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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嫣一咬嘴唇,低聲說道:「這三個人就是西海三小!」
王崇不覺微微驚訝,叫道:「東海有三梟,西海也有此物嗎?」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沒文化,那是西海三小,大小的小!
王崇瞧了一眼,腹誹道:「年紀都蠻老了,哪裡小了?難道是什麼東西生的小?」
他也不擔心齊冰雲等人,畢竟這幾人都是天下道魔兩家,最傑出的年輕一代,就算東海三梟出手,也未必能奈何的了,齊冰雲,安羽妙等人。
何況這西海三小,道行可能還略遜東海三梟,只是三人都有一件厲害的法寶,三件法寶在手,就壓制了齊冰雲等人。
西海三小分別是:小惡神羅代,小瘟神毛熊,小魔神蘇魯!
小惡神羅代也不知煉了什麼鬼砂子,揚手就是一團夾雜無數星火的光焰,落在荒島上空,就化為五色光海。
小瘟神毛熊,手持一面大鐵盾牌,盾牌上有十八張鬼臉,每個鬼臉都口出邪異的咒言,隨即成各種法術。法術從大鐵盾牌的十八張鬼臉上,紛紛落下,難對付已極。
小魔神蘇魯,精通變化之術,變化成了一條惡龍,兩翅張開,不斷的噴吐毒煙,毒焰,毒火。
過得不得片刻,他又變化為一頭獨眼巨人,雙拳論起,砸在下方雷孤竹撐起的一團光罩上,砸得光華四射,顯然這位雲門的散修,已經撐不得多久。
虞南翼抱著裘仙兒,不斷的垂淚,剛才裘仙兒拉著他去附近看落日,沒想到撞到了西海三小。
虞南翼沒有戒心,也沒料到,小惡神羅代無緣無故就忽然出手,用毒砂暗算了裘仙兒。
虞南翼含憤出手,跟西海三小惡鬥了一場,還是齊冰雲發現不對勁,這才飛來把他和裘仙兒救下。
虞南翼從小被玄武道人抱上山,從未有吃過這種大虧,也不聽齊冰雲的勸阻,非要跟對方硬來,這才被困在荒島。
若非如此,齊冰雲,安羽妙都精通劍術,雷孤竹,雲紈袖夫婦法寶甚多,必然跟對方且戰且走,又是一番場面。
虞南翼兩眼含淚,抱著裘仙兒,叫道:「仙兒,我必然給你報仇!」
王崇本來以為,就算只有齊冰雲,又或者安羽妙,也七八成把握,突破困境,卻沒想到,這幾個人根本不盡展所長,以飛遁之術游斗,而是苦苦硬拼。
他不由得訝然,忖道:「冰雲和羽妙都不是蠢人,這是被誰給拖累了?」
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當然天下八蠢中人,你看他那個德性?不好生廝殺,卻抱著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管得甚用?
韓嫣一聲輕叱,身劍合一,就直衝了上去,立刻就攔截了小魔神蘇魯,讓他不能跟西海三小的其餘兩人聯手。
王崇知道韓嫣的戰術,絕無差錯,也施展了大火流金之術,化為一道赤虹,直撲小瘟神毛熊,他自從修成大衍,就很少用更差一籌的山行海宿之術了。
第二一二章、十惡神砂
小瘟神毛熊猙獰一笑,把手持大鐵盾牌一舉,盾牌上的十八張鬼臉都口出邪異的咒言。
一瞬間,最少有十餘種法術,射向了王崇。
王崇久經戰陣,根本不懼這些法術,縱然對方是金丹境的宗師,他仍舊一記大火流金拍出。
小瘟神毛熊的鐵盾上,發出的法術,被這記大火流金一撞,頓時爆散開來。
山海經的法力渾厚,慣會一力破萬法。
王崇雖然只是大衍境,但真氣渾厚,並不遜色對方,反而猶有勝出,自然也不去尋思什麼精妙法術,直接硬對便是。
小瘟神毛熊急忙把大鐵盾舉高高,又是數十道法術,接二連三的飛出。
王崇瞬息間身法變幻,化為長虹飄飛,掠過了那些法術,然後身法一挫,就探手抓向了小瘟神毛熊的盾牌。
這塊盾牌頗為古怪,王崇忍不住就想試著強奪。
小瘟神毛熊喝了一聲,把大鐵盾舉在頭頂,王崇原招數不變,仍舊狠狠爪下,卻被鐵盾上一股奇異的力量,狠狠的彈了起來。
王崇並不驚慌,他剛才隨手拋下了幾粒天邪金蓮的種子,這些種子紮根在鐵盾上,已經開始了生根發芽。
他身法如幻,一掠而過,舉手抬足,就是一道接一道的炎流。饒是大火流金之術,威不可擋,但小瘟神毛熊仍舊憑藉手中的法寶,跟王崇鬥了一個不分上下。
王崇出世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憑藉一件厲害法寶,就能讓自己無可奈何的敵人。
小瘟神毛熊手中的這面大鐵盾,攻防一體,妙用頗多。
王崇心道:「怪不得冰雲,羽妙跟他們硬拼,居然占不得便宜。就算是我,只怕也占不得多少便宜。」
王崇跟小瘟神毛熊,交手數招,知道憑藉山海經的道法,想要拾掇下對手,絕非易事,立刻就分出一點心思,催生天邪金蓮。
他以補天劫手的道法,催動天邪金蓮,小瘟神毛熊漸漸就趕緊,自己手中的大鐵盾,越來越是沉重,偶爾還有些不聽使喚。
小瘟神毛熊並不知道,王崇已經給他使了「旁門手段」,還以為對方給予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仍舊鼓勇,催動大鐵盾,跟王崇越斗越是激烈。
其實,小瘟神毛熊看不到,自己手中的大鐵盾,沖外的那一面,已經盡為純金之色。
十八張鬼臉上,甚至開滿了金色蓮花,它們每一次口吐邪異咒言,都能看到這些鬼臉的嘴裡,亦是生滿了金色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