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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心頭微微一動,問道:「這位飛虎門主可走了麼?」
黃雲童子道:「還不曾走。大老爺心煩,接待的管事就呵斥了他一頓,如今正在咱們舍里惶恐。」
王崇立刻說道:「且把此人叫來。」
他問過了手下童子,知道八景雲樓車就在東首的一座高樓中存放,以後自己也要住在哪裡,便沒客氣,讓黃雲童子叫飛虎門主來八景雲樓見自己。
其餘童子雖然受王崇管束,但各有職務,也不能在他身邊奉迎。王崇回了八景雲樓,其餘童子就散去了,他手下的十幾個力士,四五個童子卻來跟前聽用。
不用王崇吩咐,這些人就準備好了香茶。
不多時,飛虎門主就匆匆而來。
他也頗納罕,這位車駕舍的新執掌,喚自己來作甚?
飛虎門主好歹也是一派宗長,地位遠在一個太乙宗的童子之上,只是他終究是下宗,生怕有了甚麼事兒,故而態度也還恭謹。
王崇見到了這位飛虎門主,笑道:「某乃吞海童子,見過道友。」
飛虎門主本來瞧不起他這等執掌的童子,但是見得王崇身上丹氣昂然,不由得吃了一驚,心道:「上一個被素琴小姐打死的執掌,也不過就是天罡境的道行,怎麼這一次,車駕舍居然換了一位金丹境的管事兒?」
他自己也才不過金丹境,當下態度就略伏低了些,含笑道:「道友喚我來有甚事兒?」
王崇笑道:「吞海新晉車駕舍執掌,想要結交一些道友,聽聞道友有些煩心事兒,故而想問一聲,可有能幫忙之處?」
飛虎門主頓時大喜,叫道:「正有一件小事兒,不知道友可否幫忙?」
王崇含笑傾聽,飛虎門主就把自己接待了老友,九煙上人的門人一行六人的事兒,跟王崇說了。
王崇聽得大吃一驚,雖然干蔭宗,呂公山他們,沒有說實話,只說都是雲台山的弟子,但王崇只聽了飛虎門主,說起這些人的相貌,如何不知道就是齊冰雲,尚紅雲,燕金鈴,小狐狸胡蘇兒,干蔭宗和呂公山等熟人?
飛虎門主十分抱屈,說道:「本來這報備的事兒,只要稟報清楚,來者是何門派,逗留多久,有甚貴幹,也就無事了。偏巧大老爺遇到了小陽宮的事兒,心情煩躁,責罵下來,我如今也不敢走,也不敢再去問,這該如何是好?」
王崇一面暗暗心驚,一面暗暗慶幸,這件事虧得撞到了他手裡,若是換過人,哪裡還有好事兒?
他急忙說道:「此小事爾!我跟錦霞和推霧兩位師兄嫻熟,就是他們推舉我做了車駕舍的執掌。只要我舍了面子,去跟兩位師兄說一聲,此事便可輕易折過。道友有遠客來訪,莫要再耽擱了,且回去待客吧,此處一切有我。」
飛虎門主大喜,他時常來往雲樓宮,如何不知道錦霞童子和推霧童子的身份地位?
這位「吞海童子」居然跟那兩位相熟,此事絕無可慮,當即就要起身告辭。
王崇心頭暗忖道:「總要給他們通個聲息!」
當下隨手寫了一張帖子,交給了飛虎門主,說道:「此書信,你交給東土來人,我有些是請他們幫忙。此事甚微小,就算不幫忙也無事,你只轉交了書信便罷。」
王崇在道聖眼前,可不大敢弄鬼,他若是遁出第二元神,只怕海會道聖念頭一起,就注意到了,隨手就捏了他。
齊冰雲他們手裡,也沒有天邪金蓮,他也沒法通知,故而須得以書信來往。
飛虎門主聽得是小事兒,就領了書信,告辭而去。
王崇心道:「原來冰雲他們去了飛虎門,我找個機會,去跟他們會合,就趕緊走了吧。海會道聖跟前,不大好弄鬼。」
王崇當時,也只是沒來得及走,海會道聖的陰陽魚都落下了,天邪金蓮橫渡虛空之能,只怕才一發動,就被海會道聖覺察,順手給截攔下來。
也並不是想要混入太乙宗,干點什麼事兒。
雖然他猜測白雲大師一定是陷落在太乙宗,但是他跟白雲大師只有仇怨,沒什麼感情,怎會甘冒大危險的來救人?
王崇送走了飛虎門主,就暗暗忖道:「白雲大師失陷的事兒,也不要跟他們說,免得這些人腦筋軸了,非要救人。」
第三七一章、火鴉劍,小雲兒,季觀鷹來了
王崇的書信,在六人面前展開。
上面只得三行字。
第一行字是:畫了一行小烏鴉。
第二行字……是:畫了一朵雲!
第三行字是:吞海。
幾乎有所人都看不明白,這位太乙宗的吞海童子,想要跟他們說什麼事兒。
就只有齊冰雲偷偷紅了紅俏臉,心道:「這不就是,火鴉劍,小雲兒,我吞海玄宗季觀鷹來了!他……這是聽說我被擄掠,就趕緊跑來救人嗎?」
「他是怎麼混入了太乙宗,還做了吞海童子?」
幾個人沒看明白,這位吞海童子的信,就乾脆不做理會。
干蔭宗叫道:「我聽飛虎門主說,峨眉來了兩位陽真高手,把小陽宮打的寸土成焦。小陽宮宮主不得已,跑去了太乙宗求助,太乙宗的海會道聖出手,拿下了峨眉的人。小霹靂白勝道友和另外一位峨眉道友如今已經失陷了。」
王崇是真不想,齊冰雲他們知道,白雲大師被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