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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有變招,無邊水氣猛然聚斂,水盡火生,一頭丙火靈蛇就飛空出來,兜頭噴出了千尺烈焰。
王崇這一擊,已經是竭盡全力,但卻還不是他預計的殺招。
只要白蓮花童子全力應對這千尺烈焰,他真正的殺招才會出現,因為那時候,白蓮花童子已經再無變招餘裕。
第四三七章、比師門你是比不過我們的
白蓮花童子掌心生出一朵白蓮,生生頂住了千尺烈焰。
王崇冷冷一笑,他現在最厲害道法,可不是五行神變,而是正宗的峨眉劍法。
即便在邀月面前,不能盡數發揮,只能以靈池劍運使入道二十四式,可仍舊……
在歐陽圖突破,成為真人之後,堪稱——金丹境無敵。
就算是應揚,王崇也不會太放在眼裡,現在的應揚,劍術還未有臻至大成。
靈池劍化為銀虹,夭矯靈動,剛才遲慢的劍光,才是最大的殺招。
驟然增速十倍的靈池劍,狠狠的斬中了白蓮花童子的後心。
王崇絕對有十足把握,這一劍,能擊殺白蓮花童子,這位妖族第一天才。
白蓮花童子臉上,儘是驚駭和絕望之色,因為她也的確知道,自己剛才是一步步落入了這個小賊險境,此時已經再無半分本事翻盤。
但就在兩人都以為,這場戰鬥只會有一個結果的時候,白蓮花童子的身上,忽然浮現了一隻五彩孔雀的虛影。
這頭五彩孔雀只是輕輕一扇雙翅,就把靈池劍給彈飛了出去。
王崇心頭吃驚,但卻並不慌亂,第一時間就借虹化之術,遁出里許,同時五口靈池劍一起飛出,化為銀虹,把自己和邀月一起保護在內。
連妖聖分身都出現了,王崇縱然膽大包天,也不敢小覷。
白蓮花童子心頭複雜,她素手一按,五色孔雀虛影又復收縮,落入身後,這才輕輕一抓透明巨斧,銀牙輕咬,喝道:「些許鬼蜮伎倆,不值一曬!」
王崇撫掌而笑,說道:「西方二妖聖的徒弟,果然口氣甚大。不過我師父演慶,我邀月姐姐師父金母元君,比師門你是比不過我們的。」
王崇心下嘆息,剛才推算的所有結果,都註定了白蓮花童子不會死在這一刻。
剛才那稍縱即逝的機會,他沒有把握住,接下來的戰鬥,也就沒有機會了。
白蓮花童子久住西方,還真不知道,王崇和邀月的來歷。
她本想殺了王崇和邀月也就殺了,難道吞海玄宗還能為了兩個尋常門人去西方尋仇?
但如是這兩個人是道門真君的徒弟,自己可還真就殺不得了。
白蓮花童子嘆了口氣,收了透明巨斧,淺淺一笑,說道:「是妹子魯莽了,兩位切莫怪罪。」
邀月冷笑一聲,喝道:「就憑這句話,便想遮掩過去不成?你想的倒美妙。」
白蓮花童子輕輕一笑,伸手撩了一下飛揚的秀髮,說道:「我師門的諸天大挪移,能橫渡虛空,如是兩位自問追的上,就跟上來殺我吧。」
王崇搖了搖頭,忽然笑道:「你以為是西方大陸嗎?說廝殺就廝殺,殺不過就想要走?你今日能走,難道西方二妖聖也有本事走?等我們兩人的師父齊去西方,我倒要看看,西方二聖怎麼搬場。」
白蓮花童子終究是妖怪,也習慣了在西方大陸橫行無忌。
她是先天靈物化形,先天就比尋常妖怪強出百倍,又得西方二妖聖的點化,指點修行,乃是妖族之中,罕有的天才。
在西方大陸,白蓮花童子還真沒有吃過什麼虧,從來都是欺負人。
她自覺此番殺不了王崇和邀月,又差點被王崇給暗算殺了,雙方罷手已經是最好結果,哪裡料得到,王崇居然不肯善罷干休?
尤其是王崇並沒有用道家那一套,而是用的妖族的規矩,就是赤裸裸的告訴她,你跑得了,你師父跑不了,我是比你師父厲害,就是這般的囂張。
邀月夫人聽得王崇和白蓮花童子的鬥嘴,不由得輕輕一笑,白蓮花童子自然聽不出來,但是她和王崇什麼關係?當然聽得出來,王崇是真不想斗下去了。
若不然,王崇只會笑嘻嘻,甚至出言溫和,然後才冷不防下手,就如剛才讓她使用九洞玄真寶光大仙氣一般。
邀月夫人也是冰雪聰明,早就猜出來,王崇讓她使用這門仙術,不是為了克敵制勝,就是想要讓白蓮花童子誤會,以為自己難斗,出手偷襲旁觀的小賊魔。
至於這小賊魔,施展諸般狡詐,生生暗算了白蓮花童子一記,對邀月來說,反而不是什麼事兒了。
當年王崇就是靠了這些手段,把她從東海三梟手底下救走。
這數十年過去,王崇就只有更狡詐,坑死幾個白蓮花童子,哪裡還算什麼事兒?
也就是西方二妖聖是真寶貝這個徒弟,居然暗暗留了分身在白蓮花童子身上,若是沒有二聖埋伏的手段,這會白蓮花童子已經是死妖怪了。
王崇架出來演慶真君和金母元君,那就是不想鬥了,但是白蓮花童子聽不出來,只以為王崇是要不死不休,逼她決死一戰。
白蓮花童子微微沉吟,說道:「饒是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可能留下來給你殺。這樣罷,這次算是我不對,我賠償你些東西,就是兩下罷休如何?」
王崇冷笑一聲,做出不懈之色,心底卻嘀咕:「你除了這個身子,還有什麼寶貝,能讓本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