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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冰雲從頭到尾也沒有跟王崇說半句話,連眼神也不飄一次,就好像渾不以分別為意。
韓嫣並未有跟峨眉眾人一起走,反而故意站到了王崇身邊,揚手跟齊冰雲道別。
王崇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難得的問了一句,演天珠送出了一道涼意:小妖精們打架,你緊著自己,不要被誤傷就好。
王崇越發的覺得,這破珠子不靠譜了。
本來演天珠這次,忽悠歐陽圖成功,雖然沒有收得徒弟徒孫,但卻用十二卷用不著的靈圖,換了三口靈池劍,是大大的有賺,王崇對它的看法,略有贊升,此時又把評價調回去了。
就在王崇目送峨眉一行人遠去,漸漸不見人影,以為這件事兒,終於過去了,卻忽然感覺頭皮發緊,自己的腦袋上竄起一股黑煙。
待得黑煙散盡,王崇心裡發蒙,不知道齊冰雲這個是搞什麼。
韓嫣頭頂上沒有冒綠煙,顯然不是她催動了符籙,只能是齊冰雲。
他想要問一聲,扭頭去看韓嫣的時候,卻見這位補天派真傳,俏臉上都是寒色,語氣森然的自言自語道:「這是在提醒我,暖香紅焰一時燃……嗎?」
「哼!」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齊冰雲剛才嘲笑我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小妮子瞧得見自己頭頂上的綠煙否。」
王崇不知道「暖香紅焰一時燃」是個什麼典故,就不恥下問道:「韓嫣姐姐卻是在說什麼笑話?」
韓嫣俏臉生寒,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嫣然一笑,說道:「左不過是一首不堪入耳的歪詩,你不聽也罷。」
王崇實在受不住,頭上沒事竄出一股黑煙了,急忙叫道:「許道友,你們這符籙,可有什麼法子消散了?」
許一陽憋著一股笑意,答道:「卻沒有!不過這符籙,最多不過一月有餘,便會自行消散法力。」
王崇無奈,也只能不去管了。
峨眉的人都走了,王崇也不想久呆,免得火勿海想起來,讓他去萬里虹界,找什麼白虹劍。
一想到小劍仙歐陽圖這種狠角色,都在那裡隕落,顯然萬里虹界,比靈池危險千倍,絕非是好去處。
他跟許一陽拱手說道:「此番來九焰島,虧得純陽大聖門下諸位照拂,季觀鷹還有些閒事兒,欲待回去接天關覆命,就不多留了。」
韓嫣也笑吟吟的說道:「我跟季觀鷹道友,有些事情,要結伴同行,亦不再攪擾諸位道友,一同告辭了罷。」
韓嫣說這個話的時候,還用補天劫手的秘法,偷著問了王崇一聲:「真的不要管,羽妙,虞南翼,裘仙兒,雷孤竹和雲紈袖幾人了嗎?」
王崇亦同樣以秘法做了回應:「我得了靈池劍的事兒,只怕很快就有人知道,說不定就有人想要強奪。我們帶了他們,反而是害人了。」
韓嫣這才不語。
王崇把小篁蛇召喚了出來,招呼韓嫣一同進去,小篁蛇才遁入虛空,就有一道五色奇光,從海外射來。
這道五色奇光,兜了一轉,顯出一個極美的女修來,正是落珈島的極光夫人。
她衝著九焰島的幾位純陽大聖門人,微微頷首,便自駕馭遁光追了上去。
九焰島偏東千里,有三個形色各異的頭陀,每個人都抖開一桿黑幡,有黑煙滾滾,交錯相織。
其中一個頭陀,叫道:「兩位師兄!那小賊果然會從此處路過嗎?」
另外一位大頭陀,喝道:「他的基業在東海大羅島,此乃是去往東海的方向。這小賊得了靈池劍,又跟峨眉的幾個美人兒,眉來眼去,志得意滿,必然不會想到,有樂極生悲的一日。他必然從此走,我們把陣法排開,只要把他籠罩進去,煉得七八日,就能煉盡魂魄,收得寶貝。」
在九焰島上,亦有六七個修士,形貌都頗猙獰,正在商議,若是王崇回來島上,該如何宴請此人,並且在酒菜中下藥,將之迷翻。
此番來九焰島的修士,好些都不甘寂寞,只是誰也沒料到,王崇見機的最快,已經提前走了,只有寥寥數人,仗著修為高強,這才推算出來一絲痕跡,已經追了下去。
王崇躲在小篁蛇體內,連說了七八個不字,拒絕了韓嫣數回。
韓嫣也不著惱,笑吟吟的說道:「當初我把大蚩戰魔經和所有法寶歸你,你答應我一口飛劍,卻用破銅爛鐵糊弄,本就該欠我一口飛劍。我邀你去探玄霜洞,讓你白得三口飛劍,我只要勻一口丙靈,你可是也答應了,怎能不守諾言?」
第二五六章、形影忽不見,翩翩傷我心
王崇淡淡說道:「答應你一口丙靈劍,是要在我取得玄陰劍之後,我並未有打算食言。當初我亦給你一口飛劍,你也沒說什麼,後來反悔,怎是我的不對?就算讓你一步,答應的也是玄陰劍,我還未有得手,哪裡給的來?」
韓嫣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既然你都答應了,怎麼就不願跟我去貪藏有玄陰劍的劍窟?」
王崇正色道:「靈池已經如此危險,若沒有完全準備,再去闖一處劍窟,未必還有這般好運。」
韓嫣氣道:「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道理,你究竟打算怎麼辦?惹惱了我,我就把你的底細都掀出去。」
王崇正色道:「第一,我著實不怕。第二,我本來也沒打算賴帳,只是要回去大羅島,先解決一些雜務,再回去接天關,安排一件事兒。」