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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明道人這才知道,這個會噴金霞的小東西,不是個良善,急忙駕馭遁光就要走。
小兩把自己噴的最慣熟的一句話,噴了出來一行字:「叫爸爸!特麼你快叫爸爸……」
這小東西,就只有這句話,噴的完整無缺,毫不磕絆。
洞明道人遁光被一道金霞捲住,這一行金霞匯聚的大字,就直接拍在了他腦門上。
洞明道人好生屈辱,欲待倔犟,小兩哪裡是個好東西?立刻就演化兩根金霞巨柱,把洞明道人磨了起來,金霞巨柱稍稍轉動,洞明道人辛辛苦苦修煉的功力,就被磨滅了一絲。
洞明道人的確天才,但終究還是個陽真,想當年血如來都被小兩磨出了道化之力,何況他了?
小兩演化的兩根金霞巨柱,只磨了三四下,洞明道人就心疼自己數百年的苦功,用袖子遮住了臉面,小聲聲的叫道:「爸爸!爸爸!」
小兩噴了幾股金霞,最後匯成了一句話,這句話雖然詞句殘缺,但意思卻頗通順,卻是這小東西在王崇門下,新學會的一句。
「好ヾ*▽『*處……好ヾ*▽『*處……」
這小東西跟了王崇,新學這句話,也不知下了多少苦功,這才能讓洞明道人一眼就懂了。
他略略不舍,小兩就又復把兩根金霞巨柱磨了起來,兩轉就磨去了他五六年的功力。
洞明道人一咬牙,喝道:「這寶貝給你。」
小兩收了一個亮森森的圈子,又復繼續磨了起來,邊磨邊噴。
這一次它就不善言辭起來,噴了好久,磨去了洞明道人快一百年的功力,這才噴出了兩個字:「不夠!」
可憐洞明道人誤以為是自己叫「爸爸」,姿態不夠親切,多叫了數聲,見得不夠兩字,頓時羞的滿面通紅,把另外一件隨身的寶貝扔了出去。
小兩這才放過了此人,收了兩件法寶。
洞明道人急縱遁光而去,心頭又悲又苦,罵道:「周安世這個破徒弟,老子不要了。為了你,老道丟了好大的人,還沒了僅有的兩件護身至寶,我還要你這個破徒弟何用?」
王崇眼瞧小兩一溜金霞,飛了回來,還噴出了兩件法寶,意似諂媚,不由得好笑。
他伸手拿過來兩件法寶,看了一眼,不由得噴道:「原來是個窮鬼,怪不得當年要搶我的法寶。」
這兩件寶物,一件跟峨眉的大乾圈,天池七寶的飛仙叉類似,都是材質和祭煉的手法,都是按照飛劍來弄,但最後卻弄出來一件只能砸人的法寶來。
這種法寶也算是常見,因為比飛劍更好祭煉,材質需求也低,比如小霹靂白勝寄託元神的太元珠,以及隨身的雷霆霹靂珠,都是這般祭煉的手法。
甚至王崇早年儲物的法寶太浩環,也是類似的法寶。
另外一件卻是個護身的法寶,名叫兩間元氣符,能化為一座廬舍,風雨不透,萬法能當。
只是這兩件法寶,顯然出自洞明道人自己之手,祭煉的不過二三轉,放在小賊魔的眼裡,就屬於可以賜給親生徒弟的東西了。
王崇收了兩件寶貝,安撫了小兩幾句,這小東西搖晃了幡身,層層金霞蕩漾,噴來噴去,就噴出來兩個字——娘親!
把個小賊魔氣的當場就差點吐血。
第五七八章、我以老師的名聲發誓
王崇真沒法跟小兩生氣,只能罵道:「亂叫什麼?」
小兩噴了一通金霞,居然很乖的換了一個詞:「乾爹!」
王崇還待再罵,但想著這小東西,也就這般腦子,罵來作甚?小兩見王崇不罵了,噴了一會兒金霞,居然很難得的湊了一個完整的句子:「乾爹,小兩會乖。」
王崇當真就有一股邪火,想把洞明抓過來宰了,不然這股氣不好消解。
王崇轉念又一想,忖道:「小兩這蠢貨,能把乾爹二字叫的如此順口,必然是當年也叫過人,就是不知道是叫楊道人,還是韓祖師。」
本來王崇不會有此疑問,但是他說甚也不相信,楊道人會允許小兩叫陰定休爸爸,叫自己乾爹,叫韓無垢娘親……
故而按照常理推算,十之八九是叫韓無垢乾爹,叫楊道人娘親……
王崇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洞明道人卻已經逃出去千里,忽然有一道混元仙氣阻路,不得過去,只能按落遁光,叫道:「荒海老兒!你待如何?」
荒海釣叟眼瞧洞明道人如此狼狽,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也是陽真大修,但卻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跟這位道極宗上一代的天才人物相提並論。
若是洞明道人發狠,一個人就能打他五個。
荒海釣叟急忙問道:「道友為何如此狼狽?」
洞明道人哼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叫了爸爸,才如此狼狽,若是不叫,這會怕是已經變成什么小畜了。
他心底暗暗忖道:「元真上人囚禁了我徒弟,要給木仙桑姥姥做換身,又逼我去壞邀月夫人和水冰月的道行,我也坑他們師徒一回。」
想至此處,洞明道人罵道:「那邀月夫人祭煉了天池七寶,故而我不能抵擋。」
荒海釣叟驚道:「果然是真?」
洞明道人叫道:「怎麼不真?如是尋常陽真,如何是我的大千幻世境的對手?」
荒海釣叟頓時就信了七八成,暗暗忖道:「原來我師門的七寶如此厲害!可惜當初師父就是不肯傳授,空白放在寶庫裡頭,卻被白勝小賊一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