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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如何能容得這種事情發生?
他一念魔化,勾雪夫人就忽然感覺到,身上有一處地方,生出了奇怪的感覺,然後一張淡金的臉面,就從她嬌軀上生了出來。
勾雪夫人也是魔門的老行尊,如何不知道,這是魔染之術?她一咬牙,素手一抓,生生把這一張臉面抓了下來,只是自身魔氣也被這張臉面掠奪去了一分。
王崇施展次數,就連都御道人都中了招,卻被勾雪夫人硬生生抓了下來,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只能魔識勾連,勾雪夫人手中的淡金臉面,忽然崩散,化為點點金光,散佚無形。
王崇把這一道魔念收回,雖然吞了一些勾雪夫人的法力,但卻並沒有魔染勾雪夫人,也不由得甚是遺憾,心頭忖道:「若以鬥法之能,這位勾雪夫人還勝過了太乙宗的四位道聖,當真是好厲害的女子。」
勾雪夫人分神應付王崇的魔染,就再也顧不住玉魔山和天魔萬花卷。
玉魔山她祭煉了超過千年,已經是跟自己魔功緊緊相連,還算好一些,但天魔萬花卷本來就未祭煉成功,此時勉強使出來,跟三位魔門大聖鬥法,本就有些勉強,如今又露出破綻。
本來已經化為天魔秘境的天魔萬花卷,忽然生出了朵朵金蓮,又復有無數金線飛舞,緊接著一張張淡金的臉面浮現,忽然就重新一收,脫出了勾雪夫人的掌控。
直飛上了半天空,也不知落入了玄都魔城哪裡。
王崇收伏了天魔萬花卷,雖然一時間還未能夠祭煉,但魔氣侵蝕,自忖也不用過多久,就能將此寶收伏。
只是這會兒,王崇也沒得空去祭煉,隨手鎮壓了,就演化出一隻舉手,隔空攝拿住了玉魔山。
勾雪夫人被都御道人和亂海大聖絆住,爭鬥不休,哪裡能分神出來?
這位魔門大聖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祭煉了千年以上,性命交修的寶物,被天魔大手狠狠拿去,不由得一陣氣苦,暗暗叫道:「本夫人怎麼就如此大衰?我的太乙境九衰,已經過得其三,第四衰還未到時候啊!」
王崇隨手又復鎮壓了玉魔山,這才抖擻法力,加入了戰團。
若是單打獨鬥,都御道人,亂海大聖都能勝過勾雪夫人,最多因為勾雪夫人的玉魔山和天魔萬花卷最為善守,能容她堅持一年半載。
王崇更是不必說了,此時三大太乙境魔門大聖一起出手,勾雪夫人哪裡還有幸理?她能夠堅持到如此時候,已經算是彪悍了。
勾雪夫人在三人聯手夾攻之下,苦苦支撐了三日,肉身就被打爆,饒是她也修成太乙不死之軀,重新催運功力,把肉身彌合,卻再也抵擋不住玄都魔城的侵蝕。
王崇的道家太乙身和天魔太乙身,並未下場,道家太乙身從頭到腳都沒有出手,天魔太乙身也只催動了玄都魔城。
王崇掌托只有巴掌大小的玄都魔城,瞧裡面斗的翻翻滾滾,魔氣縱橫,忍不住笑道:「又要多一頭太乙境的小畜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當年你也做過她的小畜……
王崇微微一愣,問了一句:「此話怎樣講?」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不提也罷!
王崇再多追問,演天珠卻真的不說了,這破珠子越來越沉默,小賊魔也有些古怪的感覺。
當初演天珠出現,還伴隨著一道演天術,王崇前後試演過無數次,這演天術什麼用處也沒有,似乎就是尋常的推算之術。
但王崇一直都不信,這演天術沒用,偶爾就會試演一回,鑽研妙用。
之前他修煉演天術都沒什麼結果,但最近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演天術,似乎可以操縱這枚來歷神奇的破珠子了。
但王崇也有一種感覺,這代表了某些事情,即將無可挽回的發生。
王崇靜靜的看著玄都魔城的戰鬥,勾雪夫人雖然被他連同都御道人,亂海大聖圍攻,但一時三刻想要鎮壓,卻還是有些為難。
好在他頗有耐心,也不差這幾日時光,準備耐心等候,待得勾雪夫人被鎮壓之後,再做其他打算。
第七一五章、魔家氣象
勾雪夫人雖然魔功渾厚,但奈何她遇到的三位太乙境,幾乎都太乙境排名靠前之輩,苦苦支撐了十餘日,還是被活活煉成了「小畜」。
三道魔光從玄都魔城之中飛了出來,都御道人,亂海大聖和勾雪夫人一起拜服在身前。
王崇看著屈辱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勾雪夫人,腦海里忽然多了無數破碎的畫面。
有自己在魔極宗苦修,煉成了五識魔卷,魔極大典上出了風頭,被勾雪夫人笑盈盈點中額頭,也有自己捧著勾雪夫人的玉足,也在做一些小畜的勾當。
更有許多屈辱……
王崇嘆了口氣,問道:「這就是我另外一個未來麼?」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所以,你後來去殺了應揚的夫人,也就是白蓮花童子。
王崇嘆了口氣,忽然間也不知道,是該稱呼勾雪夫人一聲師父好呢?還是夫人好呢?又或者……命中冤家呢!
這一世!
真的跟前一世不一樣了。
王崇一拂袖袍,淡淡喝道:「起來吧!」
都御道人身子浮空,喝道:「不如我們去把魔極宗,其餘六位魔聖一併煉了,將魔極宗收歸掌握。」
王崇思忖片刻,問道:「此事該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