沒有拜師雲台山,這裡必然有一罈子酒是他的,憑了這壇酒,他入道就能比別人容易,將來未必不能比肩峨眉的一仙二雲兩個鈴鐺。」
想到這裡,趙劍龍真是難過,葵花和尚托他收徒,言辭懇切,自己卻沒能做到,何況他當年也去收過李晴空,一樣是鎩羽而歸。
連飲了幾杯酒,趙劍龍心情才略好些。
他也是修道近百年的劍仙,差不多就,就要突破金丹了,靈識敏銳,當即問道:「季道友,你房中那兩老漢是什麼來歷?」
王崇笑道:「我新收的徒弟!」
趙劍龍想了一想,說道:「這般老的徒弟,怕是沒什麼活頭了罷?」
說到這裡,他自知說錯,急忙道歉。
王崇卻不在意,笑道:「我有一門丹鼎法,比天罡法修行更速十倍,只是此法成就有限,修成同樣境界,道力不如天罡法十成之一。」
「此法我輩不合修行,但這些資質駑鈍,修習天罡法難得有成之人,卻如甘霖一般。」
趙劍龍倒也聽說過丹鼎法,只是不曾見過,當下有些興趣,問了幾句。
丹鼎法在海外,已經頗為風行,就算不是盡人皆知,也不差太多,王崇就隨口說了,還講解了一些丹鼎門的獨門法術。
趙劍龍聽得有趣兒,說道:「此法果然合適尋常人。日後,說不定修習此法者的數目,還在天罡法之上。」
王崇笑了一笑,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起梁漱玉的事兒,他也不好明挑,只是問道:「我觀道友,眉宇間頗有愁悶,必然不是為了收徒的事兒。若是還有什麼難處,不妨跟我說知,多少也可幫忙些!」
趙劍龍倒也不疑有他,說道:「卻是我行走江湖,無意中得罪了一人,我自忖道法不及,最近又有些事情,說不定要跟她碰過面,故而心頭煩悶。」
「好在我葵花師叔就在附近,到時候我們兩人聯手,倒也不懼對方。」
王崇一拍大腿,慷慨豪邁的叫道:「我跟趙兄一見如故,這等事算我一個。憑他是誰,也不敢得罪我們吞海玄宗。」
趙劍龍眼睛一亮,心道暗忖道:「老祖和師父正在閉關,據說他們雖然太乙,但還有些功侯未有圓滿。如今本門只有令蘇爾師叔主持,他也分身不得。若是有季觀鷹道友相助,再加上葵花師叔,我們三人聯手,當也不懼那個女人。」
趙劍龍也是豪爽的人,當下就說道:「如此甚好!就有勞季道友拔刀相助,這件事說起來,乃是對方的不是。但偏偏她背後師門厲害,做事又強橫霸道,這才結仇。」
趙劍龍當下就把,自己怎麼跟對方結仇的事兒,說了一遍,王崇聽得,心下叫苦,暗忖道:「我好像被弄坑裡了。」
第四七一章、金丹境五大強者
趙劍龍重修天符書,再入大衍,人間行乞二十年,這一段時日,倒也平平無奇,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兒。
他秉承師門教導,也做了不少好事兒,見識過人間疾苦,幫助過甚多鰥寡孤獨,鏟過人間不平事,救過無辜冤枉人。
最近幾年,毒龍寺因為老祖歸來,趙劍龍才脫身凡俗,開始跟同道們有些來往。
因此之故,他對各派的有名有姓的人物,並不太熟悉,鬧了一場笑話。
他是有一次,路過某個村莊,發現有山間妖精害人,就打算為人間除害。
那頭妖怪也倒罷了,偏偏他無意中遇到了一位女修,這位女修姿容之出色,為趙劍龍平生之未見,一時興起,就上去自報家門,想要結為道侶。
結果被那女子一道法術下來,險些喪了性命。
他仗著師門的陰陽天符劍,每一道劍光都蘊含一道本命法術,玄天禁法又是宇內獨步,這才施展種種變化,逃脫了一條性命。
本來趙劍龍也思忖,自己是太過魯莽,人家不願意,也非是什麼大仇,既然脫身了,以後遇到避讓三百里就是,不值當為此懊惱。
但卻沒想到,他很快就聽人傳聞,有個不開眼的散修,居然向太上魔宗最出色的弟子,九淵魔門的大弟子梁漱玉求歡!
當時就把趙劍龍給鬱悶了,他哪裡有那般不堪?當時說話也算規矩,並無孟浪。
何況得罪了梁漱玉,哪裡是好兆頭?
當年都曾有傳說,此世間金丹境,最為頂尖的五個人,就是毒龍寺的令蘇爾,峨眉掌教玄德,小劍仙歐陽圖,魔極宗項情和太上魔宗的梁漱玉。
後來小劍仙歐陽圖和令蘇爾突破陽真,金丹境就以玄德,項情,梁漱玉,以及西方二聖門下的白蓮花童子,再加上道極宗的陸乾坤為最強。
趙劍龍聽聞梁漱玉回了太上魔宗,就發了一道太上天魔令,任何人殺了自己,都能換取一部太上魔宗的秘傳功法。
當時就驚了,虧得他背後的毒龍寺,也還有兩尊大佬,除非是九淵魔君,又或者天恨魔君出世,動搖不了毒龍寺的根基,若不然,早就被魔門中人把毒龍寺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